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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酒后亂性,床都上了。
這句話用來形容宮二先生和柳絮再合適不過。
燭光在宮尚角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柳絮被他扔到床上時,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發(fā)疼。
繡著金線云紋的錦被裹住她滾燙的臉頰,宮尚角扯開寢衣系帶的動作讓空氣瞬間凝固。
“別動?!?/p>
他俯身時酒氣噴在她脖頸,滾燙的掌心貼著她纖細(xì)的腰肢一路向上。
柳絮渾身緊繃,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才猛然驚醒般掙扎著別過頭。
宮尚角卻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醉意朦朧的鳳眼里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愫,拇指摩挲過她顫抖的唇瓣:“云姑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p>
話音未落,滾燙的吻已落下來,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柳絮的嗚咽被盡數(shù)吞沒,宮尚角扯開她衣襟的力道讓她痛呼出聲。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照見他精瘦腰腹上猙獰的刀疤,那是無鋒夜襲時留下的。
這個認(rèn)知讓柳絮突然安靜下來,顫抖著伸出手,撫過那些凹凸不平的傷痕。
這個動作似乎觸到了宮尚角的逆鱗,他翻身將她徹底壓制,粗糲的吻落在她鎖骨:“記住,你是我的。”
衣料撕裂的聲音混著沉重的喘息,柳絮在刺痛襲來的瞬間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滑進(jìn)鬢角。
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刺耳,她終于明白,從父母戰(zhàn)死的那天起,自己的命運就早已被宮門的規(guī)矩死死鎖住。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jìn)內(nèi)室,宮尚角扶著脹痛的額頭坐起身,酒氣混著曖昧氣息撲面而來。
昨夜零散的片段如銀針般刺入腦海,他的目光驟然定在床邊蜷縮的身影上。
柳絮正背對著他,顫抖著手系著被扯壞的衣襟,露出的頸間布滿深淺不一的紅痕。
"起來。"聲音沙啞得連他自己都陌生。
柳絮渾身一僵,慌忙用被子裹緊身體轉(zhuǎn)身,泛紅的眼眶像浸著晨露的海棠。
她強撐著露出微笑,聲音卻發(fā)顫:"公子昨夜醉了,柳絮...柳絮只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宮尚角盯著她發(fā)間凌亂的銀簪,喉結(jié)滾動。
記憶里那個怯生生站在云姑身后的小女孩,此刻已經(jīng)被他親手烙上屈辱的印記。
他突然抓起扔在榻邊的外袍甩過去,布料蓋在柳絮肩頭:"從今日起,你不必再當(dāng)值。"
"公子?"
柳絮不可置信地抬頭,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終于墜落,"是嫌柳絮伺候得不好?"
"別讓我說第二遍。"
宮尚角別開臉,不敢看她泛紅的手腕,那是昨夜自己失控攥出的指痕。
他抓起案上的茶盞一飲而盡,卻澆不滅心底翻涌的煩躁,"去賬房領(lǐng)二十兩銀子,以后...住西跨院。"
柳絮攥著還帶著他體溫的外袍,突然明白了什么。
侍女一旦與主子有肌膚之親,便不能再拋頭露面。
可他連個名分都不愿給,只用幾兩銀子和一間空院子,就想把昨夜的荒唐永遠(yuǎn)封存在這張床榻上。
"謝公子恩典。"
她低頭福身,轉(zhuǎn)身時踉蹌了一下,晨光勾勒出她單薄的背影。
宮尚角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捏碎了手中的茶盞,碎片扎進(jìn)掌心,卻不及心口傳來的鈍痛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