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掙脫他的手:"與你無關。"
就在這時,沙暴的前鋒已經抵達,狂風卷著砂石砸在車身上噼啪作響。
高深當機立斷關上車門,發(fā)動車子:"先離開這里再說。"
后視鏡里,女子沉默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但高深注意到她的右手始終沒有離開腰間武器。
車子在越來越猛烈的沙暴中艱難前行。
高深打開GPS,發(fā)現(xiàn)最近的安全點是五公里外的一個廢棄驛站。
"我們去驛站避一避。"他提高聲音壓過風噪,"你叫什么名字?"
長時間的沉默后,女子開口:"張星雨。"
高深挑眉,這名字聽起來就像假的,但他識相地沒有追問,專心應對越來越差的路況。
二十分鐘后,破敗的驛站輪廓在沙塵中若隱若現(xiàn)。
高深將車停進殘垣斷壁圍成的院子里,這里勉強能擋住大部分風沙。
"我去看看里面。"高深解開安全帶,想了想還是補充道,"你可以留在車上。"
張星雨已經推門下車:"不必。"
驛站內部比外觀好一些,至少屋頂還算完整。
高深清理出一塊干凈地方,從背包里取出毯子鋪好,又找出水和干糧。
"吃點東西。"他將水壺遞給張星雨,"你脫水很嚴重。"
張星雨接過水壺,小口啜飲,動作克制得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高深注意到她喝水時露出的手腕內側有一個奇怪的紋身,那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
"那個紋身..."高深忍不住問。
張星雨立刻拉下袖子遮住:"不該問的別問。"
高深舉手表示投降,轉而拿出手機查看信號,但是完全無服務。
沙暴似乎越來越猛,驛站老舊的門窗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你不是普通人。"高深撕開壓縮餅干的包裝,"在那種地方昏迷卻沒被流沙掩埋,醒來后立刻能拿刀威脅人...柳七爺說過關外有些特殊的人。"
張星雨眼神微動:"柳七還說了什么?"
"只說關外的事少打聽。"高深聳聳肩,"但我猜,你是張家人?"
空氣瞬間凝固。
張星雨的眼神變得危險,手指無聲地搭上腰間:"你知道張家?"
"聽說過一點。"高深實話實說,"長生不老,身手非凡,守護某個秘密...江湖傳言罷了。"
張星雨的表情略微放松:"傳言止于智者。"
高深正想再問,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媛暋?/p>
張星雨反應比他更快,一個翻身就到了窗邊,小心地向外窺視。
"幾個人?"高深低聲問,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三個。"張星雨的聲音冷峻,"不是沖你來的。"
高深挑眉:"那就是沖你來的?"
張星雨沒有回答,但從她繃緊的表情來看,高深猜對了。
外面的車停在了驛站前,車門開關聲清晰可聞。
"高先生是吧?"一個粗獷的男聲傳來,"我們是柳七爺派來接應的!沙暴太大,七爺擔心您一個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