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行結(jié)束后回總局的第三天，華耀早上六點準時出現(xiàn)在訓(xùn)練局馬場，卻發(fā)現(xiàn)雷霆的馬廄空空如也。

"您的馬被張繼科借走了。"飼養(yǎng)員憋著笑遞過一張字條，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帶雷霆體驗國乒精神，下午還你——ZJK】

華耀一個電話打過去："你最好解釋清楚。"

電話那頭傳來乒乒乓乓的擊球聲和張繼科氣喘吁吁的大笑："快來乒乓球館！你家祖宗把我虐慘了！"

當華耀沖進乒乓球館時，眼前的場景讓她愣在原地，雷霆被套著特制的防滑馬靴，站在乒乓球臺一端，而張繼科正試圖教它用嘴叼著球拍接球。

"它已經(jīng)連續(xù)抽飛我十個球了！"張繼科指著滿地狼藉的乒乓球，"這他媽是馬還是張怡寧？"

雷霆得意地甩了甩鬃毛，用鼻子把最后一個球頂過網(wǎng)，精準落在臺角。

馬龍從器材室走出來，手里拿著剛熨好的國家隊服："我作證，它比許昕接發(fā)球穩(wěn)。"

中午的食堂因為冠軍們的歸來格外熱鬧。華耀剛端著餐盤坐下，許昕就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華姐，今天有隱藏菜單。"

他指向廚師窗口，平時放辣椒醬的地方，今天擺著個貼著"特供"標簽的瓷罐。

"老干媽升級版？"華耀挑眉。

"港澳同胞送的禮物，"許昕壓低聲音，"XO醬炒蟹、鮑魚燒賣、還有..."

話沒說完，張繼科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最后一份蟹歸我了！"

食堂瞬間陷入混戰(zhàn)。

馬龍憑借身高優(yōu)勢從上方攔截餐盒，樊振東靈活地鉆過人群縫隙，許昕直接爬上餐臺大喊"我代表上海人民需要這份蟹"，而華耀——

她吹了聲口哨。

雷霆從門外探進頭來，黑馬一個響鼻嚇得廚師手一抖，餐盒穩(wěn)穩(wěn)落在華耀手里。

"作弊??！"張繼科哀嚎。

華耀掰開蟹殼，金黃蟹膏香氣四溢："這叫戰(zhàn)術(shù)。"

下午的游泳館，汪順正在加練轉(zhuǎn)身技巧。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水面，華耀從三米臺跳下，濺起的水花直接把他推出兩米遠。

"陸地教學(xué)太抽象，"她抹了把臉，"實戰(zhàn)演示更直觀。"

汪順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見華耀已經(jīng)游到池邊，手里拿著他從香港帶來的鉆石泳鏡："戴上，看我動作。"

接下來的半小時堪稱魔幻……

奧運馬術(shù)冠軍展示了驚人的水感，雖然自由泳姿勢像溺水的水獺，但轉(zhuǎn)身技巧卻精準得讓專業(yè)游泳教練都圍過來錄像。

"你..."汪順看著她扒在池邊喘氣的樣子，"什么時候?qū)W的游泳？"

"上周。"華耀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馬術(shù)運動員必修課，萬一在外面訓(xùn)練墜馬掉河里呢。"

馬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看臺，手里拿著毛巾和姜茶："水溫26度，你傷口..."

"閉嘴，老媽子。"華耀接過姜茶一飲而盡，"明天該我檢查你的馬術(shù)課作業(yè)了。"

凌晨一點，華耀被手機震動吵醒。

張繼科：[圖片：訓(xùn)練局后門]

張繼科：燒烤已到位，速來！

當她裹著外套趕到時，后門小樹林里已經(jīng)支起了簡易烤架。

許昕正用乒乓球拍扇火，樊振東串著雞翅，馬龍在……認真給每串烤肉撒孜然？

"食材來源？"華耀警惕地問。

張繼科神秘一笑："食堂李阿姨特批的雞胸肉，說是給雷霆的加餐。"

"......"

烤架上的肉串滋滋作響，五個人圍坐在折疊凳上，用運動水杯裝啤酒。許昕突然提議："玩?zhèn)€游戲，說一件沒人知道的糗事。"

"我先來！"張繼科舉手，"十四歲第一次穿西裝，把領(lǐng)帶系成了紅領(lǐng)巾。"

樊振東小聲說："我...我昨天偷偷給雷霆喂了冰淇淋...是……是小動物可以吃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華耀。

她慢條斯理地啃完雞翅："去年倫敦站，我穿著馬靴進女廁所，被保潔阿姨追著打了半條街。"

"為什么？"

"因為那其實是男廁所。"

爆笑聲驚飛了樹上的烏鴉。馬龍笑得喘不過氣，難得露出虎牙："該我了——"

他頓了頓："我其實...怕馬。"

四雙眼睛瞪得溜圓。

"每次教華耀打球，"馬龍嘆了一口氣，"都要提前吃暈車藥。"

華耀直接把啤酒噴了出來。

晨光微露時，五個人東倒西歪地躺在草坪上。

華耀望著泛白的天際線，突然說："四年后這時候..."

"在東京。"馬龍接話。

"吃壽司。"張繼科打了個飽嗝。

"看櫻花！"樊振東舉手。

許昕翻了個身："我要去秋葉原買手辦..."

華耀笑著閉上眼睛。

雷霆不知何時溜達過來，用鼻子輕輕蹭她的臉，溫暖的呼吸帶著青草香。

遠處，訓(xùn)練局的起床鈴聲響徹云霄，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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