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誤解時,淚水是苦澀的。
她的解釋早已被他的偏見所淹沒。
無論如何,他都不肯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賀峻霖你以為你可憐,我就會放過你嗎?
賀峻霖不懷好意的人是要受到懲罰。
賀峻霖我最喜歡折磨你這種人,讓你奔潰到想去死。
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起了玩弄平民的惡趣味,那肯定是要遵從心意,好好整治一番,才不負(fù)丁程鑫口中的表里不一,實則是個變態(tài)的說法。
賀峻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低賤如塵埃的池薇,脫口而出的每一句話都在宣告她的未來將會面臨怎樣的日子。
賀峻霖從今天開始乃至以后,你都得仍憑我使喚。
賀峻霖如果你起了反抗的念頭,我會讓你知道貍貓是怎么在河里苦苦掙扎 ,最后溺死。
賀峻霖聽明白了,就站起來,跟我走。
池薇……
池薇疼的站不起身,憑借著最后的力氣向右側(cè)挪動,第三次起了違背的念頭,沒有要聽從賀峻霖命令的打算。
跟他走,只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
賀峻霖不走?
聽不出語調(diào)的話,才是真正的危險。
賀峻霖步步緊逼,將池薇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表情冷到極致。
賀峻霖從古至今都有一句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話。
賀峻霖但凡你有腦子,都該知道拒絕貴族的話,尤其是八大貴族之一的賀家會面臨怎樣的局面。
池薇……
池薇依舊選擇用沉默答復(fù)賀峻霖的問題。
進(jìn)或退都是死路,一旦聽從,非死即傷。
賀峻霖很好。
賀峻霖你是第一個敢無視我說話的人。
賀峻霖的笑容輕蔑無比,眼神更是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冷冷地掃視池薇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他也沒有在為難她,只是在轉(zhuǎn)身時,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賀峻霖下午回家要早點,有驚喜送給你。
話罷,賀峻霖?fù)P長而去,只留下癱軟在地的池薇。
空氣中彌漫著滲人的冷意,像是一條毒蛇攀沿在身上,又纏繞在不堪一擊的脖頸,縮緊直到窒息感籠罩全身。
即使大口呼吸,也難掩心中的恐懼。
瘋子……
池薇踉蹌地站起身,拼勁全身上下的力氣,朝著出口的方向跑去。
她跑的極快,剛好與迎面走來的魚泯生相互撞在一起。
魚泯生池同學(xué),你怎么了?
魚泯生的胸口被撞的異常疼痛,呼吸開始變得不通暢,這是發(fā)病的征兆。
他下意識忽略,在第一時間關(guān)心池薇的情況,以至于口袋里藥瓶因撞擊而滾到角落,都未曾發(fā)現(xiàn)。
池薇走,走開!
她大吼著,意識變得恍惚,以至于錯把面前的魚泯生當(dāng)做她那位如惡魔般的父親,手臂在胸前不停地擺動,很是抗拒他的靠近。
腳步往后退,淚水不自覺滴落,雙手往前猛地將毫無防備的魚泯生一把推倒,頭也不回地向前奔跑。
魚泯生池同學(xué)……
魚泯生咳,咳咳咳……
魚泯生倒在地上,額頭冒出冷汗,嘴唇泛著青紫色,捂著心臟,劇烈的疼意讓他幾近暈厥,耗盡所剩無幾的意識在口袋里翻找出藥瓶。
魚泯生藥……
口袋里的藥不見了……
魚泯生趴在地上,身體像是被無數(shù)只火蟻啃食,撕心裂肺的痛感席卷全身,大口喘著粗氣。
眼尾的余光瞥見了躺在角落的藥瓶,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地向前爬,卻在觸摸到藥瓶的那一刻,驟然昏厥。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停在藥瓶前,用腳尖將瓶子踢到更遠(yuǎn)的地方,眉眼輕抬看向斜上方的監(jiān)控,嘴角勾起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