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身上也好疼……
黎簇迷茫的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早已暗淡無光的雙眸,一對早已蒙塵的琥珀。
吳邪還算好心,至少沒有直接把他扔在沙漠里不管,不過也沒好到哪去,一張字條,一張銀行卡,一張火車票,把黎簇這些難熬又瘋狂日子濃縮進(jìn)去。
“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吧?!獏切啊?/p>
黎簇攥著字條的手微微顫抖,憑什么?憑什么要讓他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后又再次讓他回到普通的生活?黎簇很不甘心,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住的感覺。
夜幕降臨,思考了許久的黎簇,終于還是撥通了那個令他恐懼的電話……
遙遠(yuǎn)的云南,明月當(dāng)空。
一位長相溫柔卻不失威嚴(yán)的男人接起了電話,他的聲音低沉又似乎有些調(diào)戲的意味“怎么?終于不躲我了嗎?我親愛的弟弟——”
他是黎簇的親生哥哥,黎蕭,一個神秘組織的“主人”
盡管只是隔著電話,那種刻在骨子里的恐懼還是令黎簇的手心出來汗,他盡力放平聲音“哥,我……想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組織”黎簇的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
黎蕭夾著雪茄的手微微一頓,語氣照樣溫和“當(dāng)然可以,不過哥哥有個條件哦~”
黎簇深呼吸一口“好,您說?!?/p>
“不要對哥哥這么生疏嘛~”黎蕭先是調(diào)侃了一下,突然語氣一轉(zhuǎn)“我要你回來?!?/p>
遠(yuǎn)在北京的黎簇手攥成拳頭“是?!?/p>
幼時,因為一場“事故”他們失去了母親,而他們的青爹又對他們不管不顧,可以說,黎簇是被黎蕭帶大的。
至于為什么這么害怕他,因為在黎簇七歲時,黎蕭讓黎簇親眼看著黎蕭把一個謀反手下的皮剝落。并且殘忍的對他說“阿簇,要聽話哦,哥哥可不想在這看見你?!?/p>
直到17歲,黎簇逃離了那個組織。不過他知道,要是黎蕭真的有意要把自己抓回去,那他估計一公里也跑不出去。
但他沒想到,自己剛逃離一個溫暖的地獄,卻轉(zhuǎn)身再次踏入另一個“溫暖的”地獄。
他們一步步引導(dǎo)他,讓他換上斯德哥爾摩,又突然離開說讓他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黎簇?fù)卧陉柵_的欄桿上,抬頭望著月亮,有些低落的吶吶自語“正常人?我真的還是正常的嗎……”
一個少年,剛經(jīng)歷完一次生死,這么可能甘心回到以前普通乏味的生活?反正黎簇不能接受。
第二天,黎簇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倒霉,路上遇到了要去長白山接張起靈的那幾位。
“黎簇?你怎么來了?”吳邪以為他也要去長白山。
“我?我回家?。「墒裁??不讓我回啊”然后翻了個白眼。
吳邪依舊不依不饒“那你說,你要去哪兒?”
黎簇有點不耐煩“云南。”說完扭頭就走。
云南?那小子家不在那吧?什么情況?(?–?)
不過得知他不是去長白山,也沒再糾纏,畢竟人家本來就煩他。
黎簇看著窗外的白云,內(nèi)心有些不安。他也想親近哥哥,但是他真的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會被那樣對待……
和黎簇不同的是,黎蕭今天心情非常好,見到手下都打招呼的那種。
以至于組織的成員開始討論“老大是不是瘋了”的話題。畢竟這種場面簡直是千年等一回。
當(dāng)然,山寨里沒有機(jī)場。這個山寨只是他們的基地,不是住所,黎蕭還是很有錢的。
“哥,我到了。”黎簇也沒什么行李,就一個手機(jī),反正其他的黎蕭肯定會準(zhǔn)備好。黎簇突然愣了一下,發(fā)覺自己好像沒有那么怕他了。
黎蕭沖黎簇?fù)]了揮手。
車上,黎簇坐在副駕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窗外。他有點不知道怎么和他說話了。
黎蕭余光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畢竟在開車。不過微微勾起的唇角,表現(xiàn)出了他的情緒。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有的只是見到故人的喜悅。
到家了。(還是沒什么變化,裝飾基本都沒變)黎簇心想。
黎簇發(fā)起了第一次對話“我餓了。”
黎蕭察覺自家可愛弟弟沒有以前那樣害怕他了,開心的做飯去了。?:.?ヽ(*′?`)??.:?
黎簇打量著豪華的別墅,內(nèi)心有點感慨。也不知道自己的組織什么時候能創(chuàng)建起來。創(chuàng)建組織的目的,非常單純,搞垮九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