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榮望著愉妃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漱芳齋?這個決定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滅了她滿心的期待。她與永琪新婚燕爾,正憧憬著未來能為他添上幾個可愛的子嗣,如今卻要分隔兩地。想到這里,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難道額娘真要讓兒媳守活寡不成?"她暗自思忖,握緊了衣角。不行,絕不能讓這計劃落空。她早已在心里悄悄描繪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和永琪攜手漫步御花園,看兒女繞膝承歡。而今這一切似乎都成了泡影。
深吸一口氣,欣榮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既然額娘也不能理解她的心意,那么...也只好另尋他法了。無論如何,她都要贏回永琪的心。哪怕這條路布滿荊棘,她也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既然沒有人幫她,她只好從自己娘家找來幫手了,從小照顧她的奶娘,她記得奶娘家那邊有無色無味的毒藥,她一定要除掉小燕子,把永琪奪回來,永琪是她的,榮王妃也是她的,誰都別想搶走。
紫禁城的朱墻之內(nèi),小燕子和永琪渾然不知,命運的暗流正悄然涌動。他們天真地以為,皇宮是他們愛情的避風港。然而,欣榮格格的心中卻燃起了妒火,這團火焰隨著時日漸長,愈發(fā)熾熱難平。
她眼見永琪的心全然系在那個來自民間的女子身上,心中的怨恨也如春草般瘋長。原本對永琪僅有的一絲情意,此刻也被嫉妒的毒液腐蝕殆盡。欣榮暗暗發(fā)誓,不僅要讓小燕子付出代價,更要讓永琪血濺宮闈,以泄心頭之恨。
夜幕低垂,燭光搖曳。她伏案提筆,細細書寫著一封家書。信中只字未提心中的憤懣,只輕聲囑咐奶娘前來相伴。那些深藏的復(fù)仇之念,她不敢告知遠在千里之外的雙親,唯恐他們擔憂受牽連。這封信,寫的是思念,掩藏的卻是滿腔心事。
幾日后,一封家書輾轉(zhuǎn)送到了官保夫婦的手中。老兩口顫抖著雙手展開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是女兒的筆跡。
信中寫道:永琪已經(jīng)平安歸來,她終于等到了心愛的人。今后定會與永琪相濡以沫,共度余生。曾經(jīng)的任性與執(zhí)拗都已隨風而去,懇請二老不必再為她憂心。最后,她還細心地叮囑父母,讓奶娘進京陪伴左右。
她提筆給奶娘寫了一封密信,字里行間透著決絕。信中囑咐奶娘進京前務(wù)必先回老家取那暗藏的劇毒。她不信,自己會斗不過那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這些本該是她的——紫禁城里的榮華、皇阿瑪?shù)膶檺?、五阿哥的心?..可小燕子一回來,仿佛一切都變了。往日屬于她的風光,轉(zhuǎn)瞬之間變得遙不可及。這不公平,憑什么?憑什么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就能輕易奪走本應(yīng)屬于她的一切?
怨憤在心底越積越深,如同春日瘋長的藤蔓,纏繞著她的心。不甘的情緒如潮水般涌動,幾乎要將她淹沒。她發(fā)誓,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