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樊振東那天,傅瑤剛從聚餐那里離開,凌晨一點的北京不算冷清,常年在南方的她一時間還不適應(yīng)北方。
春風(fēng)溫柔帶著絲絲暖意,傅瑤的酒量不太好了,就喝了三杯,現(xiàn)下風(fēng)一吹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
好在出來的時候順了一小瓶酸奶,她喝了幾口緩解了一下,傅瑤把空瓶子扔進(jìn)了垃圾桶。
走過這個紅綠燈,就到了天壇東路。傅瑤剛拐過彎就看見從對面馬路上走來七八個人,一順色的黑色,都戴著帽子和口罩。
她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從身形能分辨出男女來。
那群人只有走在后面的幾人交頭接耳,紅燈變綠傅瑤和他們同時拐進(jìn)了天壇東路,只是相對他們來說傅瑤走的就有些慢了。
樊振東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傅瑤,女孩盡管戴著鴨舌帽且帽檐壓的很低,但是周身不同于常人的氣質(zhì),還是讓他一眼就入了心。
見那女孩是跟他們一樣的拐彎,樊振東特意放慢腳步,以至于馬龍跟他說話都是喊了他好幾聲。
“胖兒”
“小胖”
樊振東回過神,見馬龍一臉無奈的表情,他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說“想事情走神了”。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不說話”
“啊,也沒什么,就是……”
馬龍看著樊振東邊說話邊回頭,他也順著方向看了過去,傅瑤邊走邊踢腳下的石子,只是這石子不聽她的話,總是撞到路邊的臺階上。
“唉”一聲嘆息,傅瑤抬起頭就看見前面兩個黑乎乎的人轉(zhuǎn)頭看她。
還不等她有什么想法,前面突然竄出來五個人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幾聲女聲的尖叫,讓傅瑤快速的跑到眾人前面。
那五人身上的圖案她是認(rèn)識的,跟在云南刺殺她們是一樣的。
“又是你們,從云南追到了這兒”傅瑤抬了抬帽檐,露出來那張精致的小臉。
對方五個人沒有說任何廢話,直接就沖了過來。
傅瑤從腰間抽出軟鞭加入了斗爭中,幾個回合,那五人也都個個負(fù)了傷。
眼見就要不敵,其中一個黑衣人直接劫持了那邊的一個人。
眾人驚呼一聲“莎莎”。
黑衣人的短刀橫在莎莎的脖子前,傅瑤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她掃視了一圈四周,除了他們以外路上已經(jīng)沒有行人了。
“唉,我知道你們找的是我,這樣你放了他們”
黑衣人并沒有聽傅瑤的話,倒是旁邊的一行人想沖上去又不敢,傅瑤向前走了兩步指著不遠(yuǎn)的攝像頭對著黑衣人說“看見那個了嗎,你和我還有那些人以及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都會被錄進(jìn)去,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證”。
順著傅瑤指的方向看過去,黑衣人有一些動容,那個東西他還是知道的,盡管常年都在暗處,新時代的發(fā)展他們也沒有被拋棄。
見對方不為所動,傅瑤的耐心已經(jīng)沒了,她揮起手中的長鞭,黑衣人情急之下放開了那名叫莎莎的女孩。
許是運動員都比較敏捷,在沒有危險后的那一刻她快速的朝自己的伙伴跑了過去。
黑衣人被連連擊退,傅瑤趁間隙對著他們說了一句“躲到兩樹之間去”。
幾人也是很快就接受了這離譜的事情,見人都集中在兩樹間那擁擠的角落后。
傅瑤右手一揮一道白線流釘在了樹干上,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像瞬間移動一樣,透明的白線把眾人圈在里面。
黑衣人跟傅瑤交過手,也見識過那白線的厲害,說是白線也不為然,其實那是由琴弦所致。
六界的規(guī)矩,不得隨意傷害人類,他們只能全力以赴的去攻擊傅瑤。
可傅瑤的實力不容小視,幾次交手他們都能感覺出來她并沒有盡全力,只是上面也下了死命令,他們?nèi)绻瓴怀尚∶搽y保。
月色漸濃,乒乓隊的運動員們怎么也想不到會遇到如此離奇的事情,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喝醉了酒。
如果不是孫影紗脖頸處隱隱的作痛,他們怕是要懷疑人生了。
“還是沒信號嗎”馬龍看著樊振東的手機(jī)問道。
“沒有”搖了搖頭,樊振東錯了一把臉又把手機(jī)放進(jìn)來口袋。
他們被圈進(jìn)這方寸之地后,誰的手機(jī)都沒了信號,往日總是有零星幾人的街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么久了也沒有一個人過來。
“那怎么呀,這不會今晚就交待在這吧”
“你這嘴里能不能說出好聽的話呀”孫影紗有些不悅,她瞪了劉丁爍一眼。
劉丁爍毫不示弱,傲慢的切了一聲,剛要回嘴就被身旁的汪出勤瞪了一眼。
本著自己還好舔?qū)Ψ降脑瓌t,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
因為都沒有信號,幾人又把目光移到了傅瑤身上。
她幾乎快的只能看見殘影,樊振東悄悄向前移了一步他借著燈光看向在打斗中的傅瑤。
他回想著剛才看到對方的面容,看樣子是要比自己小幾歲,而且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有些神奇。
怎么說,就是有點像他看過的小說一樣。
那邊生死戰(zhàn)斗,這邊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突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都聚靠在一起,不過在看到眼前的白線后,又緩緩放松了下來。
幾人腦海中同時閃現(xiàn)出傅瑤那句話。
“不要離開這里”
來人的身影在燈光下顯現(xiàn)出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他只是輕飄飄看了他們一眼,就朝著傅瑤的方向走了過去。
樊振東下意識的想要提醒一句,只是不等他開口,那人先開了口。
而他也知道了對方叫什么名字。
“傅瑤”
被叫到的人身形一頓,一腳踢飛一個黑衣人,樊振東清楚的看到那人跌到在馬路牙子上,卻沒有一點血跡。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說上來的情緒,一個離奇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成形。
他們不會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