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阿史那燕公主行色匆匆的趕至妹妹處,原是想告知妹妹真相,并向妹妹致歉的。可是,在親眼看到她蒼白消瘦、病弱無力的模樣時,卻怎么都張不開口了。
楊鸞看著便宜姐姐一臉為難的模樣,再聯想一些當下的情況,也就猜出個大概來了!應該就是鐵利的事情敗露了,而她則像劇里那樣放過自己的殺父仇人了!可是,又跟劇里不同的是,這里又多出了一個同為受害者的自己,所以她才難以對自己說出口的吧?畢竟此前她可是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一定會找到兇手,還自己和便宜老爹一個公道的,而現在……“姐姐,你我二人是嫡親的姐妹,難道你還有什么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聞聽此言,阿史那燕公主雪白的臉膚更染羞愧的紅霞,再也忍不住了,干脆直接跪倒在妹妹的病榻前了!
楊鸞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可是卻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去拉便宜姐姐了!與此同時,明知故問道,“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阿史那燕公主只是反手握住妹妹的手,卻堅決不肯站起來,仍舊固執(zhí)的跪在她的面前,“我有愧于你,也有愧于父王!”
楊鸞嘆了口氣,也不再強求便宜姐姐站起來了,估計她現在反而希望自己怨怪她吧?如果自己是原主,是否會怨怪她呢?怪她放過害了自己,又害死父王的兇手!可是,自己畢竟不是原主啊,至少喪父之痛自己是感受不到的。自己壓根就沒有跟這個便宜爹打過照面,一來,他就掛了!而且又涉及重大刑事案件,自己還重病在身,不便出門,他們也不好把便宜爹的遺體再抬來這兒刺激自己?。≈劣谧约含F在承受的病痛,和整日擔驚受怕的可憐神經,或許是應該怨怪鐵利這個渣渣的!但兩害相權取其輕,此一時彼一時,之前,真相沒有敗露,自己的確最怕的就是鐵利再來害自己;然而,現在事情有了實質上的變化,真兇已經浮出了水面,眼下鐵利不會再把矛頭指向自己了,反倒是他活著,比他死了,對自己更有利。但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出面保他一命,而便宜姐姐卻替自己做了,自己還怎么怨怪她呢?“是鐵利的事情吧?”
阿史那燕公主猛的抬起頭,眼神復雜的望著自己的妹妹,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能吐露出一個字來。
楊鸞卻突然笑了笑,索性攤開來說吧,“姐姐,你起來吧!我也有話要對你說。其實我早就懷疑是鐵利因愛生恨了,但我擔心你對他手下留情,所以我見你的時候,確實對你有所保留。不只如此,我還背著你,見了大唐的皇帝,我將沒有對你說過的話,對他說了。是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而你今天就來了。也許,我在其中也起到了什么作用。”
阿史那燕公主先是呆愣的看著妹妹,但后來卻自嘲的笑了,“你是對的,你應該瞞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