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微風輕拂,先太子府院,楚元曦披著披風著早已在此等候,綏王與楚北辰一道趕來,楚元曦冷冷的看了一眼昏睡著的石義寬,少傾,一盆冷水潑在石義寬臉上,他猛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破敗的院落中,枯草、斷梁、地上甚至還有陳年的血跡。
石義寬抬頭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他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驚道:“王爺?!” 綏王轉(zhuǎn)身,似笑非笑道:“石尚書攀上太后,大約是不將我這個綏王放在心上了,現(xiàn)如今見你一面,都有些費工夫呢?!?石義寬四處看:“你、你怎么會在這,這又是什么地方?還有……你們又是誰?” 楚北辰冷笑道:“這里是先太子府。至于我,尚書真是好忘性,我是兵部侍郎楚北辰,這是我家小妹?!?/p>
石義寬頓住又看向綏王道:“你是如何進京的?” 綏王笑的:“誰能想到,破敗多年的先太子府里,竟還藏著一條密道?!?石義寬退了一步:“劉霈,你、你要……!?” 綏王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綏王道:“是我們才對?!?/p>
石義寬流著冷汗道:“王爺,我看您是喝多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綏王淡淡道:“石尚書如今跟我綁在一條船上,怎么還如此見外呢,您將來的身份貴不可言,本王還需得你提攜呢?!?石義寬心里一翻,望向綏王,遲疑不解,楚元曦唇角微勾悠悠道:“看來石尚書還不知道子瑜的身份?。俊?石義寬問道:“他,該是什么身份?”
尚書府,祠堂,石雪霽孤零零地跪在祠堂之中,子瑜出現(xiàn)在旁,石雪霽抬頭看向他:“公子。” 子瑜出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石雪霽緩緩道:“父親酒量很好,輕易不會醉倒,而且我碰到了蕭……哦不……是嘉和縣主她告訴了我公子和父親有危險?!?聽到楚元曦的名諱,子瑜眸光微動接著說道:“所以你跑來提醒我,哪怕壞了你自己的名聲?”
石雪霽沉吟片刻道:“雪霽愚鈍,一時想不到別的法子,只能迂回提醒公子。” 子瑜看著她,目光中流露著些許欣賞。子瑜卻道:“這么迂回,尋常人哪里聽得明白?” 石雪霽神色認真道:“公子,不是尋常人?!?/p>
石雪霽收回目光,抬頭看著祠堂,緩緩道:“我一直以為公子出身不好,現(xiàn)在想想,哪個出生草莽的會有如此氣度,會對京城如數(shù)家珍?又有哪個尋常人能被國舅這樣的權貴盯上呢?公子的身份,只怕比我想得還要不尋常吧?!?子瑜沉默不答,良久后只是緩緩起身,走向屋門。
子瑜輕聲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父親回來了。” 石雪霽抬眸。子瑜接著說道:“他已無虞,去看看他吧?!?石雪霽回望著子瑜,看他走出門漸漸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