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你說我該如何選擇?”
“……”
“七夜,想去就去吧!”謝塵緣揉著林七夜柔軟的發(fā)頂,語氣平淡,“不要擔(dān)心,我相信姨媽也會支持你的。”
林七夜的心是茫然的,對于前方的路他帶著恐懼,他想要逃避這個世界糟糕到極致的世界,就像以前那樣。
可是…以前又是怎樣的?
他不禁陷入沉思,他感覺他好像忘了什么,卻又不愿意去想起來。
“我親愛的男孩,請不要哭泣!”
“路,就在腳下。大膽的往前走,你的身邊不是空無一人?!?/p>
“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guī)湍沩斨兀 ?/p>
“勇敢的去吧!”
翌日。
林七夜經(jīng)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后,最終下定決心。
他來到和平事務(wù)所,進門便看見等候已久的趙空城等人。他害怕姨媽擔(dān)心,最終寫了一封信告訴他自己去參軍。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謝塵緣看著林七夜的身影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原地徘徊。
原本編纂好的劇本因為他的到來,從而出現(xiàn)了無法預(yù)知到的偏差,趙空城的死也被蝴蝶效應(yīng)掉。
如今。
一切都是未知的,就連他自己的命運也是。
“罷了,這樣也好。”他不禁感慨的看向和眾人打成一片的林七夜,“你的余生,必然是一帆風(fēng)順?!?/p>
幾天后,二中出現(xiàn)一起【神秘】事件,林七夜帶著裝備再次踏進二中的大門。
整件事情結(jié)束后,謝塵緣提著難陀蛇妖的腦袋離開。
林七夜和紅纓交談了幾句,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神色一凜。
夜色中似乎多了些不應(yīng)該存在的能量波動。
謝塵緣把難陀蛇妖的頭顱遞給安卿魚,安卿魚打開行李箱,將頭顱放進行李箱內(nèi)。
“安卿魚!”
安卿魚拉拉鏈的手一頓,轉(zhuǎn)頭看去。便看見朝這邊跑來的林七夜。
“果然,你剛剛使用了【禁墟】。話說回來,你的【禁墟】能力是什么?”林七夜盯著安卿魚的臉,眼睛中帶著好奇與探究。
安卿魚將行李箱拉鏈拉好,沒有選擇隱瞞,“我的【禁墟】能夠通過解析,獲得力量。但是,還不穩(wěn)定,必須要不斷通過解剖神秘,才能提升。
它和傳統(tǒng)意義上的復(fù)制有本質(zhì)的不同,從獲取尸體,到解析出某項能力,需要大量的時間,能力越特殊,需要的時間越長,但好處在于,我在完全了解它們運行的原理之后,可以自己進行改良與增強。
除了解剖‘神秘’之外,這個能力也能用來‘解析’其他東西,比如某個精密儀器的構(gòu)造,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熟練的運用,還有人體的結(jié)構(gòu)狀態(tài),我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諸如此類?!?/p>
“所以,你有去了解過自己的禁墟是什么嗎?”林七夜忍不住問道。
“了解過,但是……現(xiàn)有的禁墟序列中,似乎并沒有我的禁墟存在,類似的只有一個序列315的【真視之眼】,但是也只是類似,功能完全不一樣。”
林七夜一怔,“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全新的禁墟?”
“應(yīng)該是這樣?!卑睬漪~點頭,“我的禁墟不在禁墟序列之中,之前也沒人擁有過,我將它命名為——【唯一正解】!”
三人聊了很多事情,太陽慢慢西下,染紅了半邊天。林七夜面帶微笑,揮手向安卿魚告別,拉著謝塵緣朝校外走去。
安卿魚走出校門,走進拐角的小巷子里。等他再出來時,身上染血的白衫已經(jīng)煥然一新。
他走到不遠處停放的黑色轎車旁,打開車門,將裝著頭顱的行李箱塞進后備箱后,他抬腳便坐進了轎車內(nèi)。
“我已經(jīng)和上面打好申請了。高層同意保留您的實驗室和研究資料,136小隊正在緊急擴張一個地下實驗室,——只要不是高危及以上的【神秘】,都可以解剖。”
坐在駕駛室上的男子,驅(qū)動著汽車緩慢朝前方開去。他透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看見坐在身后的安卿魚眉頭微皺,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們現(xiàn)在爭取到的最大限度,小少爺?!?/p>
“行了,今天不回上京。”安卿魚的眉頭舒緩,慵懶的看向車外飛速而過的風(fēng)景,他轉(zhuǎn)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神情柔和。
那枚戒指上的花是朵玫瑰的樣子,花瓣仿佛是由璀璨的星辰做成。
“明天,我會直接去136小隊報道?!?/p>
“小少爺,大少爺今天回來。您確定不回上京?”駕駛座上的男子問道。
安卿魚沉思片刻,緩慢說道:“不回了,大哥他很忙。況且三哥不也在上京嗎?”
“畢竟——”
“這場夢也快該結(jié)束了!”
安卿魚用余光瞥向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陷入沉思。
夜晚。
林七夜帶著李毅飛認(rèn)識精神病院,介紹著病院的四周以及要喂給病人吃的藥。
等李毅飛和倪克斯閑聊的時候,林七夜隱去身形,朝走廊盡頭走去。謝塵緣有些無聊的看著他們,他飄到李毅飛面前打了個招呼:“你好啊~小同學(xué)。”
“七夜救命啊——”李毅飛被嚇了一跳,大喊道。
“他是諸神精神病院的管理員,不用害怕?!绷制咭古牧伺睦钜泔w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阿緣,別玩了!”
叮囑了李毅飛幾句后,林七夜便離開了精神病院。走之前,謝塵緣還朝他辦了個鬼臉。
清晨。
林七夜來到和平事務(wù)所,推門便看見被眾人簇?fù)碇陌睬漪~。對此他并沒有感到驚訝,神色較為平淡。
天光乍破。
身著紅袍的男人站在城市邊緣,看著浪花翻滾的大海,銀朱色的瞳孔中折射著殺氣,他的腳下是說不清的尸體,而他前方的怪物依舊在源源不斷的過來。
“外神,你違約了!”
“Zephan?!蹦巧褡谕踝?,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殺戮,“當(dāng)年我可沒說,一定會遵守約定的?!?/p>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如果是當(dāng)年的你,我當(dāng)然會怕。但是現(xiàn)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Zephan的長劍便架在他的脖頸上。
“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嗎?”他看向外神,溫馨提示道。
“你們……”
“你們還真是一群瘋子?!?/p>
神血濺落在他臉上,他拿出潔白的手帕輕輕拭去,臉上是憎惡之色。
“Zephan,你毀我一具分身的賬,我們下回再算?!?/p>
他將接下來的戰(zhàn)斗交給年輕的守夜人們,拖著疲憊的身軀消失在黑暗中。他摩擦著著手上的戒指,神情像是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