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妙輕咬著唇,她將自己因情動而泛起緋紅的臉頰伏到顧裴司的膝上。
顧裴司感受到掌心下如綢緞般絲滑的烏發(fā),他心中非常清楚,自己見到溫妃的第一眼時,就如同皇上一樣,被她深深的迷惑。
他一日比一日更喜愛溫妃,尤其是與她少之又少的獨(dú)處中,他更加容易被蠱惑。
想到這里,顧裴司將摟著溫妃的雙臂猛然收進(jìn),放任自己積壓許久的欲念傾瀉而出。
溫妃的長睫微扇,她將自己全身心的奉獻(xiàn)給了顧裴司,直到兩人再度沉淪。
直到天邊微明,江幼妙江將衣裳穿好,輕輕的推開小船上的門,踏入夜色中,回了承恩殿。
顧裴司感受到美人的離去,他閉上眼,壓下滿眼的瘋狂,將溫妃遺留在地上的肚兜小心的折疊好收入懷中。
他一定要想辦法,讓溫妃擺脫皇上的糾纏,讓她光明正大的躺在她的懷中。
顧裴司身上翻滾著濃濃的陰鷙,那滿眼的偏執(zhí)快要化成實(shí)質(zhì)的戾氣。
他回到府里,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一直未出來,只有侍從不停地進(jìn)進(jìn)出出。
他的母親舞陽長公主察覺到了不對勁,吩咐人去叫顧裴司。
顧裴司聽到公主傳召,他手中筆管擱下,疲憊的捏了一下眉尖,他身旁的桌案上堆疊著厚厚的紙,對侍從說:“走吧?!?/p>
顧裴司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都繞不開自己的母親,而且他鐘愛溫妃,不愿溫妃藏于暗處,只是事情要從長計(jì)議。
他陪著舞陽長公主用了晚膳,期間暗搓搓的探聽他母親對溫妃的看法,萬幸的是,舞陽長公主對這位曾經(jīng)的燕王妃并無多少惡感,只說她是可憐人。
顧裴司心中有數(shù)了,但他沒發(fā)現(xiàn),舞陽長公主那略帶思索的神情。
舞陽長公主在席間聽見顧裴司心多次提到溫妃,等顧裴司走后,長公主默默垂眼,沉默不語,只覺的自己的孩子心底隱隱裝著一團(tuán)火,只需再加一把柴火,就能徹底燃起來。
舞陽長公主想起溫妃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她雖不了解溫妃,但她了解自己的孩子,顧裴司不是一個容易忍耐的人,從小到大,他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只是...
舞陽長公主嘆了口氣,但愿是她想多了。
回到承恩殿的溫妃剛沐浴過,她的發(fā)絲用簪子高高盤起,她的身上還帶著沐浴后未全然散去的水汽,在這深夜的微風(fēng)里慢慢散開,帶起一陣屬于江幼妙的獨(dú)特香氣。
那氣息鉆入燕王的鼻尖,仿佛帶著一把小勾子,勾的他心口一縮。
他坐在房梁上,無聲的俯視身下的美人,他的目光順著溫妃略濕潤的發(fā)絲往下看去,游移過她風(fēng)流嫵媚的杏眼與挺直纖巧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兩片柔軟豐潤的紅唇之上。
那唇,曾被他銜在口中細(xì)細(xì)品嘗,那柔軟唇瓣上的細(xì)小紋路仿佛一把鉤子,勾的他口干舌燥。
讓他的心中燃起一陣怒火,那火自胸膛燃燒,隨后傳遍全身,最后匯聚到下腹處,不住撩撥他已漸趨薄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