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徐坤并未拒絕,蘇父贊許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蔡徐坤的酒量不算好,故而也沒打算難為他。不過,他這接酒的爽快勁倒是令蘇父刮目相看。
不愧是,他家蘇蘇看中的人啊……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蘇亦晚過往的種種,一時間,回憶涌上心頭,確是傷人入骨。
蘇父蘇蘇以前啊,是個很乖很乖的孩子,可是她九歲那年異能第一次被激發(fā)的時候,嚇壞了周圍的朋友
蘇父之后,她就被別的孩子視作怪物,我們一家就開始搬家
蘇父可是很快呢,我意識到,治標(biāo)不治本,于是就組建了這個科研室
蘇父最開始地點在北京,唐藝的爸爸是我的伙伴,后來,聽說芬蘭有治療蘇蘇的藥物
蘇父我就開始出國尋找,可是……
說到這里,蘇父忽而停頓了一下,隨即嘆氣道:
蘇父蘇蘇的媽媽卻抑郁癥復(fù)發(fā),因為我沒有陪護(hù)左右,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
蘇父就在蘇蘇11歲生日的時候,她媽媽在她面前跳樓自殺了
蘇父我回來的時候,什么都挽回不了,我們蘇蘇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里一直在喊媽媽
蔡徐坤靜靜地在一旁聆聽著蘇亦晚的過往,盡管這些事情,他早已周知。但如今每一次聽取,心中的心疼并未作假,他只是心疼她的遭遇,卻無力扭轉(zhuǎn)過去。
蘇父我和唐藝爸爸便在九年前為她注射了一支抑制異能的藥物,可每年它也不能完全抑制
蘇父托人幫她抹掉了記憶,代價是……我不能看著她長大
蘇父我們父女啊……這一分開,就是九年……
蘇父有時候,我會想,我的女兒到底是怎么活過來的
蘇父留給她的錢,她分文未動,靠著自己活了下來
蘇父我甚至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說到后來,蘇父心中疼痛難忍,那些在他看來決計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他的女兒卻依靠著自己的力量,頑強地走了過來。
蔡徐坤聽著這些話有些動容,再聯(lián)想到唐藝曾說蘇亦晚迫于生計,做幕后寫手時的經(jīng)歷,直令他心內(nèi)發(fā)疼,手中的酒竟也無意識地被他吞咽了個干凈。
他帶來的這瓶路易十三是烈酒的典型代表,只是被他這般囫圇地吞咽了下去,最初他還能保持清醒,但酒勁一上來,他整個人便暈得厲害。
最后,他眼神迷茫地望著蘇父,像個懵懂的孩童。半夢半醒間,他聽到了蘇父由衷地道謝:
蘇父謝謝你能說服蘇蘇來芬蘭
頭暈?zāi)垦VH,他笑著回應(yīng),只是酒醉的人笑起來總讓人覺得有些發(fā)傻。
蘇父無奈地?fù)u了搖頭,繼而撥通了蘇亦晚的電話。借由著蔡徐坤酒醉這消息,他九年來,第一次撥通了女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