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的打趣令蘇亦晚心情大好,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深愛一個人時,只要見他一面,那些盤旋在心頭的氣惱便都可以煙消云散。
蘇亦晚就像不曾知曉有夏喬安這個人一樣,沒有多加側(cè)向詢問,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蘇亦晚怎么?不歡迎我在這補眠?
蔡徐坤傻瓜,我都是你的,這辦公室算什么
蔡徐坤收緊了臂彎,將她緊抱在懷中,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是熟悉的茉莉花香。一時間,一掃這些天來的緊繃狀態(tài),他松了一口氣。
自始至終,蔡徐坤都沒向蘇亦晚提及夏喬安的名字。
婉拒了蔡徐坤請她留宿的邀約,蘇亦晚訂了最后一班的飛機飛往南京。坐在飛機座位的一剎那,蘇亦晚的眼睛里霧氣朦朧,咬著牙強忍著不讓眼淚掉落。
他沒有跟她說,他沒有坦白。
對于這件事,只有兩個猜測。好的那個,是蔡徐坤覺得那人無關(guān)緊要,根本懶得同她提起。還有一種……就是只要長著一張她的臉,是誰都無所謂。
林彥俊那日的警示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理智里,她全然相信他??煽傆幸环N惡毒的聲音在意識里慫恿她,嘲諷她的自以為是,震得她腦仁疼。越是放松,她的頭就疼的越厲害。
在她因頭痛而臉上血色盡失時,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面前。眼前遞水這人的手指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蘇亦晚捂著頭看著他的手指,眼神有些飄忽。
猝不及防地,蘇亦晚被灌了一口水。喉嚨被水淹過,吞咽并不順暢,蘇亦晚扶著把手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舒服了一些。
咳嗽過后,她的頭痛緩解了許多,可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吳世勛拿著水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見她似有好轉(zhuǎn),便開口詢問道:
吳世勛感覺好些了?
蘇亦晚將頭倚在前座的靠背上,偏頭笑稱:
蘇亦晚你要是再灌得猛一些,我就要背過氣直接判你謀殺了
吳世勛你這丫頭,怎么跟哥哥說話呢
毫不意外的,吳世勛又賞了蘇亦晚一個暴栗。雖說頭不再疼了,可是吳世勛這狠手下得險些要把她拍暈。
蘇亦晚向后倚倒在椅子上,側(cè)目望他,嘴里還不依不饒地說道:
蘇亦晚完了,我要暈了,我腦震蕩,你得賠錢啊
絲毫不理她的小聲碰瓷,吳世勛戴好眼罩,塞著耳塞,用毛毯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對她的言語攻擊充耳不聞。
唐藝將南京之后兩天的簽售會細(xì)則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拥教K亦晚之前的通知,才急忙同司機向機場趕去。
本以為蘇亦晚會陪同蔡徐坤幾天,卻不想她從片場工作結(jié)束后,只是匆匆地去看了蔡徐坤一眼,便連夜趕回了南京。
本對這事抱持疑惑態(tài)度的唐藝在收到范丞丞的消息后,總算是明白了蘇亦晚為何連夜趕回。
唐藝的手機信息第一條,恰是范丞丞發(fā)給唐藝的一份關(guān)于蔡徐坤的新助理——夏喬安的人事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