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了,郭立民因?yàn)樽约旱聂斆_動,多少有些后悔。
但一個小時后,捋清了自己“這一世”的記憶和過往。
性格老實(shí),膽小又懦弱可憐。
家庭貧困,爸爸找小三、媽媽重病住院、妹妹上學(xué)要錢。
這才來到異國他鄉(xiāng),媽媽第一次手術(shù)失敗、第2次手術(shù)錢沒湊齊,所以郭立民才會成為賭場陪賭的侍應(yīng)生。
所謂陪賭,就是賭場內(nèi)的服務(wù)員,男女都有。
如果有哪個賭徒有那方面的需要,就直接安排上,賭徒輸了多少錢,侍應(yīng)生會有小比例的抽成。
他們依偎在賭徒身邊,陪著賭徒玩牌,各種討好,或者讓輸上頭/贏嗨了的賭徒,隨便拉到什么休息室或者衛(wèi)生間這樣的地方,爽一把。
侍應(yīng)生是不能拒絕的。
丁鵬“難怪那個白豬……”
丁鵬臉黑了。
丁鵬“郭立民啊郭立民,我他娘的前世就混得這么慘?”
丁鵬突然有些懷疑了,馬大師當(dāng)初是瞎扯吧。
不過還好,從記憶中郭立民還沒“菊花殘”,一是他剛簽合同才來賭場上班,二是他性格膽小,就是奔著三千元底薪來的,賭客的抽成他還沒嘗這方面的甜頭。
膽小做事,今天也是他第一次被賭客堵在廁所,要求提供服務(wù)。
清白尚在,這讓現(xiàn)在的郭立民(丁鵬)心里好受不少。
鼻子呼吸著惡臭的空氣,郭立民雙手抓住頭頂上方的鐵欄桿,將整張臉仰起,盡量不讓污濁的臟水進(jìn)到自己的嘴巴里。
不然和直接喝恒河水還有什么區(qū)別。
這間水牢很小,只關(guān)了他一個人,但地下室很大,估計(jì)關(guān)了不少人。
因?yàn)楣⒚衲苈牭姜M窄的走廊,四周不停的呻吟聲,他朝外喊了兩聲,打了一下招呼,沒人回答。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大概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郭立民有些困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見識到水牢的恐怖之處,只能半躬半蹲著打瞌睡。
腿麻了、腳底板站著疼就只能左腳換右腳,稍不注意就會灌上一口恒河水。
郭立民都有點(diǎn)慶幸自己身上沒有破皮的地方,不然泡在這么臟的水里,肯定細(xì)菌感染。
一個晚上就這樣度過。
第2天上午,有人給臟水里丟了一個白饅頭,眼見著白饅頭被被臟水泡成水饅頭泛著惡心的黑水。
丁鵬“就沒有正經(jīng)飯菜吃嗎?”
“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利用水面把饅頭劃過來,郭立民雙手高舉將臉擠在空氣里,掰吧掰吧,才勉強(qiáng)吃了一點(diǎn)中間沒打濕的饅頭心兒。
中飯也是一個饅頭。
約莫是下午的時候,郭立民等來了賭場的老板。
白眉“郭立民,華國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區(qū)貢山獨(dú)龍族xx縣×××村1-16號。你爸叫×××,你媽叫××,重病住院急需錢做手術(shù),你還有一個上高一的妹妹,成績不錯?!?/p>
白眉“你媽的電話號碼133××××××?!?/p>
所以這是來用家人來威脅他嗎?
丁鵬連忙做出憤怒的樣子,沖著白發(fā)男歇斯底里的怒吼:
丁鵬“你要干什么?不就打了你幾個人嗎?大不了我讓他們打過去,別碰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