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一邊走,嘴角流露出笑意,全部都是從前的回憶。他與東君少年相識,而今相見不相識,是苦澀,也是無奈。
忽然,葉府府門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陳年未開的門透出門外的月光,和在月光下走進來的少女。
月光灑在她身上,像是一層柔和的薄紗,將她婀娜多姿的身姿更加凸顯出來。
一改往日里明媚的模樣,此時的她或許是月色的點綴,多了幾分脆弱與憂郁。
葉鼎之警惕地望過去,很快目光變得柔和。
百里東君跪坐在地,手中燃燒的紙張在烈焰中漸漸化為灰燼,火光映照下,她的面容時隱時現(xiàn),平添幾分哀傷。又帶了一些糕點,擺在旁邊。
“云云哥,我回來了,回到了天啟?!甭曇舻统炼澏?,帶著無盡的思念與愧疚,“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不知你是否會怨我,怨我沒有早些來看你?!?/p>
“我總是覺得,你沒有死,我就是想見你一面,”百里東君低頭落淚,“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啊?!?/p>
葉鼎之倚墻而立,悄悄望向百里東君,淚水悄然滑落,眼眶泛起淡淡的紅暈,“東東君,我亦是,萬分思念你?!?/p>
“這些年,我見過許多男子,或是俊朗,或是秀氣,我也試著去靠近,試著用言語鏈接我與對方,倒是,”百里東君拍拍心口,“這里告訴我,它在等著一個不會回來的人?!?/p>
“不過,我最近遇見一人,他也姓葉,我總覺得他和你好像?!卑倮飽|君眼里糾結。
葉鼎之說不清是什么情感,有些吃醋,又有些欣慰,更有不能相認的難過?!皷|東君,我們是會有未來的,等著我吧。”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年少時的約定,你成為劍仙,我就是你的妻子小酒仙,"百里東君帶著笑,又帶著幾分悲傷。
葉鼎之扶著墻,靜靜看著他的青梅,有著溫柔。
“云云哥,我會帶著我們兩的約定,成為酒仙成為劍仙,以后世人就會稱我為酒劍仙,”百里東君看著火苗,“若是有人問起我為什么是這個稱號,我會說,”百里東君帶著幾分輕狂,
“我的夫君葉云,是天下第一劍仙,我要帶著他的目標前進?!卑倮飽|君低頭,眼里卻含著淚,“伯父伯母,你們照顧好云云哥,不過云云哥可能會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可以照顧你們了。”
葉鼎之淚水已經流下,靜靜的哭著,在角落,無人所知,只有月亮知道。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蔽绾髸r分出現(xiàn)的那位面戴面具的男子突如幽靈般自屋頂飄然而至。葉鼎之神情一凜,手中長劍緊握,劍尖微顫,戒備之心油然而生,生怕此人的到來會對百里東君造成任何威脅。
百里東君站起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今晚沒空,”
“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弱者沒辦法決定強者的想法。”那男子雙手別在身后,轉了一圈。
“所以,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處的?”百里東君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疑惑。
“你和葉云情同一家,更是身有婚約,來天啟一定會來看他的?!?/p>
“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百里東君也十分警惕,直愣愣看著他。
“自然是你師父告訴我的,現(xiàn)在信我認識你師父了吧?”
“行吧,那你說,你有什么條件?白天說沒想好,現(xiàn)在呢?”
百里東君心里放松幾分。
“聽說你釀的酒很好喝,自稱天下第一,不如,你釀的酒給我?guī)讐兀@就兩清?!蹦凶诱f。
“好。”百里東君話音剛落,便再次蹲下身去,將剩余的紙張輕輕放入盆中,“云云哥,我該走了,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再來看你的?!?/p>
等院子再次靜下來,火光在一閃一閃時,葉鼎之才從黑暗中走出來。他跪在百里東君跪過的地方,將劍放下。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才來看你們,”葉鼎之緩緩開口,“從前我和父親說,我不想做一個大將軍,我只想做一個自在江湖呢劍客。”
葉鼎之又扯出苦笑,“如今,倒是被迫實現(xiàn)了一半了?!彼挚聪蚧鸸?,“這次來什么都沒帶,還好東君她給你們帶了東西,我們夫妻一體,也請父母親見諒。”
“我就舞上一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