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走到斷龍石后,緩緩轉身,極為恐懼緊張。等了片刻,斷龍石卻沒有動,楊真大喜!
“侯爺! 他說謊, 他——” 楊真話音未落, 便見斷龍石緩緩下降,百官們都是一驚。
楊真瞪大眼睛,眼神慌亂,“不是我!不是我!怎么會這樣……侯爺!您說了要救我出來,您說好了會射殺藏海!”他指向藏海,“是他耍的把戲!是他,都是他設計好的!”
藏海不為所動,靜靜看著斷龍石落下,莊蘆隱也不動如山,楊真開始失態(tài),他想出來,但無數(shù)箭矢射在他腳下,他舉步難行。
“不要殺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侯爺!你說會救我出來的,你不能騙我——我跟了您這么些年,為您辦了多少事,您不能眼看著我被藏海謀算而死??!”
莊蘆隱神色未動,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不斷下壓的斷龍石上。此刻,斷龍石已降至楊真的膝蓋處,他跪伏在地,手指緊緊扣住地面,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試圖透過越來越窄的縫隙抓住最后一絲生機。
楊真決絕,“莊蘆隱!我為你謀算了多少人,替你做了多少事,你當真要為了一個藏海舍棄咱們多年的情分么?!我給你做的臟事兒,藏海他能做到幾分?你還記得貞順五年的......”
他已經(jīng)病急亂投醫(yī),開始威脅莊蘆隱了。莊蘆隱臉色微變,楊真話音未落,一支箭直射他喉嚨,楊真再說不出一個字,鮮血噴涌而出,死相極慘。
百官望去,有些驚訝,手執(zhí)弓箭的正是莊蘆隱的長子,工部侍郎莊之甫。
不免有些納悶,什么時候莊之甫箭術這么好了?
藏海也意味不明地看向莊之甫,不知怎的,從他身上恍惚看見莊之行的感覺??珊芸焖约壕头駴Q了,畢竟是兄妹,有些相像也是正常。
斷龍石還是落下,這一局藏海活了。
莊蘆隱和藏?;爻痰脑挘f之行自然不知道,她忙著去處理郊外被她迷暈的莊之甫。
她走進小院,撕掉臉上的假面,露出光潔白嫩的皮膚,沖著暗衛(wèi)道,“莊之甫醒了嗎?”
暗衛(wèi)肆恭敬地低頭,“主人,他醒了,剛才在屋里一直叫喚,伍擔心他驚動附近的百姓,就把他又打暈了?!?/p>
她點點頭,大步走進房里,莊之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莊之行冷漠地看了兩眼,就坐到桌旁,暗衛(wèi)肆不用她開口就端起茶杯,沖莊之甫臉上潑去。
莊之甫醒轉過來,使勁呼吸幾下,眼睛被水浸得睜不開,只能朦朧地看向房間里的人。
當他意識回轉過來,終于看清眼前的人竟是莊之行時,一股怒火瞬間涌上心頭。他氣急敗壞地瞪著對方,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莊之行!你!”
“兄長,醒啦,要不要喝茶?”她伸手拿過一個茶杯,眼睛帶著笑意。
“莊之行,你怎么敢的?”他瞪大雙眼,“若是父親知道定要你好看!”
莊之行手下動作一停,幽幽看向他,“那若是父親永遠都不知道你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