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刃大殿中,新娘們依次排列站好,等待宮喚羽前來。
云為衫與另一女子拿了金制令牌位于首列,穿著打扮自是比旁人略微隆重。
其他人按令牌等級排開,此刻不過是走個過場,誰能妄想宮門少主跑到后列賜恩呢。
察覺宮喚羽靠近,云為衫抬頭眼角留笑,精致的妝容襯得她嬌艷欲滴,一切水到渠成。
“就她吧。”
寒風如刀,整個宮門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侍衛(wèi)們輕而謹慎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寂靜,他們手持木盤,緩步前行。定睛細看,木盤之上,白布層疊。
宮門屋檐掛上白色燈籠,一眾侍衛(wèi)出動將女客院落團團圍住,清點人數。
“姐姐,你可是知道什么?”
上官淺剛剛掩護云為衫順利進入院落,看她一襲黑衣,以為是殺了什么重要人物引來巡查。
云為衫面帶警惕,好看的眉眼掛上狠厲,緩緩開口:“天地玄黃?!?/p>
這倒引得上官淺一聲輕笑,邁著蓮步走到矮桌旁側身坐下,姿勢嫵媚,“魑魅魍魎。”
“執(zhí)刃和少主死了?!痹茷樯涝谏瞎贉\面前坐下,摩擦茶盞,“我就知道這么多?!?/p>
話音落下一片沉寂,誰能在宮門毫無聲息的殺死執(zhí)刃和少主,難道是上次......
眼下這少主夫人也是名存實亡,又要一番謀劃。
長老們靜默地站立在靈堂兩側,宮子羽跪于中央,哭得悲切至極。他眼眶通紅,渾身顫抖不已,幾次欲言又止,仿佛被無盡的哀傷扼住了喉嚨,令人動容。
雪榕看的嘖嘖稱奇,宮子羽居然有這種天賦,先前還真是錯看。
“諸位長老,我陪著他守夜便好?!?/p>
眾人散去,整個靈堂只剩二人,燭火晃動將他們的影子融合一體,彼此依偎。
“你戲不錯?!毖╅砰_口道。
“就說了我能做好,以后別再瞞我?!?/p>
昨日。
角宮之內,一壺熱茶靜置于桌案之上,裊裊升起的霧氣在空氣中輕輕彌漫。宮尚角手持茶盞,輕拂過茶湯表面的浮沫,正欲細細品嘗。
嫩綠色的襦裙飄飄蕩蕩步步生蓮,身后還跟著兩個肅穆氣勢的墨色衣衫,截然不同卻又相映成趣。
宮尚角看清楚來人心下了然,放下冒熱氣的茶盞,眼神凌厲。
“雪妹妹消息倒是靈通?!?/p>
雪榕坐在宮尚角身旁,笑意嗔怪道:“角哥哥,回到家就別擺這氣勢,看著怪嚇人的?!?/p>
小時候宮尚角雖有些冷面,但是面對他們還算是親近,可這些年他在江湖周轉,氣質倒是越發(fā)冷厲,不怒自威。
宮子羽和宮遠徵挨著坐下,雪榕示意宮遠徵進入正題。
“以鄭家做餌,那細作倒是吐出不少東西?!?/p>
“鄭家?”
看宮尚角疑惑,雪榕跟著解釋:“嗯,鄭家受了無鋒脅迫,前來掩護?!?/p>
宮遠徵接著說,“用了姐姐的迷煙,套出幾句真話?!蓖nD著眼神朝宮子羽飄去,又道,“執(zhí)刃恐有危險?!?/p>
雖受脅迫鄭南衣還是留著心思,與寒鴉虛與委蛇幾年,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這消息便是她偷聽而來。
宮門有變與無鋒合作,意欲執(zh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