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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動漫同人  熠諾  短篇合集 

紅顏亂1~4

錦瑟華年誰與度(短篇合集)

“逆女!你簡直要?dú)馑罏楦?!?/p>

百杰書望著跪在眼前的長女,那沉默宛如千斤重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愈發(fā)感到百般無奈與氣郁攻心。

就在數(shù)日前,他剛立下赫赫戰(zhàn)功得以升遷官職。然而,這本該是值得慶賀之事,卻因太后的旨意,要求百府于三日后送一名女兒入宮為妾。此等要求對于百府而言,若是不遵從當(dāng)今皇上的母親、也就是太后的命令,那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二女兒哭訴著自己不愿被深宮所困,這一情況讓百老爺更為焦躁不安。如今找到大女兒,可她也表示不愿意進(jìn)宮。但他們百府終究是要送出女兒入宮的,這只是早晚的事罷了。

“百弦歌,你是家里的老大,應(yīng)當(dāng)為家族分擔(dān)些重任才是。你要嫁給的是當(dāng)今皇上啊,皇上之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p>

“若你執(zhí)意不嫁,難道就不怕害了我們?nèi)覇幔?!?/p>

“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不能報(bào)答為父這一次嗎?你莫非要學(xué)你那死去的母親一樣嗎!”

說到母親,曾經(jīng)那個如陽光般明媚的女人,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太多。成親之后,他對她視若無睹,甚至又娶妻生子。而就在他迎娶新夫人的那天半夜,那個曾經(jīng)美麗動人、為愛癡狂的女人,帶著無盡的哀怨與不甘,永遠(yuǎn)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父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p>

“從今往后,我百弦歌與百府?dāng)嘟^關(guān)系,你也當(dāng)沒有我這個女兒?!彼难凵裰型钢鴽Q絕。

“而我娘,這輩子嫁給你,是你沒這個福氣?!?/p>

……

三日之后,百弦歌在太后的安排下入了宮,特被皇上封為從七品常在。所居之處賜名為“鳳弦宮”,并賞賜稀世珠寶數(shù)箱,還有一位貼身婢女相伴。

“小主,奴婢名為小丫,太后娘娘特意叮囑,讓奴婢好生伺候小主?!?/p>

“嗯,你跟在太后身邊幾年?”百弦歌輕聲問道,目光淡然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低眉順眼的婢女。

小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連忙彎腰行禮:“還請小主慎言!小主萬萬不可這般稱呼太后娘娘!”

見她如此反應(yīng),百弦歌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了?!?/p>

小丫見狀,又道:“小主,太后娘娘還讓奴婢轉(zhuǎn)告您,今晚皇上會來鳳弦宮,還請小主務(wù)必好好伺候皇上,只有得到皇上的寵愛,才能在這后宮之中站穩(wěn)腳跟,得以享福?!?/p>

皇上的寵愛?在這爾虞我詐的后宮中站穩(wěn)腳跟?得以享福?

百弦歌心中一陣苦笑,她根本就不想要這些。

若不是為了報(bào)答那個男人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與皇室有半點(diǎn)牽扯,更不會陷入這深宮大院之中,被迫為皇上生兒育女,從此失去自由,困于這高墻之內(nèi),永無寧日。

事已至此,此時(shí)的她雖有萬分不甘,但她也只是告訴自己且行且看。

……

深夜,萬家燈火漸次熄滅。

偌大的池塘中,一道纖細(xì)而妖艷的身影正輕柔地?cái)[弄著漂浮于水面的花瓣。周圍繚繞的霧氣如夢似幻,卻未能讓她察覺到房門已被悄然推開,一個身著明黃龍袍的身影緩步踏入。

來者凝視著簾幕后的剪影,那雙深邃的紅眸微微顫動。

百弦歌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剎那間抓起搭在岸邊的衣裳,轉(zhuǎn)身一瞬便將自己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男人徑直走到簾幕后,掀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池塘里的人影已消失不見。然而他并未露出絲毫驚訝,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就在此時(shí),一個冰冷的聲音自背后響起:“你是誰?”

伴隨著話語,一把鋒利的匕首已悄無聲息地抵在他的咽喉處。

男人只是輕輕勾起嘴角,既未掙扎也未抗拒,反而以一種近乎調(diào)侃的語氣回應(yīng):“你說,敢闖入皇上妃子寢宮的人,會是誰呢?”

話音剛落,那雙深邃的紅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男人眼疾手快地抓過身后之人持匕首的手腕,同時(shí)伸出另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腰間,敏捷地轉(zhuǎn)換雙方的位置,將奪來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喉之處。

見此情形,百弦歌臨危不亂,只是微微側(cè)目,目光中帶著幾分警告與威嚴(yán):“我是皇上的人,你若敢動我,皇上不會放過你?!?/p>

男人卻忽然笑出了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贊賞與玩味:“不愧是百將軍的女兒,果真聰明機(jī)智。”

“放開我,有本事我們打一架?!?/p>

“打架?”男人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

他緩緩湊近她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朕向來不與女子動手,尤其是你這般衣衫不整的女子?!?/p>

百弦歌聞言,心中一驚,急忙低頭看向自己身上。

她赫然發(fā)現(xiàn)胸口大片的白皙肌膚暴露在外,臉頰瞬間漲得通紅,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她猛地抬起手肘向后撞擊,試圖掙脫身后之人的鉗制,同時(shí)迅速拉攏衣裳遮掩住身體。

然而,腳下一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男人本欲穩(wěn)住身形抓住她,卻沒料到被她一帶,二人竟一同跌入了水中。

這一跌,水花四濺,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小主!小主!您怎么了?!”門外傳來小丫驚慌的呼喊。

聽到這聲呼喚,百弦歌從水中緩緩浮出,卻不曾想那同她一并跌入水中的男人正一臉玩味地靠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她的視線觸及到他,輕輕瞥了一眼,便迅速將雙手攀向岸邊,試圖逃離這個尷尬的境地。然而,就在她指尖觸碰到岸邊的剎那,一只大手突然從身后伸來,緊緊攬住了她的腰肢,用力往后拖去。

感受到后背貼上那滾燙而堅(jiān)實(shí)的胸膛,百弦歌心中一陣惱怒,掙扎著說道:“你做什么?快放開我!”

可那男人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摟得更緊了些,“朕可不是來和你玩鬧的。”

百弦歌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緊接著身后之人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松開了些許力道。她趁此機(jī)會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是皇上?”

“嗯?朕不像嗎?”男人輕笑出聲,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主!”此時(shí),小丫的聲音再次響起,伴隨著房門被匆匆推開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門口,只見小丫帶著幾名護(hù)衛(wèi)急匆匆地奔來,幾雙眼睛瞬間交匯在一起。

小丫看到池塘里如此親密的兩個身影,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二話不說又帶著護(hù)衛(wèi)們匆匆離去,仿佛從未見過一般。

看到這一幕,百弦歌緩緩收回目光,低垂著頭咬緊了下唇:“皇上,您若前來,通報(bào)一聲也好,莫要如此戲弄妾身?!?/p>

洛君衍冷笑一聲,冷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朕想做什么,還需向你通報(bào)?”

說罷,他忽然伸手,指尖如鉗般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直面自己。然而,那雙本應(yīng)驚慌失措的眼眸卻透著一抹淡漠,這讓他心中無端生出幾分惱意:“說話?!?/p>

百弦歌與他對視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掙扎,隨即輕輕偏開頭去,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您是皇上,妾身不敢多言。”

“好一個不敢多言?!甭寰艿穆曇舳溉晦D(zhuǎn)冷:“你就不怕惹怒朕,連累你背后的百府?”

剎那間,苦澀的情緒在她眼中一閃而過,但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面上掛著一絲淡然:“百家于我而言,只是生育、養(yǎng)育我的地方罷了。那里不是我的家,他們也不是我的家人?!?/p>

聞言,男人面色微沉,松開了手:“怎么?和家里人鬧別扭了?”

“沒有?!彼⑽⒌皖^,聲音幾不可聞。

洛君衍望著她,眉心輕蹙,片刻后竟嘆了口氣,眼底泛起一絲難得的溫柔:“今后你便是朕的人了,即便是百將軍身為你的父親,他也得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你敬畏三分。”

……

次日晨光微露,百弦歌尚在迷蒙之中便被小丫喚醒。

枕邊已空,只余一絲熟悉的氣息,小丫告知她今日要入殿覲見太后,還有其他幾位妃嬪及皇后亦受了太后的邀約,說是難得聚首。

“小主,嬤嬤昨日里叮囑您的那些話,您可千萬要記牢,這后宮啊,猶如一潭渾水。”小丫語氣帶著幾分擔(dān)憂。

“嗯,我明白?!?/p>

小丫為她插上最后一塊精致的發(fā)飾,轉(zhuǎn)身望向銅鏡中的人兒,眼中滿是歡喜,“小主,您看您多美呀,待會兒在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面前定要好好表現(xiàn)?!?/p>

百弦歌對著鏡中人出神,片刻后,她啟唇問道:“小丫,你可了解皇上是個怎樣的人?”

小丫聞言稍作思忖,緩緩開口:“皇上……他對后宮的娘娘、妃子們都很溫和,小主您這般出色,定能得皇上恩寵的?!?/p>

是嗎?

昨夜他來,卻并未讓自己侍寢,這恩寵,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獲得的。

一路上,花草的芬芳縈繞鼻尖,百弦歌在小丫鬟的攙扶下緩緩步入永安殿。映入眼簾的是座無虛席的景象,后宮佳麗們早已端坐于各自的位子上,而她似乎來遲了一步。

小丫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來到殿堂前,百弦歌見狀,盈盈下拜,行禮如儀:“妾身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安,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圣體安康?!?/p>

“好好好,諾常在快起來,快入座吧?!碧鬂M面慈祥,眼中盡是掩不住的歡喜。

聞聲,百弦歌微微欠身行禮,輕聲道謝。

一旁的小丫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cái)v扶著她起身,步履輕柔地引導(dǎo)她走向早已備好的座位。

然而,還未等身軀完全落座,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已悠悠傳入耳中,“喲,這位便是諾妹妹吧?”

聽聞此言,百弦歌緩緩落座,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身著翠綠色華服的女子正斜倚在一旁,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尖刻,“瞧瞧,在場的各位姐妹都已早早到場等候,怎么唯有妹妹此時(shí)才姍姍來遲呢?”

聽聞此言,她身旁那位身著淡粉色裙裝的女子輕啟朱唇,語氣溫和中帶著幾分關(guān)切與體諒:“妹妹這是因侍寢皇上而勞累,多歇息片刻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綠衣女子輕輕噗嗤一笑,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的意味,“怕是妹妹你心中,并未將太后娘娘放在心上吧?”

面對這赤裸裸的挑釁,百弦歌淡然一笑,從容應(yīng)對:“這位姐姐,弦歌并未有絲毫逾時(shí)之舉。”

“姐姐若有所疑,何不詢問身旁侍婢以證清白?”

她頓了頓,目光坦蕩地掃過眾人,“倘若姐姐心存不滿,大可當(dāng)著皇后與太后娘娘之面明言。妹妹初入宮闈,不愿因些許誤會便蒙冤受屈,更不想被人刻意曲解?!?/p>

“好了。”太后沉聲喝止。

“日后你們皆是這后宮中的姐妹,何苦互相為難。在這深宮之中,本就舉步維艱,更應(yīng)彼此扶持才是。”

許妃不滿地瞥了百弦歌一眼,見她那副傲然的模樣,心中雖氣憤難平,卻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低聲道:“是,臣妾知曉?!?/p>

皇后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百弦歌身上,口中的話語似有深意,“母后的眼光,自是不會錯的。”

“這諾妹妹確是個美人兒,只是……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寵,怕是難上加難啊?!彼D了頓,語氣溫和卻不失尖銳,“你看我這些妹妹們,有的已為皇上懷上龍種,諾妹妹想要恩寵,可要努力才是?!?/p>

這番話傳入耳中,百弦歌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溫婉的弧度,隨即優(yōu)雅地俯身行禮,“是,妾身定當(dāng)謹(jǐn)記皇后娘娘的教誨。”

……

不多時(shí)已過午時(shí),永安殿的氣氛逐漸歸于平靜。眾妃嬪依次向兩位娘娘行禮告別后,各自散去。然而,在主仆二人正欲向太后辭別離去之際,嵐妃卻邀她們同行,漫步閑談。

“妹妹,你可知曉留在這深宮之中究竟要經(jīng)歷些什么?”嵐妃輕嘆一聲。

她自幼便與皇上相識,但她心中所愿不過是尋一位真心愛她的平凡男子,共度此生。怎奈命運(yùn)弄人,她不得不如父母的愿進(jìn)宮,但在進(jìn)宮那晚,皇上前來就寢之時(shí),他們竟被人下了藥。一時(shí)之間,情欲似要沖破理智的防線,險(xiǎn)些鑄成大錯。

好在那一晚的二人雖同處一室,卻各自堅(jiān)守著內(nèi)心的底線,彼此未有半點(diǎn)肌膚之親。

“嵐姐姐,我雖一時(shí)難以明白,卻又深知不得不盡快參透。這后宮中的女子啊,說到底不過是圍繞著一個男人爭寵斗艷罷了?!?/p>

只因他貴為帝王,這后宮中的女子們所爭奪的,并非純粹的愛情,而是權(quán)威與地位。

嵐妃輕輕一笑,那笑容里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在這重重宮墻之內(nèi),誰不想求個安穩(wěn)、爭個體面呢?”

她語重心長地看向百弦歌:“你初來乍到,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需格外謹(jǐn)慎。稍有不慎,便會被人強(qiáng)加莫須有的罪名。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你在后宮中便毫無地位可言,甚至比不上一個奴婢?!?/p>

百弦歌輕揚(yáng)唇角:“嵐姐姐,謝謝你剛才在永安殿為我解圍?!?/p>

嵐妃微微一笑,輕輕搖頭,伸出手握住百弦歌的手:“不必言謝,你我皆是同病相憐之人,被迫卷入這后宮紛爭,都是身不由己啊?!?/p>

沒過一會兒,兩人便各自離去。

百弦歌踏入鳳弦宮,正欲尋個清靜之處稍作歇息,卻很快便聽聞門外傳來小丫鬟的傳話聲。

“小主,許妃來了?!?/p>

百弦歌聞言,從榻上緩緩起身,整頓衣裙,到門口迎接。只見許妃端坐于轎椅之上,神情倨傲,正示意轎夫停下。抬轎的老仆們立刻停住腳步,婢女們忙不迭地圍上前去,小心翼翼地?cái)v扶她穩(wěn)穩(wěn)落地。

見此,百弦歌俯身行禮,輕聲道:“許姐姐?!?/p>

許妃的目光如鷹隼般在她身上掃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諷的弧度:“怎么?妹妹這是不歡迎我?還是怕我會為難諾妹妹?”

百弦歌嘴角輕揚(yáng),“姐姐說笑了,快請進(jìn)?!?/p>

然而,許妃路過她身旁時(shí),一道冷厲的目光如冰刀般掃過,隨之傳來一聲冷哼:“算你識相?!?/p>

隨即收回目光,帶著高傲的姿態(tài)邁步走進(jìn)鳳弦宮。

看著她的背影,小丫不由得輕嘆一聲,滿含擔(dān)憂地向百弦歌低聲提醒道:“小主,許妃可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您和她在一起時(shí)千萬要多加小心。更何況,她是皇后娘娘的人,您務(wù)必要謹(jǐn)言慎行啊?!?/p>

皇后的人?

想起在永安殿時(shí),許妃那副冷嘲熱諷的模樣,她倒要看看,這許妃究竟想要做什么。

……

“妹妹,這是姐姐的一番心意。”

話音剛落,兩側(cè)侍立的婢女便輕巧地打開了手中的木箱,精致的茶具與散發(fā)著幽香的茶葉映入眼簾。

許妃見狀,急忙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口中帶著幾分惋惜說道:“這等上好的茶品,妹妹可要好好品嘗一番呢?!?/p>

百弦歌微微擺手,示意小丫將茶具暫且拿下去,她目光溫和地看著許妃,柔聲說道:“姐姐太過客氣了,不如姐姐稍后陪我一同品茗如何?”

“好呀,那真是多謝妹妹了?!痹S妃嘴角微揚(yáng),應(yīng)道。

夕陽西沉,送走許妃等人后,百弦歌只覺如釋重負(fù)。沐浴更衣、用過晚膳后,小丫輕聲告知她今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一股莫名的喜悅涌上心頭,似是期待又帶著幾分忐忑。

正待細(xì)品這份復(fù)雜的心緒時(shí),卻突然接到皇上身邊公公傳來的旨意,召她即刻進(jìn)宮。

……

殿堂之上,金碧輝煌的座椅間,皇上、皇后與太后端坐其上,眾妃嬪分列兩側(cè),獨(dú)不見許妃的身影。

不知因何事被召至此,她懷著滿腹疑慮,盈盈下跪行禮:“妾身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p>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并未立刻宣她起身,而是沉吟片刻后,目光深邃地問道:“諾常在,朕只問你一件事,你可知許妃懷有身孕?”

此言一出,百弦歌心中猛地一震,抬眸驚愕地看著那高居龍椅的男人,旋即重重磕頭,“陛下恕罪,妾身并不知曉。”

太后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身上:“據(jù)聞許妃自你處歸來后便腹痛難忍,最終不幸小產(chǎn)?!?/p>

“許妃在你那處,除了茶水之外,她還曾用過什么?”

“啟稟太后娘娘,許姐姐還吃了幾口糕點(diǎn)。”

皇后聽罷,面無波瀾地繼續(xù)追問:“那么,本宮要問你,是否是你在茶水或是糕點(diǎn)中暗下藥物,導(dǎo)致許妃不幸流產(chǎn)?”

百弦歌聽聞此言,心中猛然一震。

她抬眼望向那位冷峻凝視著她的帝王,聲音雖帶著一絲顫抖,卻堅(jiān)定地為自己辯解道:“陛下明鑒,妾身絕無此意,更不知曉許姐姐懷有身孕之事?!?/p>

洛君衍沉聲道:“諾常在,朕亦想信你,但許妃出事前,確實(shí)去過鳳弦宮?!?/p>

“如今許妃難產(chǎn),此事與你脫不開干系。為表清白,你同身邊婢女一同搬入冷宮反省數(shù)日,待朕派人查明真相,便會放你出來。”

眼見局勢已成定局,百弦歌即便再如何為自己辯解,也難以撼動這既定的事實(shí)。

她猛然重重磕頭:“是,陛下。”

看著她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洛君洐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澀痛。

他猛然間回想起昨日初見時(shí)的情景,彼時(shí)的百弦歌身著一襲白衣,宛如從畫中走來的仙人,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大將軍獨(dú)有的凜然氣質(zhì)。

可往后,她被困于這后宮之中,仿佛一只被囚禁在金絲籠中的鳥兒,不得不委曲求全。

嵐妃見狀心生不忍,急忙出聲制止:“且慢,陛下!”

“諾妹妹入宮不過兩日,實(shí)在沒有下藥的動機(jī),陛下還請明察秋毫!這其中必定存在什么誤會??!”

洛君洐聽罷,只覺一陣頭疼涌上心頭,抬手輕揉太陽穴,語氣中帶著幾許無奈與疲憊:“朕明白,若她確為清白之身,朕定會給她一個公道。”

“退朝吧?!?/p>

……

次日清晨,主仆二人匆匆收拾妥當(dāng),踏入皇上口中所謂的“冷宮”。

百弦歌抬眸望向殿門上方那蒼勁有力的“芳華殿”三字,再環(huán)顧這滿目荒蕪、雜草叢生的小院,不禁心生感慨。曾經(jīng),這里是否也住過如她這般命運(yùn)多舛的女子?她們又曾經(jīng)歷過怎樣的悲歡離合?

“明明可以求求朕,說不定不會受這般委屈。”

一陣輕柔的男聲突兀地在耳邊響起,百弦歌猛地轉(zhuǎn)身,只見洛君洐一襲龍袍,靜靜地站在不遠(yuǎn)處,清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愫。

四周的樹葉被風(fēng)沙卷起,在空中打著旋兒,仿佛也在為這一場不期而遇的邂逅而感到驚詫。

待到男人走近身前,百弦歌才恍然回神,下意識地彎曲膝蓋欲行禮,可話還未出口,洛君衍便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不必了,以后見到朕不必行禮?!?/p>

百弦歌微微一怔,隨后垂眸應(yīng)道:“陛下,這冷宮風(fēng)大,您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著涼?!?/p>

洛君衍聽不出她是真在關(guān)心自己,還是委婉地趕自己離開,亦或是借機(jī)訴苦。他只是希望,百弦歌能夠稍微依靠他一些。他明白許妃流產(chǎn)一事與她無關(guān),可在眾位妃嬪的輿論壓力之下,他也只能如此下令。

他輕輕摟過她的肩,將人溫柔地帶進(jìn)懷里,“今晚等我。”

……

“今晚等我?!?/p>

百弦歌獨(dú)自坐在院中的躺椅上,那句話如同縈繞不去的旋律,在她腦海中反復(fù)回響。夜色漸深,寒意襲來,可她依舊固執(zhí)地望著門口,期盼著那個親口讓她等待的身影。

小丫見狀,輕聲勸道:“小主,外頭風(fēng)涼,還是早些回屋歇息吧?!?/p>

聞言,她微微一怔,再次望向那扇緊閉的門扉。良久,才緩緩收回目光,指尖輕撫著披肩,起身朝屋子走去。

或許,這份執(zhí)著的等待,終究只是徒勞;又或許,那些許的期待,終將在夜幕中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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