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燈節(jié)
夜幕低垂,往日寧靜的長街此刻卻張燈結(jié)彩,處處洋溢著節(jié)日的喧囂與歡騰。
今夕何夕?原來是上元燈節(jié)——一年中最盛大的燈火之夜。
華燈初上,五彩斑斕的花燈將整條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晝。
人群熙熙攘攘,笑語聲、猜燈謎的討論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糖葫蘆香氣和溫暖的煙火氣息。
從遠(yuǎn)處駛來一輛馬車,一只纖纖玉手輕輕撩開簾子。
她身著一襲典紅色長裙,發(fā)絲被精心編成兩條烏黑油亮的辮子,如同兩條靈動(dòng)的綢帶垂落于肩頭。
頭頂斜插著一支精致的銀質(zhì)發(fā)簪,與耳畔搖曳的玉墜相互輝映,更添幾分靈動(dòng)。
一張如羊脂玉般白皙剔透的臉龐,一雙杏仁眼清澈明亮。
眼角微微上挑,平添了幾分俏皮靈動(dòng)。
小巧挺直的鼻梁下,兩片紅潤的唇瓣輕輕彎起。
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貝齒,笑靨如花,令人如沐春風(fēng)。
程少商阿父,哪是什么,好好看唉!
萬能人物程始:“那個(gè)呀,是······”
萬能人物程大母:“大郎??!你幫我看看,哪個(gè)襯我!"
程少商······
程少商轉(zhuǎn)頭的剎那,映入眼簾的是蕭元漪正一臉溫柔地為程姎挑選簪子的畫面。
蕭元漪細(xì)致地拿起一個(gè)簪子為程姎試戴,又輕輕取下?lián)Q另一個(gè),那神情仿佛世間唯有眼前的“女兒”最為珍視。
那一刻,程少商竟覺得她們二人才是真正的母女。
而自己仿佛成了這溫馨畫面外的旁觀者,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悄然在心底蔓延開來。
酒樓
褚璇璣程少商?
禹司鳳嗯
褚璇璣我怎么看蕭元漪旁的女娘更像,親密無間。
禹司鳳那可能是······你眼疾吧。
褚璇璣彼此彼此,上次也不知道是誰把一個(gè)小女娘認(rèn)成男子。
禹司鳳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我認(rèn)錯(cuò)了,是那女娘長相太過于英俊了。
褚璇璣女娘認(rèn)成男子,天上地下怕也就唯魔煞星一人了,佩服。
禹司鳳······
禹司鳳好端端的一個(gè)戰(zhàn)神下界一趟怎么變樣了?
褚璇璣我變樣?你又何嘗不是。往昔在魔界之時(shí),你可是以溫和示人,還有那無心無情的模樣。
禹司鳳卿所言前后有悖,何者為溫潤?又云無心無情。既言溫和,則當(dāng)有情有意;若無情,則難言溫和。二者相悖,難以自圓其說。
褚璇璣說人話,聽不懂。
禹司鳳我的每一句話都重若千鈞,怎堪重復(fù)?莫要癡心妄想,這就好比癩蛤蟆覬覦天鵝之盛宴,終究只是徒勞。
褚璇璣······
褚璇璣口渴不?
禹司鳳渴,怎么?你要親自喂我?
褚璇璣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也不管燙不燙,徑直塞到禹司鳳嘴邊。
滾燙的茶水瞬間讓禹司鳳叫出聲。
禹司鳳褚璇璣!你要謀殺親友嗎!
褚璇璣別過臉去,不看他,目光轉(zhuǎn)而投向城樓方向。
只見凌不疑身著一襲玄色長袍,靜靜地佇立在那里,雙眼帶著幾分癡迷、幾分溫柔,緊緊地鎖定在程少商身上。
禹司鳳凌不疑?他這是······在看程少商?
褚璇璣鐵樹開花,稀奇。
禹司鳳文帝若是知曉,怕是開心的很吶。
褚璇璣只是可惜,這段情······不會(huì)善終。
禹司鳳或許······會(huì)有所不同。
褚璇璣你相信?
禹司鳳只是笑笑,并未應(yīng)答。
褚璇璣你莫忘了,你我終與人不同,有些不是你我能奢望的。
隨即,褚璇璣轉(zhuǎn)身下樓,徒留禹司鳳一人。禹司鳳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穿透雕花木窗。
落在樓外那一片燈火通明之上家家戶戶傳來溫馨的笑語聲,不禁嗤笑。
禹司鳳是啊,有些終歸是你我不能奢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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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妍計(jì)1267字,請(qǐng)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