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倆人走近訓(xùn)練館,那群人就鬧哄哄的在門口候著了,許昕一瞧到李欽禹他們的身影就開始在那大聲嚷嚷著,故意似的讓他們聽見些:
“那倆人可牽小手嘞——”
一下子,那群人就開始猴叫起哄來了,還是愛情保安馬龍給及時叫停,那李欽禹都在起哄聲里把臉給埋進(jìn)了手里。就這么一直捂著臉在原地慢慢的縮成了一團(tuán),緩了好一會,整個人才直起身來,當(dāng)把手拿下來時,整個人都熟透了,臉也有些僵硬,手給改抓著樊振東的袖子,至于樊振東,他被那群人盯得有些渾身不自在,耳朵也是發(fā)燙起來。?
“可一邊玩去吧你——”李欽禹恢復(fù)了常態(tài),但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牽著邊上那只比自己大些的手,“你有的牽嗎?”
“嚯,記憶不怎么好啊?!痹S昕擺弄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呲個牙笑著,“這前幾個月我才當(dāng)上的爸爸,都給忘了?”
“我哪里跟你比的是這個!我是說你現(xiàn)在牽得著嫂子的手嗎?牽不著吧,你牽不著吧——”
“我跟你嫂子還差這個?”許昕無所謂的看著面前朝著自己呲牙咧嘴的小孩,“你就和小胖一邊玩去吧。”
李欽禹有些不爽的撇著嘴瞇眼瞧著許昕,配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整個人有些像炸毛的長毛貓,樊振東站在邊上瞧著恢復(fù)往?;盍Φ呐⑦肿鞜o聲笑了起來,他故意似的用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和自己相握的小手,惹得人仰起頭佯裝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孫穎莎也是不慣著這對剛在一起的小情侶,一瞧著,就給走到倆人身邊拐走了李欽禹,把樊振東留給了那群早就急不可耐的人,自己則和劉詩雯幾個一塊盤問起這個瞞著她們“行動”的人來。
“說吧,誰先表白的?”陳夢笑嘻嘻的瞧著面前東張西望的短發(fā)姑娘,“你可真是一聲不吭干大事啊?!?/p>
“嗐,是我先說的。”面前人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手足無措的直摸自己脖子邊,“就,腦子一熱不知道怎么的給說出來了?!?/p>
“我可不就最近壓力有些大嘛,然后就給在那訓(xùn)練館邊上的架空層那自己緩緩,不知道怎么的就給小胖發(fā)現(xiàn)了。再后來啊,就…就莫名其妙的說出來了,他說也喜歡我,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喜歡上的,然后就,我們約著一起去東京?!?/p>
孫穎莎哎呦一聲,揶揄的看著不敢直視她們的李欽禹,拿起先前采訪的話就來逗她:“可不嘛,東京在前方等著我們~”
這一下李欽禹來勁了,一把摟住孫穎莎的脖子,倆人在那打打鬧鬧起來,另一邊許昕他們正盤問著樊振東,可沒問一會,樊振東的注意力就一直在李欽禹上,有些敷衍的回答著那群人的事,眉眼彎彎,全是那個現(xiàn)在生龍活虎又眉飛色舞的李欽禹,王楚欽瞧著可和許昕他們在那使勁蛐蛐他見色忘友。
本來作為運(yùn)動員,火鍋這類都是禁止吃的,平日里一天到晚都是參賽,再想吃都得不知道得是什么時候,這會2019年末,最后季度的結(jié)束給大家留下口氣可以吃些平時自己想吃的東西??臻e的時間也沒有很多,這下一年的大年初二,在他們急匆匆參加完軍訓(xùn)和開完國乒春晚后,就又得飛去德國參加比賽。
“來啊,我都滿十八了,可不能再給我果汁喝了?!?/p>
剛落座,李欽禹眼疾手快的搶了瓶放在飯桌上的啤酒,沖著其他人叨叨著,還邊干脆利落的開了瓶,不等樊振東給它搶下來就給喝了半瓶:“啥味啊這?”
她擰著眉一臉嫌棄的看著手里的酒,忍不住干咳了幾下,惹得其他人都在那笑話。
沒一會菜就都上來了,大家都圍著那冒著熱氣的鍋在那邊吃邊嘮,李欽禹又喝了些啤酒,因?yàn)樯夏?,還有些醉意,整個人臉紅撲撲的在那乖乖的吃著新晉男友給夾的羊肉卷,而樊振東趁邊上人不注意將她放在桌邊的啤酒給偷偷換成了果汁,瞧她那呆楞樣,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臉,想著把先前李欽禹捏自己的都給補(bǔ)回來。
“咳咳。”程靖淇瞧著這對小情侶故意咳了幾聲,其他人也都明里暗里的揶揄著他們,對樊振東他們這行為深表理解但也不贊同。
畢竟,這誰當(dāng)眾虐狗???
李欽禹的酒量可比正常人要差些,就幾瓶啤酒的事,給她喝的有些暈乎的。
酒足飯飽后整個人就在位置那呆楞半天,跟平時那張眉飛色舞的狡黠樣八桿子打不著邊,眼里全是種清澈的愚蠢,看起來像是宕機(jī)了的電腦。
李欽禹看著別人陸續(xù)出門也就跟著出去,一時間把樊振東給落在后邊,自己乖乖的跟著平時管人的馬龍他們后面,樊振東瞅著自己還沒捂熱乎的對象就在那傻呼跟在那群大老爺們后面走,吃味但又有些發(fā)笑,跟拎小雞崽樣的把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女孩給提溜到自己邊上。
“走哪去呢?”
李欽禹撇過頭有些側(cè)仰的看著沖著自己笑的大男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自己看著他笑自己也就想笑,連著酒也醒了點(diǎn),但她還是沒像以前樣嘰嘰喳喳,而是自顧自的拉起邊上人的手在那搖來搖去,只是笑瞇瞇的盯著那雙也在看著自己的眼睛,口齒格外清晰的,不像個有些醉酒的人,有點(diǎn)答非所問著:
“喜歡你?!?/p>
“想去你心里,小胖。”
其他人早就走的有些距離了,但是還是有幾個在不遠(yuǎn)處時不時回頭看他們,一高一矮的倆人被夜晚里昏暗的路燈給拉出長長的影子,黃澄澄的它和四月天的那次如出一轍,就連身邊的人也是,只不過關(guān)系在時間的沉淀下,悄然改變;情感也在街燈的映照下,油然而生。
面對李欽禹突如其來的情話,樊振東有些猝不及防,但是面對眼中人,猝不及防霎時間變成了幸福和開心,大男孩呲牙笑著,順著自己心里所想就那么直說道:
“那你可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