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晨光灑落,給這天下朝的莊嚴景象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色,韓非與張良并肩而行,正欲離去,忽聞韓宇之聲,二人同時駐足,轉(zhuǎn)身面對這位四哥。
韓宇面帶微笑,眼中卻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他提高聲音喚道。
韓宇(輕喚一聲):九弟。
韓宇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親昵,也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意味。
韓非聞言,面色平和地轉(zhuǎn)過身來。
韓非(禮貌行禮):四哥。
韓宇緩緩走近,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關(guān)懷。
韓宇九弟,近日見你神采奕奕,春光滿面,定是有喜事盈門吧?
韓非輕笑,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韓非四哥說笑了,我韓非何德何能,能有什么好事?倒是四哥,深受父王賞識,這才真正讓人羨慕不已。
韓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話鋒一轉(zhuǎn)。
韓宇九弟,近來新鄭不太平,百越亂賊蠢蠢欲動,你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你的朋友,那位白雪姑娘,也請她務(wù)必保重。
說到‘白雪姑娘’四字時,韓宇特意加重了語氣,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了一旁的張良,后者眉頭微蹙,似有所感。
韓非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面上卻強顏歡笑,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波瀾。
韓非四哥,你的話我記住了,不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韓宇輕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與挑釁。
韓宇(輕松說道):九弟啊,你手里握著一塊寶玉,卻不知如何運用,這豈不是暴殄天物?有些人,天生就擁有非凡的智慧,一個眼神、一個時辰,甚至一個晚上,就能洞察世間萬物,你的朋友,正是這樣的天才,但九弟,你要明白,有時候,太過聰明也是一種負擔(dān),甚至可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說,對嗎?
韓非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直視著韓宇。
韓非(語氣堅定):四哥,如果你有話要說,不妨直言不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微妙的氣息,兩人的對話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張良在一旁默默觀察,心中暗自思量,準備隨時為韓非提供支援。
韓宇言辭懇切,卻難掩其堅決之意。
韓宇(直言):九弟,我誠摯地希望你能將白雪姑娘交予我處理,她身上的未知與變數(shù),如同暗流涌動,對我們而言,實乃一大隱患。
韓非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保持著那份溫文爾雅的風(fēng)度,他輕輕搖頭,仿佛是在與韓宇進行一場智者的對話。
韓非(緩緩開口):四哥,多謝你的提醒,但在我眼里,白雪姑娘是我見過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她也是一個有主見且獨立的女子,喜怒哀樂皆在表面,要是她今日在場聽到你說的這番話,恐怕會當(dāng)場不悅,她的情緒對我也很重要,我也不想讓她不開心。
韓非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白雪姑娘深深的情感與尊重,讓韓宇不禁暗自感慨,他自然聽出了韓非話中的言外之意,那份對理子的特別情感,讓他對韓非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韓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韓非情感生活的理解,也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深意,他巧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將焦點從理子引向了當(dāng)前的局勢。
韓宇(轉(zhuǎn)移話題):九弟,最近百越亂黨突然出現(xiàn)在新鄭,你可要小心了。
韓宇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警示,似乎在提醒韓非要時刻保持警惕,但同時也像是在試探韓非對于新鄭局勢的掌控能力。
韓非聞言,神色并未有太大波動。
韓非(淡淡一笑回應(yīng)道):多謝四哥提醒,我會小心的。
韓非的回答簡短而有力,透露出他對于當(dāng)前局勢的清醒認識以及應(yīng)對的信心。
張良在一旁靜靜觀察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他明白,韓宇的提醒并非空穴來風(fēng),百越亂黨的出現(xiàn)確實給新鄭帶來了不小的威脅,但他也清楚,韓非有著超乎常人的智慧與膽識,定能妥善處理此事。
而韓非與韓宇之間的對話,雖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誰將更勝一籌,或許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夜晚,月光稀薄,一片幽深的蘆葦蕩中,水面泛著銀白的微光,蓑衣客靜靜地坐在一艘古樸的小木船上,悠然自得地垂釣,仿佛與世隔絕,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周圍的寧靜,白亦非如同幽靈般從左側(cè)的茂密蘆葦叢中悄無聲息地走出,他身形輕盈,幾步之間便運用輕功躍上了蓑衣客的船只。
白亦非(低沉詢問):最近,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新情報?
蓑衣客目光依舊聚焦于水面的浮標。
蓑衣客(沉吟說道):嗯…若說新情報,那便是四公子韓宇,似乎對九公子韓非府邸中的那位女子...白雪,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白亦非聞言,眉宇間不禁掠過一抹不解。
白亦非(疑惑和不解):那只看似不羈、難以馴服的‘野貓’,何以能吸引四公子的注意?
蓑衣客緩緩收起魚竿,轉(zhuǎn)頭望向白亦非,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意。
蓑衣客不僅如此,更為微妙的是,她還吸引了一只‘烏鴉’的注意。
白亦非(聞言眼神變銳利):你說什么?
蓑衣客(緩緩開口):那些長久沉浸在黑暗中的人,一旦觸碰到光明,便如同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地追尋,哪怕最終會自取滅亡,而有些人,卻仿佛生來就沐浴在陽光之下,無需任何努力便能贏得世界的寵愛與矚目。
白亦非冷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對理子復(fù)雜情感的洞察。
白亦非(冷冷說道):貓這種生物,最擅長在眾人面前偽裝成溫順無害的模樣,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欺騙著每一個接近它的人,然而,在那乖巧順從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足以讓人遍體鱗傷的鋒利爪子,一旦放松警惕,便會被其深深傷害。
這番話,既是對理子的深刻剖析,也是對人性復(fù)雜多變的微妙隱喻,在這片隱匿的蘆葦蕩湖面上,一個身影坐著,一個站著,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秘密。
在幽靜雅致的茶室內(nèi),百越亂黨的風(fēng)波仿佛被隔絕在外,只余下茶香裊裊與微妙的氛圍交織。理子端坐于案前,舉止間透露著不凡的溫婉與從容,她輕抿一口香茗,眼神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邃。韓非則坐在她的對面,面容略顯尷尬,不時地低下頭去,似乎是在躲避那無形的審視。
張良、衛(wèi)莊、紫女與弄玉分列兩側(cè),各自帶著幾分看戲的心態(tài),卻也不失風(fēng)度地保持著靜默,讓這場小小的‘對峙’顯得更加意味深長。
韓非(語氣誠懇):白雪姑娘,請相信我,我絕非有意隱瞞,只是此事錯綜復(fù)雜,我欲尋一最佳時機,再與你細細道來。
說罷,韓非不著痕跡地向張良投去一抹求助的目光。
張良心領(lǐng)神會,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容。
張良(開口解圍):白雪姑娘,韓兄確是出于一片好意,不愿讓你過早卷入這紛擾之中,承受不必要的憂慮,還望你能體諒他的苦心。
理子聞言,輕輕地將茶杯置于桌上,動作之間盡顯優(yōu)雅,她緩緩抬起眼簾,那雙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著韓非,既不言語,也不移開視線,讓韓非被看的心中發(fā)毛,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韓非(求饒):白雪姑娘,你能否…能否說些什么?這般靜靜地凝視,讓我心中忐忑不安,這比任何責(zé)備與責(zé)罰都要來得更加沉重。
韓非的這番話,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脆弱,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憫,弄玉與紫女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韓非窘迫模樣的打趣,也有對理子獨特魅力的認可,她們輕輕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的笑聲太過張揚,以免打破這微妙而溫馨的氛圍。
日向理子(白雪)(看向衛(wèi)莊轉(zhuǎn)移話題):請問衛(wèi)莊先生對韓非公子接下的這件事情有何見解?
衛(wèi)莊(緩緩開口):有一只猴子,想吃在火上烤熟的栗子,但又不敢去拿,于是就哄騙貓去火中替他取,這個栗子很燙手。
日向理子(白雪)(看向韓非):韓非公子。
韓非(眼睛一亮):白雪姑娘,你原諒我了?
日向理子(白雪)我本來就沒生氣,但韓非公子,事不過三,再有兩次,我就三天不和你說話。
韓非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苦色。
韓非(難受):啊…三天!那豈不是比關(guān)禁閉還要難受?白雪姑娘,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減個一兩天?
理子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日向理子(白雪)三日之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韓非公子,你可要記清楚了。
理子的語氣雖輕,卻自有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量,讓韓非不得不點頭應(yīng)允。
盡管理子并未直接表達參與營救太子的意愿,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完全置身事外,未來的行動依然充滿變數(shù)。
次日,韓非攜張良與衛(wèi)莊踏入了已被天澤勢力籠罩的太子府,府外三層禁衛(wèi)軍嚴陣以待,將整個區(qū)域圍得水泄不通,更有將軍府的援軍加入這緊張的對峙之中。
韓千乘(恭敬匯報):九公子,太子周圍的街道已經(jīng)被封鎖了,圍了三層,進入戒嚴狀態(tài),而且將軍府也派來了幫手。
韓非(疑惑):幫手?
這時,墨鴉以一種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來。
墨鴉(行禮道):墨鴉見過九公子,將軍吩咐屬下一切聽從九公子調(diào)動。
韓非(輕笑):原來將軍派來的幫手是墨鴉,我聽說你是將軍府最信賴的得力人物。
墨鴉(謙遜):承蒙九公子抬愛,卑職不敢。
衛(wèi)莊(看向墨鴉挑釁說道):你這只烏鴉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墨鴉(輕笑回應(yīng)):烏鴉本就擅于隱蔽,卻也總能適時出現(xiàn)。
衛(wèi)莊(逼近墨鴉):呵~前段時間都城發(fā)生了一場越獄,現(xiàn)場似乎有你的影子。
墨鴉(面不改色):自從七絕堂接管了毒蝎門的地盤,唐七老大的勢力確實擴大了不少,不過人多眼雜,以訛傳訛,也未可知。
衛(wèi)莊(眼神銳利):以訛傳訛,還是賊喊捉賊。
墨鴉(從容應(yīng)對):將軍吩咐,一定要盡心合力,共解危機,務(wù)必保護太子的安全,為主事的九公子分憂。
韓非(緩解氣氛):呵呵~還是將軍想的周到,那有勞你了。
經(jīng)過簡單的勘察發(fā)現(xiàn),百毒王、焰靈姬、無雙鬼鎮(zhèn)守東西南三個入口,天澤為韓非留了一扇不設(shè)防的大門,示弱引虛,衛(wèi)莊決定從看似最難攻破的東門下手。
無雙鬼手捧一根巨大的柱子,將一側(cè)的道路完全封死,展現(xiàn)出其驚人的力量。
面對如此強悍的敵人,衛(wèi)莊并未退縮,而是選擇主動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無雙鬼。
衛(wèi)莊的鯊齒劍鋒利無比,劍法更是出神入化,但無雙鬼卻仿佛擁有刀槍不入的體魄,無論衛(wèi)莊如何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衛(wèi)莊的劍法雖然精妙,但在無雙鬼的絕對力量 面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無雙鬼輕松接住衛(wèi)莊的劍招,甚至將鯊齒劍震開數(shù)丈,展現(xiàn)出其驚人的防御力。
戰(zhàn)斗逐漸進入白熱化階段,無雙鬼舉起大石柱向衛(wèi)莊砸來,攻擊范圍極廣且威力巨大,衛(wèi)莊奮力躲閃,利用自己的敏捷和劍法不斷尋找反擊的機會。
在一番激烈的交鋒后,衛(wèi)莊終于找到了無雙鬼的破綻,他趁無雙鬼不備之時,一腳猛踹其受傷的膝蓋,將無雙鬼踢飛出去。
無雙鬼被衛(wèi)莊的劍指咽喉,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然而衛(wèi)莊并未下殺手,而是選擇留了他一條命。
站定在陰影之中的墨鴉,目睹大門被猛然推開的縫隙,他身形一閃,化作一抹幽影,悄無聲息地自背后穿梭而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墨鴉(不忘調(diào)侃):鬼谷傳人面對敵人,也會下不了手。
無雙鬼掙扎著想要起身,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挫敗,膝蓋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只能無力地跌坐原地,懊惱與失望交織在他的臉上。
衛(wèi)莊(收劍):你的膝蓋骨已經(jīng)脫臼,再無可能勝我,你很忠心,但在選擇主人上,不夠聰明。
言罷,衛(wèi)莊留下一道孤傲的背影,緩緩步出,留給無雙鬼的是無盡的失落與自責(zé)。
墨鴉則先行一步,踏入太子府的深邃,他的步伐輕盈而警覺,當(dāng)他踏入正殿,那扇未經(jīng)通報便推開的門后,竟是百毒王精心布置的陷阱——滿室的綠燭搖曳,映照出一片陰森恐怖的氛圍,太子跪坐其間,背影孤寂而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