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燃和鄭北這邊,光坐在卡座上也沒啥進展,鄭北覺得主動出擊最好,于是乎就想要拉著顧老師去舞池中央跳舞,顧老師不會就有些扭捏起來。
鄭北你別坐在著兒了,快起來,快起來!
鄭北上來上來上來!
鄭北你看著人家扭的,跟著晃,跟著晃~
鄭北甩起來!
鄭北拉著顧一燃開始搖頭晃腦,顧老師則是十分僵硬,晃了兩下,只有腦袋前后晃,看著就是沒玩過的。
鄭北對!搖頭!
顧一燃這里的包房,應(yīng)該都是給熟客用的嗨房,咱們得想辦法混進去。
顧一燃此時此地想法正是葉虔所認同的,正好葉虔正在裝成酒蒙子一個一個包房的亂晃達,就想要找著有沒有明顯的證據(jù)。
可雪瑤在一個包房卻發(fā)現(xiàn)了被強迫的女孩,想起鄭北說不要惹事的話語,又聽到那女孩凄慘的哀嚎,雪瑤作為一個女生,更作為一名警察,怎么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眼前,于是乎雪瑤立刻出聲制止,這樣自然引起了那群人的不屑。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雪瑤一個人形單影只的,強勢也不過是在裝樣子,自然就開始挑逗狂妄起來,在一旁溜包廂的葉虔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刻給鄭北打去了電話。
葉虔喂,北哥!瘋狗跟人撕吧起來了,你抓緊來吧!
葉虔我怎么能攔得住,我上去抓著瑤瑤,我倆也得打起來!快來吧!
說完,葉虔就裝作輕車熟路開始跟那些男的道歉,說是喝多了,讓人別計較,可雪瑤畢竟是破壞了人家的“美事兒”,怎么可能輕易就放過去。
葉虔看著情形不太對勁,就連經(jīng)理都認出來兩個人不是熟客,葉虔裝慫給人道了歉,伸手去拉雪瑤,掌心在她腕子上快速敲了三下——這是撤退的暗號。本來想走的兩人,可是卻沒法蒙混過關(guān),被人直接給抓住了,兩人想跑也跑不了了,直接打了起來。
有人直接就要抓著雪瑤往后扯,雪瑤也反應(yīng)機靈,高跟鞋突然踹在光頭膝蓋上。她今天穿的亮片裙這會兒成了累贅,抬腿時嘶啦裂開道口子。有個穿皮褲的從背后勒住她脖子,香水味混著汗臭熏得她眼前發(fā)黑。
葉虔操!
葉虔抄起啤酒瓶在桌角磕碎,玻璃碴子濺到西裝褲上。他故意往光頭那邊歪,碎瓶子卻精準戳向皮褲男的手腕——當年北哥教的奪刀術(shù),用在這兒正合適。
音樂突然切到《野狼王的士高》,鼓點震得人胸腔發(fā)麻。葉虔后腦勺挨了一肘子,血腥味立刻在嘴里漫開。他吐著血沫子笑:
葉虔大哥,咱們有話好好……別沖動!
結(jié)果這話沒說完,又給挨了記勾拳,里頭套著的花襯衫領(lǐng)口崩開兩顆扣子,氣的葉虔舌尖死死地頂著腮幫子,眼底的殺氣都重了幾分。
雪瑤趁機一個肘擊,皮褲男吃痛松手。她摸到后腰的手銬,卻看見葉虔微不可察地搖頭——不能暴露身份。余光掃到包廂角落,那個衣衫不整的姑娘正瑟瑟發(fā)抖地攥著碎玻璃片。
葉虔跑!
葉虔拽著雪瑤就往消防通道沖。走廊盡頭,經(jīng)理正帶著三個保安堵過來,橡膠棍在掌心拍得啪啪響。
雪瑤的發(fā)夾耳釘早不知飛哪兒去了。她突然抓住葉虔后領(lǐng)往下一扯:
張雪瑤蹲!
葉虔縮頭的瞬間,雪瑤旋身踢飛了墻角的滅火器。鐵罐子砸在保安膝蓋上,干粉噴涌而出,白霧頓時吞沒了半條走廊。葉虔在濃煙里抓到雪瑤的手腕,觸到她脈搏跳得比舞曲鼓點還急。
葉虔剛要拉著人跑,后腦勺突然襲來陣涼風(fēng)。他矮身躲過橡膠棍,順勢抄起保潔間的拖把橫掄過去。木桿斷裂的聲響中,保安捂著褲襠跪倒在地。
葉虔七點方向!
雪瑤突然肘擊他肋下。葉虔側(cè)滾翻躲開飛來的酒瓶,玻璃渣在臉頰擦出條血線。
兩個人配合倒是十分默契,可就算是再能打,兩個人都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從樓上跑到樓下,再跑到消防通道,現(xiàn)在又跑了回來,對面人數(shù)多團團圍攻的車輪戰(zhàn),野外就算見過的世面再多,此時此刻也有些扛不住。
兩人被圍在了打印LED燈泡那個位置,滿身滿臉的血跡,兩個人都已經(jīng)全身酸軟痛疼,可對面的人依舊在叫囂,尤其是那經(jīng)理,看著兩個人這么能打,仿佛被人打了臉一樣錢,又拼命的叫保安,非得把丟的場子給找回來,兩人現(xiàn)在的情況可真算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