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會認(rèn)為宋逸燮在自殺。
果然,跳下一段距離后,白色的降落傘在宋逸燮背后張開。
他有意地調(diào)整著方向,最后竟然落到了包圍圈里,正好站在黃嬋和白儒意面前。
看他這極其拉風(fēng)的登場方式,白儒意皺著眉把黃嬋擋在自己身后。
“宋逸燮,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砰!”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聲槍響。
極近距離的射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再看白儒意時他已捂著腦袋倒在一旁。
同在射擊范圍內(nèi)的黃嬋嚇得臉色發(fā)白,宋逸燮走過來拉她的時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但盡管如此,宋逸燮依然沒能如愿帶走黃嬋。
最主要的原因是被他一槍爆頭的白儒意并沒有死。
“砰砰砰!”
“砰!”
周圍的兩方雇傭兵已經(jīng)纏斗在了一起,白儒意也趁宋逸燮注意力全在黃嬋身上時,給了他心口一槍。
這一下倒地的變成了宋逸燮。
白儒意隨手又補(bǔ)了幾槍后,來不及查看宋逸燮是不是真死了,趕忙拉著黃嬋重新回到車上,吩咐司機(jī)開車回去。
這會兒黃嬋還在驚魂未定。
她不敢相信一夜之間身邊就變成了戰(zhàn)場。
“看來宋逸燮比我想象的還瘋……抱歉,阿嬋,這下子你真的只能在家里待一段時間了……”
見黃嬋還沒回過神,白儒意趁機(jī)捧起她的臉親了她好幾口。
這可不同于昨晚的吻那般輕柔。
激烈的、熱情的,目的就是要把她的注意力完全奪過來,連同她的呼吸一并奪走。
呼吸困難的黃嬋不得不開始應(yīng)對白儒意的索吻,多虧于這樣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她的雙眼才終于有了焦距。
“剛才、剛才……”
在白儒意的懷里,黃嬋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白儒意纏著紗布的額頭上。
這里昨天被宋逸燮打破,剛才又中了槍,受到壓迫的未愈合傷口這會兒又開始滲血。
“放心,猜到他是個瘋子會對我下黑手,所以做了準(zhǔn)備。只是還以為他會在背后偷襲,沒想到居然膽大地在校門口……”
白儒意解開額頭上的繃帶,一塊金屬薄片掉了下來。
剛才應(yīng)該多虧了這么個東西,白儒意才只受了點輕傷。
“阿嬋,麻煩你重新給我上一下藥?!?/p>
早就料到會有此一遭的白儒意拿出準(zhǔn)備好的醫(yī)藥箱。
白家爭權(quán)一向只管勢力,從來不鬧出人命,比之宋家可謂溫和。
他跟宋逸燮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便料到宋逸燮再出手,手段只會比爭權(quán)的做法更過分。
不過為了黃嬋,哪怕從此一直身處火坑,白儒意也不介意。
黃嬋還沒徹底冷靜,手上仿佛機(jī)械運作一般給白儒意重新纏好繃帶。
看著她木然的表情,白儒意有些懊惱。
如果他再強(qiáng)一點,能輕松擊潰宋逸燮,能俯視所有人,黃嬋根本不必被他藏起來。
男人的獨占欲雖然會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見,但真那么做,代表的不正是這個男人太窩囊,還會害怕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搶走嗎?
“阿嬋,再給我一點時間……”
白儒意握著黃嬋的手。
“宋逸燮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像今天這樣的事也絕不會再發(fā)生。拜托,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