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昭陽再爭取,電話里只剩下“嘟嘟嘟”的短音。
玄弋是結(jié)義兄弟中排行在重光和昭陽中間的老九,明明年紀與昭陽最為接近,但卻也是最和他不對付的。
原因大概是歸結(jié)于玄弋出身的家庭富裕,而且作為家中幼子的他最為受寵,從小到大永遠被人忍著讓著。
到了出身貧民窟所以特別護食的昭陽這里,也不改自己看上什么就要搶來的習慣。
雖然每次玄弋會補償點別的給他,但那些昭陽被玄弋搶走的東西再也沒有被還回來。
以前那些身外之物也就算了,但黃嬋只有一個,昭陽絕對無法接受她也被玄弋搶走!
想到這里,昭陽一咬牙、狠下心,打橫抱起黃嬋便往床上走去。
五分鐘后,房間里一片寂靜。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黃嬋也已經(jīng)哭累了。
她想,沒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這個世界不需要完成任務(wù),她原本的打算也是趁早離開。
跟炎辛?;蚴歉渌?,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雖然今天只是和昭陽初次見面,但他的表現(xiàn)證明他也是喜歡自己的。那只要她提,或許昭陽會跟炎辛睿一樣歡天喜地地準備和她的婚禮。
置于攝像機和給昭陽打電話的人,黃嬋實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力去顧及。
忍一忍,再忍一忍。
只要能離開……
另一邊的昭陽已經(jīng)在整理衣服。
他此時的心情其實非常復雜。
玄弋還沒到樓下他就迅速完成了任務(wù),就任務(wù)本身而言,這么快其實是非常丟人的,尤其是昭陽還有兩個參照對象。
但再來一次或幾次證明自己,現(xiàn)在的昭陽卻是不想那么做。
他看了一眼自己親手擺放的攝像機,回撥了重光的電話。
好幾聲響,電話才被接聽。
“正好玄弋快到了,你要是不行,就還是下來吧。”
結(jié)果,重光卻還要繼續(xù)逼他。
“我不是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嗎!”
電話另一頭又已經(jīng)變成“嘟嘟嘟”的忙音。
看著臉色已經(jīng)一片平靜的黃嬋,昭陽想開口對她說點什么。
可滴答滴答的秒針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走著表,像是在催促他抓緊行動。
兩相其害取其輕,昭陽根本沒有猶豫幾秒鐘,就選擇了自己勉強能接受的選項。
剛整理好的衣服重新變得凌亂。
昭陽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重光才能覺得滿意。
索性耳邊只有黃嬋的聲音在叩擊他的心扉,沒有電話,最重要的是沒有電梯開門聲來打擾他。
從白天到黑夜,直到黃嬋也沒了聲。
四下一片寂靜,昭陽的心也同樣沉入漆黑的深淵。
他抱著黃嬋去了浴室,回來時卻看見了他此時最不想看見的身影。
“你怎么在這里!”
昭陽抱著黃嬋后退一步,臉上的表情憤恨不已。
要去浴室,手機當然被他放在了一邊,現(xiàn)在不能立刻打電話給重光反過來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種程度難道還不夠嗎?
為了不讓玄弋橫插一腳,他在黃嬋心目中的形象恐怕早已無法挽回。
但即使這樣,重光為什么還要讓玄弋上來!
以前那么多次被玄弋搶走自己的東西,昭陽礙于兄弟情面都沒有與他爭執(zhí)。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他絕對不會再讓他搶走天地間只有一個的黃嬋!
昭陽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無比兇狠。
不過,玄弋仿佛沒看見一樣對他說道:“我可沒你那么畜生。這床一會兒還要睡呢,你不換我就來換了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