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鎮(zhèn)山鶴一遍又一遍地這么叫著黃嬋,不顧口中的清水傾瀉,與黃嬋的眼淚混在在一起。
他低下頭,不再是用喂水當借口,只是想要跟黃嬋接吻。
干糧多多少少有點礙事,但鎮(zhèn)山鶴已經(jīng)沒有拿走,只能顧上不顧下、顧下顧不了上地別扭地親著她。
似乎已經(jīng)不再需要黃嬋以眼淚為信號,鎮(zhèn)山鶴自己渴了就會給黃嬋喂水,順便一起喝。
她要是還哭,鎮(zhèn)山鶴便知她只是想要哭。
“為什么哭呢?是舍不得錘天虎嗎?明明一開始你還說自己不想嫁給他,希望我?guī)阕摺?/p>
如今黃嬋的哭泣幾乎沒有聲音,整個山洞里就只能聽見鎮(zhèn)山鶴絮絮叨叨的說話聲。
“現(xiàn)在卻那么舍不得他,是因為日久生情嗎?那我們也日久一點,就能生出情吧……”
兩人在燈光昏暗的洞窟里呆了足足十天,鎮(zhèn)山鶴才第一次把燭光弄得明亮了些。
這十天里,黃嬋可謂事事都需要鎮(zhèn)山鶴來親自料理,仿佛成了一個癱瘓的病人。
倒不是沒有被人伺候過一切日常生活,只是豪門世界哪怕不跟山洞做對比,那也是各方各面的錦衣玉食。
倒也不是沒有吃過殘羹冷炙、住過陋室,但末世世界里八個男大學生事事都會順著黃嬋,可不會這樣拘著她。
終于等到有所變化,黃嬋期待地看向許久不曾如此清晰過的鎮(zhèn)山鶴的臉龐。
“外面的官兵好像都撤退了,但保險起見,我們暫時還不能下山。不過……”
他伸手解下黃嬋口中的干糧。
足足十天維持著張口的姿勢,再想閉上有些僵硬。
鎮(zhèn)山鶴目光微黯,低下頭幫黃嬋適應。
黏膩的一吻之后,他伏在黃嬋身上,不僅沒有繼續(xù),還攏了攏黃嬋被他弄亂的衣襟。
“這些天委屈你都吃這種東西……我出去看看官兵有沒有給我們剩點雞蛋什么的,你乖乖的等我回來……”
離開前,鎮(zhèn)山鶴還倒了一杯水放在黃嬋枕頭邊,往她嘴里塞了一根蘆葦。
“渴了就喝,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雖然有點遺憾沒能被放開手腳,但嘴已經(jīng)被放開,黃嬋也不急在這一時。
她不哭也不鬧,乖乖地點了點頭。
被人囚禁她可謂是經(jīng)驗豐富,也已經(jīng)過了接受不能的時段,現(xiàn)在有足夠的耐心與鎮(zhèn)山鶴周旋。
不是黃嬋自以為是,畢竟這本來也是主神所說,她與生俱來的能力:這伙官兵怎么都是那個天命之子帶來的,目的就算不是全部,但其中之一肯定會有她的存在。
哪怕從邏輯上來說,青龍幫作惡已久,但過去即便是他們彈盡糧絕的時候也沒有哪隊官兵前來剿匪。
現(xiàn)在他們糧草充足,還著手建造起山寨、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卻派出了人數(shù)在古代足以打一場攻城之戰(zhàn)的兵力。
如果黃嬋猜的沒錯,這會兒那個天命之子哪怕離開了這座山,也必然會在外面加派人手尋找自己。
怎么說也已經(jīng)見過兩面,還說過話,他應該多少會對自己上點心吧……
黃嬋聊勝于無地吮吸著口中的吸管。
想著等鎮(zhèn)山鶴回來,好不容易能說話,得想辦法哄著他帶自己下山。
也怪她怎么之前在主神空間說要完成任務才能離開,這會兒還得去找另一個天命之子才行。
不然早在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恐怕就能脫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