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嘗試鉆洞的行動讓鷹獸人的儀容有些狼狽。
又因為生怕自己離開期間會錯過找回黃嬋的好機會,于是鷹獸人在蛇窟附近的樹上倒吊著守了一夜。
此時與從蛇窟中冒出一個腦袋的蛇獸人對視,原本無比銳利的鷹目中竟然有幾道鮮紅的血絲。
“哼!小美人根本不喜歡你,她是自愿跟我走的!”
在昨天的正面交鋒里,雖然蛇獸人落于下風最后還狼狽逃走,但此時面對這個戰(zhàn)場得意、情場失意的天敵,蛇獸人卻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他驕傲地展示著自己露出來的脖頸、手臂上被黃嬋抓撓留下的痕跡,半點不帶怕地對鷹獸人開啟嘲諷模式。
“識趣點的就自己滾,不要臟了小美人的眼睛!”
“嗷嗚……”
被刺到痛腳的鷹獸人發(fā)出一聲尖厲的長嘯,把蛇窟地道深處本來還想繼續(xù)補一會兒覺的黃嬋都從淺眠中嚇醒了過來。
由于這聲長嘯之尖銳凄厲,與昨天鷹獸人說話的低沉磁性嗓音完全不同,所以黃嬋沒有認出是他的聲音。
不過,這并不妨礙黃嬋意識到來者的“不善”,不由地升起想要去洞口一探究竟的念頭。
畢竟這蛇窟只有一個出入口,如果對方懷揣惡意,留在洞穴里才是只能做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她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現在僅有的蛇獸人給她的外套。
鑒于兩人的體型差,這件外套倒是能算得上是一件寬松的長裙。只是肩膀處也太寬,需要黃嬋一直有至少一只手扶著才不會掉下去。
右手提著衣襟,黃嬋回憶著昨天特別留意過的路線朝洞口走去。
蛇窟里的七彎八繞倒是讓她走岔過幾次路,不過她每次都能很快發(fā)現不對原路返回,最后的路線倒也十分順利,很快便抵達了洞口。
這段路程沒花費太長時間,甚至短到可以說洞口什么慘案都沒來得及發(fā)生。
在黃嬋到來時,門口蛇鷹兩人仍舊處于口角之爭中。
“我們結了婚契,她就是我的老婆!你沒有權利私藏她!”
“這不叫私藏!我也只是說小美人不喜歡你,讓你識相一點,你非要湊上來討嫌我也沒說會攔你?。 ?/p>
“哼……手下敗將,就憑你還想攔我?”
“誰敗了?我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且現在不是仍然好端端地在這里站著,你也根本沒贏!而且上次地理位置你站優(yōu)勢,有本事現在在我的地盤再來一架啊,看看到底誰才是手下敗將!”
“少挑釁!當我氣昏頭了忘了不能跟妻主后宮中的其他獸人打斗的規(guī)定嗎?”
吵到這個地步,蛇鷹二人同時停了下來。
野獸的敏銳嗅覺與其他五感讓他們及時發(fā)現黃嬋的到來,當即齊齊望向她的方向。
“老婆!”
“小美人!”
本來就站在安全區(qū)、沒有去到蛇窟外面的蛇獸人當即轉身往回跑,摟著黃嬋的腰往后退了幾步。
“我馬上就把老鷹趕走,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話雖如此,他的神情卻有些微的驚慌。
“我為什么要走!結了婚契就是伴侶,阿嬋你不能不要我!”
交集的鷹獸人也試圖擠進蛇窟,但他的大翅膀卻讓他整個人卡在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