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只黑色生物坐在了白允歌的身旁。
“小美女,一個人獨酌賞月有什么意思,給瞎子也來一瓶,瞎子陪你?!?/p>
白允歌沒去看她,再次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啤酒,隨手一拋,那些易拉罐裝的啤酒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一般,或左或右或高或低地劃出弧線,卻無一例外地被黑瞎子穩(wěn)穩(wěn)接住。
黑瞎子將酒放好,也沒問白允歌時從哪拿出來的啤酒,打開了一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小美女,一個人在這喝酒,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白允歌咽下口中的酒,語氣淡淡,“你不愿意治眼睛,是為什么?”
黑瞎子愣了一下,笑道:“就因為這事啊,沒想到我們白醫(yī)生這么敬業(yè)啊?!?/p>
“不過瞎子要辜負白醫(yī)生的好意了,瞎子我還要靠眼睛吃飯呢,要是沒了這雙眼睛,瞎子我可要丟飯碗的。”
白允歌被黑瞎子逗笑了,“貧嘴?!?/p>
黑瞎子轉(zhuǎn)頭看向白允歌,“不過我的眼疾,你能治嗎?”
白允歌喝下最后一口酒,將已經(jīng)空了的易拉罐扔到黑瞎子懷里,“嗯,就是多費些心思?!?/p>
“畢竟只要和那個地方有沾染的,就沒有簡單的?!?/p>
黑瞎子喝著酒,唇角掛著標志性的微笑,“白醫(yī)生,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你為什么幫瞎子,白醫(yī)生應(yīng)該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吧?!?/p>
白允歌勾了勾唇,伸手又拿起一瓶酒,拉開拉環(huán),酒液滑過喉間,帶著一絲微涼的辛辣。
“當(dāng)然,壓制眼疾也需要一段時日。在這段時間里,還望黑爺要保護好我和當(dāng)家的安全?!?/p>
“白醫(yī)生的身手還需要讓保護?”
白允歌的手尖輕敲著手中的易拉罐,“黑爺,我的裙子雖然不是定制的,卻也不便宜,要是弄臟了,我也是會郁悶的。
我要是郁悶了,就喜歡到處走走,指不定什么時候才回來呢,黑爺?shù)鹊闷饐幔俊?/p>
“行,白醫(yī)生看上去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焙谙棺有呛堑膽?yīng)道。
“你的命是我的救的,平日里你去接什么活我不管,但你給我記住,只有我有資格要你的命,還有....”
白允歌的語氣驟然變冷,幾乎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你要是敢把那些腌臜的心思使在當(dāng)家的和我身上,你這條命我今日能給你,他日也就有本事拿回來?!?/p>
她從當(dāng)年的單純無邪蛻變成如今殺伐果斷、冷靜自持的模樣是多少次九死一生活過來的,如今認真起來,身上的殺氣都仿佛要凝為實質(zhì)。
這濃重的殺氣,讓黑瞎子感到有些發(fā)毛。
這人到底是醫(yī)生還是殺手。
見起到了震懾的效果,白允歌收了戾氣,威脅完就走也不太好,打個巴掌還要給個甜棗呢。
于是,手指曲起,關(guān)節(jié)敲在了黑瞎子的額頭上,手心凝聚靈力,緩緩匯入黑瞎子都雙眼。
黑瞎子眨了眨眼,隱隱能感覺到眼睛的變化。
視野和對顏色的感知隱隱有恢復(fù)的趨勢。
他有多少年沒看的如此清楚過了。
“我暫時替你壓制下來了,回房休息吧。”
看著白允歌的側(cè)顏,黑瞎子有些啞然失笑,其實這小姑娘還算善良....可能吧。
似乎有小老鼠鉆了進來,白允歌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這讓黑瞎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