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的不算難聽,但聲音有些發(fā)虛、浮淺不實。
白允歌努力回憶著剛才二月紅的唱法,不斷調(diào)整著自己的發(fā)音和氣息。
二月紅:“別急,慢慢來。唱戲講究的是韻味,你的心躁了,便唱不好咯。”
她師父是屬鷹的啊,眼睛這么尖,我就皺了下眉就知道我心急了。
白允歌深吸口氣,調(diào)整著自己的聲音。二月紅則在旁邊耐心地指導(dǎo),告訴她如何運用氣息和發(fā)聲技巧,糾正她的發(fā)音和唱腔。她一遍遍地練習(xí)著,漸漸地找到了一些感覺。
二月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白允歌的肩膀,鼓勵道:“不錯,你的天賦很好,只要努力,遲早都能成角?!?/p>
白允歌輕輕頷首,“允歌明白,多謝師父夸獎?!?/p>
二月紅看著面前乖乖巧巧的白允歌,一時間竟然想起了陳皮。
那個逆徒。
想想陳皮,再望向面前的白允歌,更讓二月紅感到舒心。
比陳皮不知強了多少。
半個月后——
拜師宴辦的不算盛大,但北京、長沙和九門里有頭有臉的人都到場了,二月紅更是親自主持,將白允歌一一引薦給在場眾人。
在座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白允歌,那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探究。僅僅一個月前,她從寂寂無名到解家的當(dāng)家娘子,而今又成了二月紅的徒弟。
此間眾人皆非等閑之輩,白允歌能夠在短短數(shù)日內(nèi)便在解家站穩(wěn)腳跟,今又令二爺親自出面,廣邀故交為她鋪設(shè)人脈,在愚鈍都看得出來白允歌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即便是那位以心狠手辣聞名的陳皮阿四,盡管他本人沒來,也特意備下了賀禮讓黑瞎子轉(zhuǎn)交到白允歌。
二月紅查了一遍,見都不是地下的東西便也沒說什么,讓白允歌自己收著。
拜師宴后,白允歌這幾天都和解雨臣一道前往紅府,跟二月紅學(xué)戲。盡管白允歌入門較晚,但解雨臣卻以她年長為由稱她師姐。
二月紅聽了也什么都沒說,默許了。
二人都知道解雨臣這么做的原由,但誰也沒有點破。
.....
白允歌端坐于榻上,面前的矮桌上擺放著一只已揭開的精致木盒。
巴掌大小的木盒表面雕刻著一枝綻放的海棠花,白允歌輕撫盒身上的花紋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師姐?!?/p>
聽到解雨臣的聲音,白允歌下意識的將盒蓋合上。
“雨臣,你怎么過來了?”
解雨臣瞧見了,卻并未點破,“師父遣人來傳話,說明日邀我們?nèi)ニ嫌蒙??!?/p>
白允歌:“知道了,若沒有旁的事,便回去吧?!?/p>
解雨臣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在說些什么,最后歸于沉默,轉(zhuǎn)身離開了,只不過背影看著有些落寞。
「宿主,你看把孩子委屈的?!?/p>
白允歌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將木盒小心的放好。
傻瓜。
白允歌看向不知在窗外看了多久的黑瞎子,紅唇微勾,做了個禁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