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白允歌讓他見到自己額吉這一件事,他就能心甘情愿的叫一聲姐。更何況,這還是根閃閃發(fā)光的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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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2月16日夜。
除夕。
白允歌穿著紅金色相間的襦裙,袖口處添了一圈白色絨毛,披了一件紅色的披風,難得的給自己梳了個高髻。
頭上帶著大一朵嫣紅牡丹和幾只金簪,手腕上戴著兩只金色的鐲子。
白允歌走到院子里時,解雨臣已經等在那了。
金貴的少年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內里是和白允歌同色系的長袍,脖子上圍著紅色的圍巾,長發(fā)隨意的扎了起來披在右肩上。
白允歌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解雨臣的頭,“雨臣今天可真好看?!?/p>
“師姐今天也很美啊,像個花仙子?!苯庥瓿柬泻荒ㄐσ?,順手摸了摸白允歌懷中的小白。
白允歌刮了一下解雨臣的鼻梁,“油嘴滑舌。”
白允歌將暖手爐塞入解雨臣懷中,細心地為他整理好圍巾。這才牽著解雨臣向府門走去,靜候黑瞎子的到來。
無他,生日剛過就被叫去干活了。
鷹本就該翱翔于九天,白允歌對此并沒有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白允歌發(fā)髻兩側的頭發(fā)微微動了動,抬頭,一抹黑色身影自拐角處走出。
草原上的雄鷹,也會有回家的時候。
白允歌笑了笑,見他沒有打傘,撐起傘去迎,邊走邊道:“出門前我不是給過你錢嗎,連把傘都不買,真當自己是鐵打的?!?/p>
黑瞎子拍了拍身上的雪,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從白允歌手中接過傘,穩(wěn)穩(wěn)的撐著。
“還說瞎子我呢,白姐不也是,瞎子我還是三歲小孩不成,要白姐在門口等著?!?/p>
黑瞎子伸手摸了一下白允歌懷中的小白,這次小白沒有兇他,甚至還主動蹭了蹭黑瞎子的手心。
“喲,小家伙也想瞎子了?!?/p>
“喵?!毙“捉辛艘宦?,似乎是在回應黑瞎子的話。
黑瞎子笑了笑,揉了揉小白的頭,“好好好,瞎子知道了?!?/p>
看著解雨臣手中的暖爐,“知道給花爺拿個暖爐暖手,怎么到自己這就忘了?”
白允歌動了動鼻尖,她又不怕冷。
“好了,先去洗洗,換身衣服,今晚師父請吃飯,我們是在門口等解大開車過來,你要再不來,我們就去紅府了。”
“二爺請徒弟吃飯,我去算怎么回事?!?/p>
快小半年了,三個人幾乎都呆在一塊,二爺會想不到他們會帶上這只大黑耗子,甚至都特意提了,黑瞎子回來的話就帶上。
白允歌:“師父特意交代過了,去吧?!?/p>
黑瞎子笑了笑,什么也沒說,進院子洗澡去了。早在白允歌去迎黑瞎子的時候解雨臣就給解大發(fā)了消息,解大這時也恰好到了。
看著屋內的桌子上顯眼的新衣,黑瞎子拿著衣服笑著進了浴室。
二人坐在車上等黑瞎子,沒過一會兒,換了一身衣服的黑瞎子就走了出來。
雖然還是黑色的,但至少款式不一樣。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紅府門口,三人下了車,直奔二月紅的院子。
白允歌:“師父?!?/p>
二月紅笑著看向自己走來的白允歌,看著頭戴牡丹,笑容明媚的她,倒真有幾分花中仙的韻味,打趣道:“我們的牡丹仙子來了?!?/p>
“仙子走的這般快,雨臣都要跟不上了?!弊咴诤竺娴慕庥瓿悸犚妿煾高@么說,在紅府放松下來的他順嘴接了一句。
白允歌輕輕笑了一下,倒也沒有掃興,左手掐訣,“年關將至,吾特下界前來賜福,愿爾等福壽安康?!痹掗],幾枚花瓣從空著飄落。
四人笑著接下了白允歌的祝福,卻誰都沒有當真。
可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幾縷悄然鉆入了他們體內,三道看不見的白色閃電也劈在了白允歌身上。
咽下口中腥甜,不致命,但是疼。
三道天雷,修養(yǎng)幾月就好了,她沒那么矯情。
時間不早了,四人便直接上桌吃飯。
炸烹蝦段、糖醋小排、蟹黃蒸蛋、炸豆腐.....
不用白允歌開口,見到黑瞎子來了廚房便多加了一份青椒肉絲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