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安的小區(qū)被盜了,就在林愿安的隔壁樓。房主是個小姑娘,半夜起來上廁所,和小偷正好打了個照面,小偷手里拿了個雪亮的匕首,架在小姑娘脖子上威脅她,好在沒鬧出人命,姑娘給嚇壞了,直接進了醫(yī)院。
“愿愿,你下了晚課等我,我送你回家?!睆埍局呛徒裉煲呀?jīng)說了不下三次這句話,林愿安蹲在路邊吃她愛吃的烤冷面。
“你等多久了?”
“剛下課?!绷衷赴操I了一份新的烤冷面給張本智和吃?!半x家也就十分鐘,沒關系的,你沒必要特意趕過來。”
“最近正打算回這面住,沒si的?!睆埍局呛陀謴陌锾统隽丝炯t薯,林愿安覺得今天晚餐又不用吃了。
“晚上我們ci什么?”
“可是我已經(jīng)吃飽了哎,張本?!绷衷赴裁嗣约簼L瓜溜圓的肚子。
“定一個蒜蓉小龍蝦。”
“加份兒面吧張本君?!绷衷赴才d沖沖的把腦袋湊過去。
前面不遠就是小區(qū)門口,誰也沒注意到身后攝像頭閃出的光。
“最近電路不太穩(wěn)定啊?!绷衷赴蔡ь^看著家里的燈忽閃忽閃幾下,終于還是滅了。“我家里有蠟燭,我找找?!?/p>
張本智和舉著手機手電筒跟在林愿安身后進了臥室。她格外怕黑一些,平時睡覺都會開著玄關和一盞暗暗的床頭燈。
林愿安翻了半天也沒翻到,最后還是張本智和在茶幾的抽屜里翻出了幾根沒開包裝的白色蠟燭。
兩個人把幾根蠟燭立在餐桌上,外賣到的剛好,張本智和把面倒進小龍蝦里,帶好手套給林愿安剝小龍蝦?!懊魈焱砩嫌衧i情我可能回不來,你到家了跟我說一聲?!?/p>
林愿安盯著蠟燭發(fā)呆,聽了這話,總有一股兩個人已經(jīng)在一起生活很多年的感覺。
“愿愿,想什么呢?”張本智和伸手在林愿安眼前晃了晃,把剝好的龍蝦肉推給她。“一定要跟我說一聲哦。”
第二天林愿安剛進門的時候恍惚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一邊換鞋一邊兒給張本智和發(fā)消息說她已經(jīng)到家了,然后先進了浴室洗澡。
洗著洗著燈開始忽閃,林愿安被嚇了一跳,沖干凈頭上的泡沫裹了浴巾就往外跑。剛出門燈就滅了,林愿安又著急忙慌的去找蠟燭,手機手電筒照出地上一團陌生的黑影。
“愿愿。家里又停電了嗎?”張本智和應該是在參加一個什么宴會,透過屏幕看到林愿安有些蒼白的臉和細細的一截鎖骨?!拔疫@里馬sang結束了,一會就回去。”
“沒事,我這么大人了?!绷衷赴残⌒牡淖o著蠟燭?!澳忝χ托??!?/p>
張本智和沒回應,應該是有什么人過去了。
“??!”被一股大力推在墻上的時候手機直接摔了出去。林愿安以為樊振東又陰魂不散的來了,很快,脖子上冰冷的觸感提醒她,她應該變成了下一個倒霉蛋了。
桌上的蠟燭被先翻在地上,屋里一片黑暗,林愿安手心滲出密密麻麻的汗。
“我的身上沒有現(xiàn)金,銀行卡在包里,密碼是六個零?!笨此洗巫靼?,應該是只求財。
男人用繩子綁住了林愿安的手腕,窸窸窣窣的去翻包。
“?。∧愀墒裁?!”林愿安被人猝不及防掐住脖子,男人像拎麻袋一樣拖著林愿安往臥室走。腳底蹭到了還灼熱的蠟油。
林愿安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男人開始去扯她浴巾,但她的浴巾是綁帶的,他一時沒能扯下來。
好像一瞬間他就被惹怒,扇了林愿安一巴掌又去扯。
林愿安被打的眼冒金星,憑著本能抬腳狠狠踹了一下男人的下半身,但是位置應該不是很準,對方很快又撲上來,死死掐住林愿安的脖子。
原來死是這種滋味。林愿安眼前開始模糊,眼角滲出生理性的眼淚。
“愿愿!”
“愿愿沒事了!不怕不怕!”張本智和抱著林愿安,看著小姑娘在自己懷里拼命的咳,好像把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沒事了愿愿!”
林愿安軟的像一團棉花,靠在張本智和懷里,眼前模糊著去看被警察按在地上的男人。
張本智和脫了外套把林愿安整個包住,抱著她去了客廳,“醫(yī)生在這里,沒事了愿愿,給你看看傷好不好?”張本智和摸了摸林愿安的頭,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語氣輕的不像話。
“好?!绷衷赴矄≈ぷ踊貞?。她脖子上一圈猙獰的紫痕,左臉腫起來了,嘴角還留著一點血。
“在這兒等我一會兒?!?/p>
張本智和去了臥室,不知道和警察說了什么,屋子里的人都撤了出來。不一會兒,臥室里傳出拳拳到肉的聲音,持續(xù)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最后還是警察上去敲了敲門。
林愿安始終臉色冷冷的坐在客廳里。
“愿愿,我們去醫(yī)院?!睆埍局呛拖虢o林愿安穿上襪子,又看見了她腳底被燙傷的皮膚?!安慌铝耍遗阒?。”
一條毛毯把林愿安裹得嚴嚴實實,張本智和打橫把人抱起來,上了樓下的救護車。
警察推開臥室門,入眼的是滿地的血。
除了能活估計也剩不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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