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選擇題，等你有了抉擇，便是這群人得救之時?！?/p>

梵音“快說！”

“天降甘霖需有人獻祭，現在你來做這個抉擇，是舍半仙之命，還是舍臺下激進之人，只要有人命獻祭，甘霖頃刻降下?！?/p>

梵音“你說什么？”

梵音“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我看是真的有妖孽，你就是吧！”

梵音“我.不.選！”

“不選也好，馬上會降下天火將一切焚燒殆盡，燒盡世間一切污濁，等待著煥然一新的新世界?！?/p>

梵音“你混蛋！”

“其實有什么好糾結的呢，他們都不是好人，都害過人背負著人命，就算用他們任意一方獻祭，也只是做了個好事?！?/p>

“別再猶豫了，選一個吧…選一個吧……”

梵音“你.給.我…閉嘴！我說了我不選??！”

“好吧，那就…”

梵音“只要有人獻祭，你就降雨是嗎！”

“…對?！?/p>

梵音“我。”

“什么？”

梵音“我來獻祭，我是天地間唯一生出靈識的菩提子，師傅說我得天獨厚，我來獻祭，也作數吧。”

“作數。那群螻蟻怎么比得過你…不過，我很好奇，你怎么會這么蠢，想要救一群惡人？”

梵音“那是一群人！”

梵音“你說他們惡，可我卻認為，是你導致他們生了惡。不是說因果循環(huán)嗎？你導致他們惡，又因他們惡你不肯降雨，如此循環(huán)往復，是他們跳不出天命，還是你和他們都跳不出呢…”

“哈哈，想要渡人渡眾生，你以為自己是慈悲的菩薩佛祖嗎？眾生皆苦，唯有自渡，天意無常，順其自然。”

梵音“眾生皆苦？唯你高高在上掌控一切？不公平！既有不公，便要奮起反抗！”

“如何反抗？你孤身一人，實在是太弱了…”

梵音“你怎知世間唯我一人是這般想法，你錯了，世界萬千變化，人各不相同，善與惡，白與黑，是非對錯怎可你一言而斷！”

“好一顆菩提子，好一顆靈凈心……此次考驗通過?！?/p>

“啪嗒…啪嗒……”

接連不斷的雨點墜落，看著下方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人們，內心很是寧靜。

……

菩提老祖“醒來后，你倒是文靜了很多?！?/p>

梵音“師父，第三道考驗我選對了嗎？”

菩提老祖“何為對？何為錯？只要你的選擇是你內心所堅守的正義?！?/p>

梵音“不論對錯？唯本心而已……”

眺望著遠方，喃語隨風飄散，最終堅定目光，轉過頭。

梵音“師父，我想下山了！”

菩提老祖“你本就該下山了?！?/p>

菩提老祖“你下山想做什么？”

梵音“我…我想將苦難消除，想將笑容帶去人間?！?/p>

菩提老祖“那你想如何做？”

這個問題一時答不上來，你低頭沉默思考著。

菩提老祖“答不上來了？”

梵音“遵循…本心……”

菩提老祖“明日下山吧，去八百里外的傲來國找花果山水簾洞?！?/p>

梵音“花果山水簾洞？里面有誰？”

菩提老祖“我乏了。”

第二天你本想去找?guī)煾傅绖e，可他閉門不開，任你如何在門外祈求都沒用。

等菩提子的靈息遠去，菩提老祖才開門而出，一眼便注意到了地上的油紙包。

里面是菩提子歷年來珍藏的桃干，每月月底才舍得吃一塊，如今被留下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