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姐姐,我們快離開吧?!苯?jīng)此一事,百里東君一哆嗦,拉著司空長風(fēng)和江若清,只想快點離開。
江若清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樓上簾幕后若隱若現(xiàn)的美人笑道,“來都來了,自然得看看這美人啊。”
正當(dāng)百里東君司空長風(fēng)一臉無措時,有一名身穿紅衣的美艷少婦走到了他們的身后,輕輕地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柔聲道:“少年郎?!?/p>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fēng)就像觸了電一樣地轉(zhuǎn)過身,百里東君有些結(jié)巴:“做……做什么……”
“好生俊俏的少年郎??!”美艷少婦眼波流轉(zhuǎn)。
“紫衣媽媽……今…今天…風(fēng)姑娘還奏不奏曲???”一個喝醉了的酒客醉醺醺問道。
被喚紫衣媽媽的少婦甩了一下帕子,看向樓上,“這不就來了嗎。”
一陣琴聲傳來。
“這首樂曲,聽著讓人難過?!卑倮飽|君感觸道。
“我…我聽過它?!彼究臻L風(fēng)喃喃道。
“你也來過?”百里東君驚訝道。
“不是!”司空長風(fēng)反駁。
“你還懂音律?”
“不是!”
“我聽過這首曲子,它叫《江南月》,更鼓亂人心,邊秋聞葉聲,從今秋露白,月照故鄉(xiāng)明?!彼究臻L風(fēng)緩緩道來。
“琴聲泣訴,這是一首思鄉(xiāng)曲?!苯羟宓?,不愧是國手,她也不禁為之觸動,懷念起隔了時空的家鄉(xiāng)。
司空長風(fēng)從旁邊花盆里摘下一片葉子,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放到了嘴邊,閉上眼睛,嘴輕輕一吹。
樹葉吹出的曲子融入那琴聲中,眾人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品味,皆觸動其中,更有甚者,流下眼淚。
江若清欣賞地看著司空長風(fēng),輕輕一笑,孤獨的旅客似乎在這里找到了知音。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請。”一位侍女從二樓下來,對司空長風(fēng)恭敬行禮。
“請問,你家小姐是誰?”司空長風(fēng)問道。
“少年郎,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在百花樓,能被尊稱為小姐的,只有一位……”有路過的恩客解釋道。
“他是誰!憑什么風(fēng)姑娘就見他!”堂中有人大怒。
“我日日在此喝酒,好不容易聽到風(fēng)姑娘一曲,憑什么這個傻小子剛來就能見上面。”
“就是,就是,百花樓不公平!”
眾人皆是不滿道。
“是啊,這不合適,還是算了吧?!彼究臻L風(fēng)臉一紅,連連擺手道。
婢女忽然收了笑容,眼睛一瞪:“你知道你是在拒絕誰嗎?”
司空長風(fēng)嚇了一跳:“我……我沒有拒絕。”
江若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知音難遇,你們應(yīng)該很有故事可言。”
司空長風(fēng)思索一下,點點頭。
于是那侍女就這樣帶著司空長風(fēng),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領(lǐng)到了那高臺旁,婢女與白紗之后的女子交談了幾句后,就往后走去,推開了一扇門,直接走了進(jìn)去,隨即從白紗后走出一個一身白衣,臉上亦有白紗遮面的女子,跟著走了進(jìn)去。
眾人更是憤怒了,“我每日都來此聽曲!銀子也沒少花,這小子今日可第一次來!”有人站起來怒喝一聲,起身就要跟著往里面闖。
平日里他花錢,風(fēng)姑娘不見,他不怒。因為所有人都一樣,王孫公子來,也一樣。
可今日,有人不一樣了!
跟著他一樣憤怒的還有很多,同時起身,便要往里面闖。
江若清和百里東君站在樓梯口,冷冷撇了一眼,“我看誰敢過來?!?/p>
那人似乎被江若清的氣勢嚇到了,一哆嗦,后退了幾步,卻還嘴硬道:“一個姑娘家來什么百花樓,真是奇了怪了。”
紫衣媽媽也甩著帕子過來,一臉蕩漾,“這位姑娘,我百花樓雖然女子眾多,但也有不少清純小倌,姑娘若是有興趣,我呀可以安排上一番,保證您滿意?!?/p>
還未等江若清說什么,百里東君大驚,急忙阻攔道:“誒這不行不行,什么小倌,絕對不行!”說著拉著江若清就要走。
百里東君欲哭無淚,要是讓云哥知道他帶若清姐姐來青樓找小倌,他會被劈了的。
江若清笑了笑,解圍道:“小倌就不必了,煩請媽媽給我們安排個包間,準(zhǔn)備些好酒好菜,我們在這休息片刻就行?!?/p>
“是啊是啊,我們等朋友下來?!卑倮飽|君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找什么小倌就行。
作者謝謝寶寶的打賞,加更一章??【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