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皇宮之內(nèi)。
太安帝一身金色龍袍隨風而揚,他站在皇宮中最高的映月臺上,看著遠處,嘆了口氣:“國師啊,孤這一番謀劃,是錯了嗎?”
國師齊天塵站在他的身旁,心里苦笑,你是皇帝,誰敢說你錯了,他輕輕甩了下手中白色拂塵,笑道:“陛下沒錯,這番謀劃都是為了北離。”
“那李蓮花,究竟是何人?”太安帝問道。
“從未聽過啊,這世上多的是隱世之人,他們一般不踏入江湖,這次……唉?!饼R天塵嘆了口氣。
其實他心里也隱隱猜測到了,那天從李蓮花離去的蹤跡,他看出了他來自蓬萊,或許和他的那個師弟有淵源。
翌日,瑯琊王上書,舉證當年定遠將軍謀逆案存疑,欲為其翻案,震驚朝堂。
太安帝沉默良久,最終點頭,命大理寺聯(lián)合三御史臺重審當年一案,青王暫且收押大理寺。
兩日后,大理寺給出判決,鎮(zhèn)遠將軍當年一案實屬誣告,太安帝大怒,下旨革去青王爵位,終身幽禁王府,不得踏出一步,并昭告天下,平定遠將軍之冤,撤去葉鼎之的通緝令。
民間哀痛定遠將軍之冤,亦愛戴瑯琊王之善。
遠在姑蘇的百里東君聽聞了這個消息,諷刺笑了笑,當真是個不痛不癢的處罰啊。
月明星稀。
昔日門庭若市的青王府,如今只剩一片死寂。
庭院深深,滿地落葉,蕭燮坐在斑駁的石凳上,面前擺著一壺濁酒,他一杯又一杯地飲著,麻醉著自己。
王府中的下人或被流放,或自行離去,樹倒猢猻散,偌大的府邸如今只剩他和應弦。
“哈哈哈哈……本王輸了嗎,本王沒有!”
“沒有!”
“你們都給本王等著,本王遲早有東山再起的那天!”
蕭燮拿著酒壺,搖搖晃晃,整個人已經(jīng)成瘋癲狀態(tài)。
“呵,廢物。”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
應弦連忙拔劍護在蕭燮身前,沉聲看向聲音來處,“誰!”
屋頂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與黑暗融為一體,他背著一把刀,刀柄若隱若現(xiàn),泛著冷冽的光。
“你是何人?”
笛飛聲懶得理會他們,冷笑道:“我來送你一程。”
說罷,一掌拍向蕭燮,卻并未一下要了他的命,霸道的悲風白楊內(nèi)力在他體內(nèi)肆意沖撞,原本被壓制的碧茶之毒再度肆虐開來。
笛飛聲冷冷地勾起嘴角,轉(zhuǎn)身消失在月色中。
“王爺!”應弦連忙扶住倒地不起的蕭燮,無助的哀嚎著。
三日后,青王蕭燮因碧茶之毒復發(fā),慘死于王府中,發(fā)現(xiàn)時渾身骨節(jié)潰爛,皮肉脫落,死狀極其恐怖,侍從應弦自殺殉主。
海外仙山,蓬萊。
李蓮花看著躺在床上的面無血色的江若清,莫衣正為她療傷,心里很不是滋味,阿清從小到大瀟灑恣意,何曾受過這么重的傷,這次差點把命都丟了,是他沒保護好師妹。
“不得不說,你們這門內(nèi)功是真的很厲害?!蹦率展ζ鹕淼?,“受了這么重的傷,隱脈盡廢,幸而揚州慢護住了她的心脈,不然連我也救不了她。”
“那阿清為何還不醒?”李蓮花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沉聲問道。
莫衣面色凝重,負手而立,“按理說,她也該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身上似乎缺了一魂一魄,才遲遲醒不過來?!蹦聡@息道。
李蓮花詫異回頭,眼神漆黑:“為何會少了一魂一魄?”
“不知,我探尋不到它的存在?!蹦逻t疑片刻,搖頭道,“似乎已經(jīng)不在這方世界了?!?/p>
“不在這方世界……”李蓮花喃喃道,他和師妹皆來自異世,他很清楚這種事存在的合理性。
作者謝謝寶寶的會員,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