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邀月神色焦急地對百里東君道:“快走!”說著,她便拉著百里東君奔逃起來。雷夢殺與小白見狀,也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隨其后。
“長老,他們跑了!”無雙城的一名弟子急忙向成余稟報(bào)。
成余眼神一凜,怒喝道:“小子,我先廢你經(jīng)脈,看你還怎么逃!”話音未落,他便身形一閃,直追百里東君而去。
百里東君與邀月一路狂奔,直至懸崖邊。成余緊追不舍,一到崖邊便猛然出手。百里東君與邀月也不甘示弱,奮力反擊。然而,成余修為深厚,一掌之下,兩人竟被震得向后飛去,直接從懸崖上跌落。
“公子!”小白趴在懸崖邊,伸著手大聲呼喊,眼中滿是絕望。
與此同時(shí),司空長風(fēng)正嘴里含著草,在藥廬中搗弄藥材。一只公雞好奇地湊近,想要啄食藥材,卻被司空長風(fēng)揮手趕走:“去去去,別搗亂。”
他的師父從屋內(nèi)走出,笑瞇瞇地說道:“乖徒兒,藥材搗完了嗎?過來扎針吧。”
司空長風(fēng)撇了撇嘴,不滿地道:“都說了不做你徒弟了,哪有大夫救了病人的性命,還要病人留下來學(xué)醫(yī)術(shù)的道理?”
師父聞言,笑容不減:“不學(xué)也行,那你把診費(fèi)給付了吧?!?/p>
司空長風(fēng)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藥我自己采,藥我自己熬,看個(gè)病還真累?!?/p>
師父嘿嘿一笑:“今天可有你受的嘍?!?/p>
司空長風(fēng)哀嘆一聲,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東君那小子怎么樣了?”
師父催促道:“快點(diǎn)進(jìn)來啊,別磨蹭了?!?/p>
司空長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邁步走進(jìn)屋內(nèi)。
雷夢殺與小白站在懸崖邊,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心中滿是悲憤。莫掌門嘆了口氣:“我們走吧?!?/p>
陳飛遙等人應(yīng)聲離去。無雙城的一名弟子上前請示成余:“長老,那鎮(zhèn)西侯的小公子如今墜下山崖,如何是好?”
成余冷聲道:“下去找那小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尸?!?/p>
弟子領(lǐng)命而去。雷夢殺怒視成余:“老匹夫,竟敢把我的兄弟打下山崖!老子跟你拼命!”
溫壺酒此時(shí)也匆匆趕來:“你們把我外甥怎么了?”
小白哭著跑了過來:“舅老爺,快救救公子,他被那個(gè)壞老頭一掌打下去了?!?/p>
溫壺酒聞言,兩眼一瞪,抓住小白的肩膀問道:“你說什么?!”洛軒見狀,連忙上前安慰小白,溫壺酒則放開她,怒視眾人:“無恥小人,我要你的命!”
懸崖下,百里東君悠悠醒來,揉了揉肩膀,痛得齜牙咧嘴:“好痛好痛?!?/p>
邀月關(guān)切地問道:“你醒了?”
百里東君看了看四周:“邀月,這是哪兒?我們怎么在這里?”
邀月輕聲道:“山崖下,你忘了嗎?我們被成余打下來了?!?/p>
百里東君咬牙切齒:“卑鄙小人!你怎么樣了?”
邀月微微一笑:“無妨,所幸這山崖植被繁茂,我們才躲過一劫。”
百里東君感激地道:“邀月,多謝你舍命相救?!?/p>
邀月?lián)u了搖頭:“百里兄,你好好歇息吧。我還需調(diào)息一晚,明早我們盡快離開此地。你想問你師父的事嗎?”
百里東君沉默片刻,問道:“你說,我?guī)煾刚媸俏鞒ο蓡???/p>
邀月眼神復(fù)雜:“是又如何?不是你又當(dāng)怎樣?”
百里東君站起身來:“我八歲就遇到師父了,他不但教我釀酒,還教我做人的道理。就如同我的親人一般。無論他是誰,師父就是師父,永遠(yuǎn)不會變?!?/p>
邀月嘆息道:“可世人卻不會這么想。只怕你師父今后再無安寧了。”
百里東君眼中閃過決然之色:“事情是我惹的。但若世人真要借此對我?guī)煾覆焕俏野倮飽|君,寧與這天下為敵,也絕不退縮!但當(dāng)年是我爺爺帶兵滅的西楚,若師父真是西楚劍仙,爺爺不可能不知道。莫非是他故意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