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收斂心緒,目光轉(zhuǎn)向伏在地上的人——琉璃。
李同光你不是朱衣衛(wèi)嗎?為什么會在這里做洗衣婦?你在監(jiān)視誰?
琉璃趕忙爬起來雙手合十行禮解釋
琉璃奴..奴婢原本只是只白雀當(dāng)年有幸追隨尊上,五年前那場大火奴婢本來也是要死的還好有衛(wèi)中舊人相助,奴婢只斷了一根琵琶骨
此時,河?xùn)|王正急匆匆地在外尋找著什么,身后緊隨的侍衛(wèi)們爭相邀功。一行人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李同光的營帳前。屋內(nèi),李同光與琉璃聞聲而動,雙雙側(cè)首望向那即將被叩響的門戶。李同光靈機一動,迅速攬過琉璃,將其輕輕推倒在床榻之上,營造出一幅極為曖昧的景象。
李同光噓,別說話聽我的沒事
這時門帳打開,李同光裝作受到驚嚇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李同光誰?
?河?xùn)|王看著起身的兩人,心里有些失落
河?xùn)|王打擾表弟雅興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說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李同光的營帳,李同光目光慢慢移向身后的琉璃
河?xùn)|王同光不愧是風(fēng)流小侯爺啊,光天化日,誒,追著一個洗衣女就追進了一個帳子里哈哈哈哈哈哈
晚宴上,河?xùn)|王妙語連珠,調(diào)侃起李同光來,言辭間不乏機智與詼諧。在場賓客被逗得忍俊不禁,歡笑聲此起彼伏,為這場盛宴增添了幾分輕松愉悅的氛圍。
安帝同光,什么時候動起凡心來了啊
安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輕輕開口詢問李同光。
李同光一個奴婢而已,誰叫舅舅您剛剛提拔了臣,臣實在是歡喜壞了
安帝你們大家聽聽啊這倒是朕的不是了啊
眾人哄然大笑,氣氛一片歡騰,唯有初貴妃端坐于安帝身側(cè),面色沉靜如水,眼中卻難掩一抹陰霾,顯然對眼前的情景頗為不滿。
初貴妃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那你為什么不殺了她,她活著對于我們兩個來說都是隱患,你說話呀
河邊,夜幕低垂,月光如洗,河面泛著銀白色的光澤。初貴妃與李同光并肩站在河岸邊,四周靜謐無聲,只有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蛙鳴打破這份寧靜。初貴妃的眼神中帶著焦急與不安,她幾乎是立刻就轉(zhuǎn)向李同光,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
李同光前陣子,褚國有個侍臣過來,寫了首詞我很喜歡,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她哭得樣子和你很像,突然有一瞬間我就下不去手
初貴妃輕蔑的笑了
初貴妃你少在這兒騙我,我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就站在你眼前,你碰都不碰我,河?xùn)|王說他親眼看到你同她滾在一處,你對我從頭到尾就是利用對不對,你就是嫌我臟對不對
李同光表情發(fā)狠,怒吼道
李同光我厭惡的是我自己身上卑賤的血脈,你非要我說出來嗎
李同光是,我是不敢靠你太近,因為我又自卑,又偏偏做著大夢想要做首輔你是沙西部最光彩奪目的明珠大安宮廷里最高貴的女人。而我一個面首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實在太孤寂我有什么資格站在你身邊
李同光緩緩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接近初貴妃的臉龐。當(dāng)她幾乎觸碰到他的指尖時,李同光突然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急忙抽回了手。
李同光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初貴妃上前主動靠近李同光
初貴妃不,是我對不起你,以后我不會再逼你了
初貴妃慢慢靠上李同光的肩
初貴妃只是這肩膀,偶爾借我靠一靠就好
在梧國茶鋪內(nèi),于十三與錢昭并肩而坐,靜候?qū)庍h(yuǎn)舟一行人的到來。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轔轔的馬蹄聲,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緩緩?fù)?吭诓桎伵?。于十三輕輕拍了拍錢昭的肩膀,目光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興奮。
于十三東家回來了
于十三的目光驟然定格在任如意身上,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地將手搭在了錢昭的肩膀上,仿佛在尋求某種支撐。
于十三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最難得
眾人早已對十三的行事風(fēng)格見怪不怪,任如意更是無奈至極,索性將頭扭向一旁,不愿再看。
于十三寧在美人刀下死來世做鬼也風(fēng)流,怎么那么多寧啊
錢昭對著于十三翻個白眼隨后看著任如意問寧遠(yuǎn)舟
錢昭這是?表妹?
寧遠(yuǎn)舟干咳一聲看向任如意,任如意一臉不解
于十三哦….原來是表妹啊難怪那么多寧啊,難怪寧頭讓我們兵分兩路去救人呢,表妹怎么稱呼啊,表妹貴姓啊
任如意保持沉默,并不想搭話,氣氛一時尷尬,寧遠(yuǎn)舟出身高介紹
寧遠(yuǎn)舟她叫任如意跟我們一塊兒去安國,也負(fù)責(zé)教授殿下
隨后給任如意介紹起眾人
寧遠(yuǎn)舟這位是錢昭,什么都會一點
寧遠(yuǎn)舟這位是……..
于十三一臉期待等著寧遠(yuǎn)舟介紹他
寧遠(yuǎn)舟這位不重要
于十三那….那…那我可太重要了,我叫于十三我會的比錢昭多一點
于十三介紹完自己看著依舊沉默的任如意
于十三表妹你怎么,臉色看起來那么蒼白,身體不舒服嗎?
寧遠(yuǎn)舟對,她傷得很嚴(yán)重,幫她看一下
錢昭好
錢昭揭開任如意手腕上的紗布,觀察著傷口
錢昭這傷口,怎么像朱衣衛(wèi)的血蒺藜
說完,他眼神驟然變得凌厲,直視著任如意。任如意卻依然不愿回應(yīng),一旁的寧遠(yuǎn)舟見狀,主動開口解釋道:
寧遠(yuǎn)舟她是褚國的不良人,跟朱衣衛(wèi)有些過節(jié)
錢昭聽罷寧遠(yuǎn)舟的解釋,心中雖存疑慮,但最終還是選擇信任這位昔日的伙伴。他沒有多言,只是默默拿起藥罐,熟練地調(diào)制了解藥,隨后遞給了任如意。
錢昭喝吧
任如意也沒有廢話,接過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