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響,一步一想。
晨光微灑,沙帝江在辦公室中沉思。他的臉龐蒼白如月,仿佛歷經(jīng)了一夜無眠。此刻,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似乎穿透時空,探尋著未知的答案。而遠方天際,太陽正緩緩升起,金色光輝如同利劍般刺破地平線的束縛,照亮了整個世界。
他輕輕晃動著筆尖,時不時在一本標著L字的本子上寫著什么。這本本子外型純黑,帶著幾縷金邊。給這本本子,和沙帝江又增加了幾分神秘感。
沙帝江鑰匙扣上的鈴鐺叮叮當當?shù)捻懼?。伴隨著這段聲音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浮現(xiàn)。那人從頭到腳裹著一襲純黑勁裝,衣料在微光下泛著冷冽的啞光,仿佛能將周遭光線盡數(shù)吞噬。連帽設計完美貼合頭顱,黑色面罩遮住整張面容,僅露出一雙深邃如幽潭的眼睛,偶爾閃過寒芒。下身黑色長褲扎進高筒靴,腰間纏著同色革帶,暗扣與金屬環(huán)泛著冷硬的光澤,周身不見一絲多余色彩,仿佛從黑暗中誕生的戰(zhàn)士,周身散發(fā)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給人的感覺是跟這間辦公室融為一體。
黑色身影來到辦公室后,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江,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好嗎?那五個人怎么樣?”
“我還好,能撐住,他們五個人應該是可以的,咳咳,我至少還能撐到直到他們闖出自己的天下?!?/p>
沙帝江說完這番話,已經(jīng)從一身白衣變成了一身黑衣,帶著黑色的輕面紗。只不過,隔著黑絲面紗還是能顯露出沙帝江的臉色的蒼白如月。
隨后一陣關門聲,沙帝江和黑衣人變并排走出了辦公室。
在他們走后不久,辦公室又是一陣敲門聲,但也許是因為太久沒人開門,門外的人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嗯?門盡然沒鎖。”亦浠和凌曉走了進來。
她們看著空蕩蕩的位置,決定先離開,就在她們準備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時,一張紙從沙帝江展開的筆記本中飄落到了她們腳下。她們撿起了這張紙,紙上是一首像詩卻又不是詩的內(nèi)容:
我墜下高樓,
風撕開衣袂,
像扯碎一張未寫完的信箋。
云在耳畔轟鳴,
耳鳴里翻涌著。
無數(shù)個未說出口的晚安,
陽光穿過瞳孔,
將記憶燒成灰燼。
童年的秋千、少年的誓言,
在失重中支離破碎。
地面疾速靠近。
這一刻,
終于讀懂了,
飛鳥墜落時的寂靜。
或許會在某片草地,
開出血色的花,
成為大地上,
永不愈合的標點。
看完這段話凌曉和亦浠默默的沉思了一會,接著她們把那張紙原封不動的夾了回去。這段話寫出了沙帝江的心思,也寫出了他的思念。
亦浠和凌曉將紙夾回筆記本時,窗外的陽光突然被云層遮蔽,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昏暗。凌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L字筆記本的金邊,忽然察覺到本子邊緣似乎有細微的凹凸觸感,像是刻著隱藏的文字。
“等等,”她翻開扉頁,對著透光處細看,“這上面有加密的印記?!币噤粶惤?,只見紙張纖維間若隱若現(xiàn)地浮現(xiàn)出一串數(shù)字,像是用特殊墨水書寫,在光線折射下才顯形。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決定將筆記本帶走研究。
與此同時,沙帝江與黑衣人疾步穿過地下通道。黑衣人的鈴鐺聲與沙帝江沉重的呼吸交織,在空曠的通道里回響?!澳愕那闆r比我想象的更糟。”黑衣人終于打破沉默,伸手扶住踉蹌的沙帝江,“那首詩...是寫給她的吧?”
沙帝江扯下面紗,露出嘴角的血跡,“我沒多少時間了。必須在徹底倒下前,把最后的線索交給他們?!彼站o手中的黑色U盤,里面封存著足以顛覆整個組織的秘密。而那首詩,是他留給五人的暗語,藏著開啟最終關卡的密鑰。
另一邊,亦浠和凌曉破解了筆記本上的數(shù)字密碼,發(fā)現(xiàn)竟是一串坐標。當她們順著線索找到城郊廢棄工廠時,月光正好照亮沙帝江倚在銹跡斑斑的鐵門旁的身影。五人小組已提前抵達,正圍繞著他。
“你們終于來了?!鄙车劢瓕盤遞給為首的少年,又看向亦浠手中的筆記本,“那首詩里藏著逃生路線,記住——墜落不是終點,而是新生的起點?!痹捯粑绰?,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黑衣人立刻擋在眾人身前。沙帝江最后深深看了眼天空,月光下,他蒼白的臉上竟浮現(xiàn)出釋然的微笑。一場關乎生死與真相的較量,在這個夜晚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