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漢家天子,和他們這些極少數(shù)沒有往生,亦未去忘川的漢家臣子總有些忙碌的,只是天子似乎另有任務。
他們這些人十分忙碌卻沒人能入的那位府君眼眸,大概只有嬴政才是特殊的,能讓這位幫扶一把。
他未曾得見的中樞大臣,錯了,是前朝丞相馮去疾和御史大夫馮劫父子,在他們都入忘川后被泰山府君引來地府忘川河修養(yǎng),兩人的魂靈撕裂,魂傷極其嚴重,被一縷縷氣運功德護佑,才堪堪維持著人的體面。
府君以始皇帝留下的含羞草,親自為二人補魂定靈。
后續(xù)又有許多他不曾見過,卻十分熟絡裝扮的前朝舊臣,被使君引渡來此處,只其余人再沒馮氏父子嚴重?!?/p>
大秦
正在和孩子們還有幾位老臣一起看表演的始皇帝,看著在忘川河中養(yǎng)魂的眾人,著人從少府拿了些新鮮玩意送到了各家府上。
本來一直不見自己身影的眾人,從開始的擔憂到后來的豁達,以他們陛下的心胸,必定沒事,且未來已經(jīng)變了。
可突兀的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他們還是有些沒準備好,被沖擊的心神恍惚時收到了來自陛下的贈禮。
又有什么干系呢,未來??!不一樣了,他們陛下不會因為史冊上沒有他們名字就遺忘了他們。
始皇帝,他們陛下是始皇帝呢!
其余諸朝人看著那些未曾聽說過名,如今亦看不真切在養(yǎng)魂的秦廷之臣。
馮去疾馮劫他們倒是知曉,秦二世時期被下獄,以將相不受辱自盡而亡。
浪水濤濤,史筆只記那么些有益之人,這些人不值得漢朝史筆記錄,倒沒想到秦皇未曾忘卻,倒真是,苦澀溢出又被壓回去。
生前無人在意?難道期望死后得人贊譽?不過是合適時機伯樂不忘薄功,還愿訴說其功績,這又比所謂史筆高端多少呢!
窯洞
“都記得?”
“自是清清楚楚!”
山河安樂處,青松引魂歸。四季亂換,風雨無阻再見信仰的赤色。
【等蕭何知曉始皇帝到底在做些什么時,復雜感鯨掠頭皮,始皇帝實在大膽,也實在能耐,府君亦愿給些便利。
他亦才明白,為何府君待秦廷之人如此特殊,為這些人提供便利。
忘川河削魂,普通魂靈跌入,不魂飛魄散亦是沒辦法投個好胎的。
只秦廷特殊,那位他徹底背叛的始皇帝,竟然將自己一生功德氣運給了自己的臣子,再地府尚未完善,泰山府君連軸運轉(zhuǎn)的時候,就擔完了山河之主皇帝至尊該擔的所有責任。
看著那些無人敢惹又十分單純,只零星去往生的秦朝黔首,這位聰慧務實能干的漢朝開國相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想說秦皇怎如此單純?還是該贊不愧是始皇帝嗎?
那位隨意的問詢敲擊著這位永遠不可能去往秦廷的漢家相國魂靈。
“哦!蕭相國呢?”
“何才疏學淺,始皇陛下麾下群賢畢至,何想入朝而不得其法!”
一國之相又怎么會真是無能之輩?
似是陰風襲來,地府中又忙碌起來了,漢怕是覆亡了。
確實是西漢滅了,東漢建立,泰山府君親自坐鎮(zhèn)地府,陰司各司其職,他們這些平時忙碌的魂靈倒閑適了。
見了亂世的引渡,蕭何漸漸明白了,府君的公正,他還是高傲太久了。
府君突兀出現(xiàn)。
“尊者!”
“明白了?倒是聰慧,只錯過的,不會重來,好好做事吧!”泰山府君看他一眼,似寬慰似嘲諷又好似僅是蕭何的錯覺。
“哦!蕭相國呢?”
“何才疏學淺,始皇陛下麾下群賢畢至,何想入朝而不得其法!”
蕭何無悔,魂靈無淚,他離開了刀山獄,這里早沒了漢家天子的蹤影,也不會再有玄衣陰主踏過?!?/p>
云幕下
諸朝人皆在思索,蕭何到底是何意?
何意?重要嗎?不知自己是何意。
秦時明月
追上始皇帝的夏無且想著將藥丸改良一下,必定要讓陛下吃的安心。
只是帶著人去私訪,便被傳謠言,因為怕藥苦而逃跑……
陽光撒在國境四方,山河映襯玄衣飄飄,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