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顧一燃打開打火機感受著重新燃起的火苗惡狠狠的盯著李文龍。
“還記得這個打火機嗎?”
李文龍一臉無辜的說著粵語 “不好意思啊,我有哮喘,不會抽煙?!?/p>
鄭北看李文龍不認(rèn)罪的樣子
“李文龍”
“是我”
“跟你一起捅傷警察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不認(rèn)識,沒見過?!?/p>
“都來到這兒了,好好想想?!?/p>
“我真沒見過?!?/p>
“那你襲警是什么意思?”
李文龍無辜的看顧一燃“我以為他是壞人呢,一直跟著我?!?/p>
鄭北盯著他反駁道“我說的是他嗎?我說的是被你捅傷的那個人。他都已經(jīng)亮出警察證了,你為什么還拿出刀。”
“啊,那天雨太大了沒看清,我還以為他倆是一塊兒的呢?!崩钗凝埫H坏目粗?/p>
“就算有壞人跟著你,不應(yīng)該報警嗎?而且你那離派出所就那幾步路。你不報警反而拿出管制刀具,威脅恐嚇?biāo)嗽趺椿厥??”鄭北言語犀利的詢問。
“那天,天特別黑然后還下著大雨,他還一直跟著我,然后還有人來幫忙,我害怕呀。顧老師對不起啊。醫(yī)藥費我賠?!崩钗凝埧聪蝾櫼蝗肌?/p>
“不用你操心。”顧一燃眼睛泛紅惡狠狠的盯著他,“我已經(jīng)好了,就等著親手把你送進去?!?/p>
“不是,我之前一直都是一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之前都是誤會。警察總不能亂抓無辜吧?!?/p>
李文龍說著就咳嗽了起來。咳嗽的越來越劇烈,他掐著自己的脖子看一下鄭北嘴里嚷嚷著“藥,把藥給我?!?/p>
鄭北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起身從旁邊的證物箱里拿出噴霧。
鄭北倚著桌子看著緩過來的李文龍?!斑@么跟你說吧,來我們這的都說自己是無辜的,你要是真干凈,我保你平平安安的出去。但你要真有事,那法律也不能寬恕你。到時候就是我們兩個一起把你送進去。”
李文龍聽著這話嘲笑似的看著顧一燃搖了搖噴霧。又向嘴里噴了兩下。吐出一口像抽煙的模樣。
顧一燃看他的樣子狠狠的握住手里的打火機。
要送李文龍出去后,鄭北看向安靜坐在椅子上的顧一燃,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一燃搖了搖頭啞聲表示沒有事。
鄭北從兜里掏出窩成一團的紙,遞給他。
“幫我看看這是什么?”
顧一燃接過紙看了一眼鄭北,輕輕打開聞了聞疑問道
“這應(yīng)該是藥,你從哪來的?”
“我懷疑天揚最近一陣子應(yīng)該在吃它,你幫我化驗化驗,這是什么藥?”
“行。”
實驗室里
鄭北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化驗的顧一燃摘下口罩,連忙起身問道
“咋樣”
顧一燃皺了皺眉頭看著報告。
“這里面含有大量的鎮(zhèn)定神經(jīng)的成分,我懷疑這個藥品是疑似緩解精神一類的疾病。天揚他最近有什么癥狀嗎”
顧一燃看向同樣皺起眉頭的鄭北。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p>
“他把藥放糖盒里,曉光有一回跟他要他沒給。按理來說他這么喜歡吃應(yīng)該很快吃了的。我看他吃了好幾天,你們住院的時候我看他又吃了一會?!?/p>
鄭北拿著報告解釋道。
“找時間問問他吧”
鄭北嘆了一口氣“你們怎么都有事情瞞著我啊,要我說天揚就是你帶壞的”
“我”顧一燃茫然的看著他。
老舅一邊發(fā)著手里的檔案一邊向眾人介紹相關(guān)信息
“顧老師以后有啥話,別悶在肚子里,啊。
八十年代這個宋康就參與了當(dāng)時的涉黑案件。當(dāng)時負(fù)責(zé)嚴(yán)打的隊伍里面也有我。后來這伙人就逃到南方去了,跑了什么人,留了什么人都在這名單里。我查了一下這名單里面就沒有一個叫李文龍的。歲數(shù)也對不上?!?/p>
高天揚聽著老舅的話翻著手里的文件。
“李文龍是花州人,應(yīng)該是宋康后期收的小弟?!?/p>
瑤瑤埋怨顧一燃說,“燃哥你咋不早點跟我們講,咱一塊想辦法,眾人拾柴火焰高?!?/p>
高天揚噗嗤一聲嘲笑著,瑤瑤給他個白眼。
“我只是看到了雪天使成分相似來判斷李文龍他來到了哈蘭。這個推測他具有很強的主觀性。而且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證據(jù)做支撐。我怕說出來擾亂大家的思路?!?/p>
“確實啊,個人的主觀推測不能作為證據(jù),這李文龍我也查了。他是出獄之后來的哈蘭。然后擱北邊那個花鳥市場開了個綠植店。賣點兒小花小草。這幾年確實沒有犯罪記錄,從理論上來說確實有改邪歸正的樣子?!?/p>
曉光站起來敲了敲桌子說“憋屈,太憋屈了,你瞅那李文龍的囂張成什么樣了。這改邪歸正的人他們能夠當(dāng)街拔刀行兇嗎。明知道他有問題這找個證據(jù)咋就這么難呢?”
高天揚揉了揉肩膀,“就是都給我和顧老師打成什么樣了,還改邪歸正呢”
曉光看著他的肩膀問道“沒事吧?”
“沒事,醫(yī)生說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證據(jù)要那么好找,要咱們警察干什么?咱不就干著活的嗎?”
“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測?!?/p>
“那你推測的邏輯也是存在合理的”
高天揚聽鄭北安慰的話和曉光眨了眨眼睛。
瑤瑤肯定道“是,北哥說過了只要他犯了罪,咱就一定能找到證據(jù)?!?/p>
國柱問道“那個如果說,那個龍哥他就只負(fù)責(zé)打人,沒有參與販毒怎么辦?”
“咋滴打人就不犯法了?先弄回來給我查清楚再說,如果他販毒了正好增加了一個突破口,如果他沒有,那也給咱燃哥他爸的事給搞清楚?!编嵄卑詺獾恼f。
幾人直點頭說對。
顧一燃心暖暖的點頭謝道
老舅報著兩提包子回來,“謝什么謝,都是為人民服務(wù)?!?/p>
高揚看見包子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要去勾包子了。老舅拍了一下他的手從提籠里拿出包子遞給他。
“謝謝老舅”
“干的不錯啊,也算是光榮負(fù)傷了”老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高天揚接過包子咬了一大口,呲了個大牙笑瞇瞇的看著老舅。
鄭北拿著包子突然想到什么說“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說秦義上面還有人是什么意思了。”
“我也是兩個月前在醫(yī)院看到李文龍才推測
的?!?/p>
“兩個月前,你兩個月前就在外面偷偷租了房子??!?/p>
其余幾人長長地哦了一聲看熱鬧。
“抱歉”
“社會的復(fù)雜性你也看見了。別花了冤枉錢了,該回來趕緊回來吧。局里不安排哥給你安排?!?/p>
“行,馬上就搬”
高天揚吃著手里的包子,突然感受到傳呼機響了,看一下傳呼機上的名字。聽幾人聊天出門接聽。
鄭北看高天揚的背影和顧一燃對視一眼。
“喂”
“揚啊。有沒有想我?”鈞哥在電話的另一頭調(diào)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