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地下室木板上的鎖孔被撬開,埃里仕揭開了它。
然而,下一刻,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手電筒的光向著地下室樓梯旁的墻壁照去。
猩紅色的菌絲向上攀附著,像是一根根跳動的血管!埃里仕用手電筒向下照去,隱約間,他看見了地下室中彌漫著一層淺淺的紅色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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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瘴氣幾乎和幾年前在涅哥摩亞紅霧事件中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剎那間,一種電流般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恐懼感迫使他迅速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關(guān)上了木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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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中的那間酒館才開始了夜間的營業(yè)。黑市中的商販們涌入了酒館,室內(nèi)一時間人滿為患。
他們大多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扎啤,有三三兩兩的人坐一塊兒打牌,打輸了就帶把子對罵。也有人擱這兒做走私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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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里是黑市,但也不是販賣所有東西都可以肆無忌憚的,例如違禁藥物和改裝的槍械。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推開了酒館大門。
“普雷迪 ? 瓦倫尼亞在這里嗎?!”
來人對著鬧哄哄的屋內(nèi)喊了一聲,普雷迪抬頭向那邊看了一眼,在看見來人是誰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頗有意味的笑。
有跟普雷迪混得比較熟的走過來問普雷迪那個人是不是來找茬兒的,要不要幫忙揍一頓。
“哦呵呵,不用,那人我認(rèn)識?!?/p>
普雷迪眼睛的余光瞥見了對方手里的那朵玫瑰。
“誒——喲——喂~,小情人兒來找我約會啦?”
那幾人瞅著來者是普雷迪的熟人,這才放下戒備。
“沒想到你好這口啊!那哥們兒幾個就不打擾了?!?/p>
他們幾個打趣地說道,然后回到酒桌那邊去了。
埃里仕沒有回復(fù)普雷迪的打趣,走到吧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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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普雷迪卻嬉皮笑臉地?fù)沃槣惖剿媲啊?/p>
“瞧瞧,咱的大顧客來了,還給我?guī)Я硕浠?。?/p>
普雷迪賤兮兮地說著,然后一伸手就把埃里仕手里的那朵花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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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仕看著他這副欠揍樣兒,不由得一陣牙癢癢,但還是露出一個假笑。
“想屁吃……”
普雷迪擺作一副失落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掃興的家伙,我還以為你是真想我了?!?/p>
埃里仕著實被這貨給惡心到了。
“閉嘴吧您,我有事找你…只要你別再整這死出,我給雙倍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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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仕這樣道,普雷迪這才換作了平日里正常的嘴臉。
“好啊,什么事?這里人這么多,應(yīng)該不太方便說吧?!?/p>
“你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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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仕表示了默認(rèn)。
“如果你現(xiàn)在很忙,可以明早行動?!?/p>
埃里仕話音剛落,普雷迪卻轉(zhuǎn)身向著剛才在自己旁邊問話的幾個人之一喊了一聲。
“漢森哥們兒——!我要跟這小子出去約會!你幫我把店看著點兒!”
那哥兒幾個聽了之后一陣哈哈大笑,然后沖著普雷迪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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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館,埃里仕跟著普雷迪走進了附近一條小巷。
普雷迪自顧自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
“問吧,這次是什么問題?!?/p>
“不,我這次碰上的情況…恐怕需要你跟我一塊兒去看?!?/p>
埃里仕說道,然而,普雷迪卻又瞇起眼睛露出了那副賤兮兮的笑容。
“?。磕阈∽印€真是來找我約會?”
埃里仕無語到腦仁疼,他皺起眉來說不出話。
結(jié)果普雷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家伙,是真欠揍啊…”
埃里仕終于還是忍不住把想罵的話說了出來。
“哎喲,好了好了,跟我說說具體的。”
普雷迪在一陣嘲笑之后終于是正經(jīng)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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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仕將自己在劇院道具室里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普雷迪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吐出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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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