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推理?!?/p>
普雷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你還記不記得在劇院地下看到的那些骨架。”
那副觸目驚心的場面,不論換作是誰都不會輕而易舉從腦海里抹除的,更不用說是埃里仕。
“那些骨架上,有部分位置看上去是木頭,而且沒有動過手術的跡象。”
像是聽到了滿意的答復,普雷迪點了點頭。
“這種真菌可以從一定程度上將不同的材質轉化為血肉?!?/p>
“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真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生物的形態(tài)?!?/p>
普雷迪雖然是在很平靜地說著,但是他的眼神卻犀利地落到了埃里仕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間,埃里仕感到脊背發(fā)涼。
“你的意思是說…”
“那個怪物就是薇奈?弗朗羅克?。俊?/p>
向來追尋唯物主義的埃里仕不知為何,對方這幾近荒謬的推測竟讓自己起不了疑心。
“這樣一來就合理了,不是嗎?”
普雷迪又一次瞇起了眼睛,他那張清秀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略微得意的笑。
“薇妮?弗朗羅克有和妳描述她是在什么時候看見怪物的嗎?”
普雷迪繼續(xù)問道。
“她是在聽見響動之后開門,然后正巧看見了怪物殺死了她的父親。”
埃里仕如是回答道。
“那么,也就是說明了,她沒有在第一時間看見怪物吃掉薇奈?弗朗羅克?!?/p>
“再進一步推測,她之所以判定怪物吃掉了她的姐姐。那么也就是說明,怪物的身上有薇奈?弗朗羅克的特征?!?/p>
埃里仕閉上眼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這是他自從成為了偵探以來,第一次在推理方面被人壓過一頭,說不上不爽,只是讓他有些詫異。
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對于這種超現(xiàn)實產(chǎn)物的了解與對方之間差之甚遠。
“我明白了。”
埃里仕說道。
“如果怪物是薇奈?弗朗羅克的話,也就是說她的目的只有殺死父親,并且?guī)е拿妹秒x開這里?!?/p>
“門口的蜘蛛巢所起到的實際上只是威懾作用。她有可能在殺人之后改變形態(tài)然后離開了這里,但也有可能她現(xiàn)在還蟄伏在某扇門的背后?!?/p>
然而,埃里仕的話音剛落,普雷迪徑直走向旁邊將第一扇門打開。
這一舉動讓埃里仕的心臟猛地一顫,伴隨著吱呀聲,門打開了!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在這扇門的背后,只是一間整潔干凈的盥洗室。
“你沒有聽我在說什么嗎?你就不怕門后有什么?!”
埃里仕大跨步上前然后一把抓住了普雷迪的胳膊。
然而,普雷迪卻回過頭來,滿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賤嗖嗖地笑了起來。
“哎呀~!我可不就是指望這門背后有什么東西,然后好拉你下水嘛~!”
“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正直,我可是壞到家了!”
說罷,普雷迪猛地甩開了埃里仕的手,向圍欄下方看了看,然后雙手撐住圍欄一用力直接翻了下去,然后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一樓的軟沙發(fā)上!
“普雷迪!你他*瘋了!別找死??!”
驚慌之余,埃里仕緊跟著翻了下去。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最后一扇緊閉的,正對著出口的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