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舟此時銀發(fā)赤眼,怒視離侖。
趙遠舟“你到底想做什么?”
離侖“我就是想和老朋友敘敘舊,怎么了?”
趙遠舟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變。
趙遠舟“ 中計了?!?/p>
二人很快也迅速反應(yīng)過來,文瀟語氣焦急。
文瀟“他在拖延時間……調(diào)虎離山……小卓他們有危險!”
離侖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離侖“沒錯,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立刻飛身遁形,趕去救你的朋友們,把她們留給我?;蛘?,留在這里保護她們,讓你們的朋友們自生自滅。”
初年“你去救小卓他們,我來保護文瀟!”
趙遠舟轉(zhuǎn)身垂眸看向身后的小狐貍,語氣像是哄孩子般笑道。
趙遠舟“我可不能讓你們和這個瘋子待在一起?!?/p>
又嘆氣補充道。
趙遠舟“那邊都是崇武營的人,不是妖,沒有法術(shù),卓翼宸對付他們,沒有問題?!?/p>
初年神色冷冽,從一開始,這個水鬼娶妻案這就是個陷阱,那齊老爺早已和崇武營的人暗中勾結(jié),離侖呢?他也與崇武營合作了嗎?
趙遠舟“你故意現(xiàn)身,就是為了把我引開?”
離侖皺眉,對趙遠舟的猜測有些嫌棄。
離侖“愚蠢的崇武營,他們不配與你動手?!?/p>
趙遠舟冷嗤一聲。
趙遠舟“動手還要講般配?”
離侖極其認真道。
離侖“天地萬物,皆要般配。她這個沒有神力的神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就不配。老朋友敘舊,這個礙眼的大荒笑話,我就替你殺了吧。而且,她早就該死了,不是嗎?”
趙遠舟周身妖氣更加張揚,十分駭人。
初年眉眼帶著怒意,這一次她來保護神女姐姐——
初年“你可以試試!”
文瀟心中一股暖意油然而生,明明是只膽小的小狐貍,卻一次又一次站在前面保護她。這次她卻主動從初年身后走出來,臉色淡然。
文瀟“不用護著我,我和離侖之間的血海深仇,正好做個了斷?!?/p>
離侖輕蔑一笑。
離侖“哦?你現(xiàn)在身無神力,凡人之軀,蜉蝣之姿,了斷?自我了斷嗎?”
文瀟甩了一把袖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橫在身前,擺出戰(zhàn)斗姿勢。
突然,文瀟雙眼通紅,刺痛,彎腰俯下身子。
趙遠舟伸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文瀟感覺到眼皮一陣溫熱,耳邊有金屬蜂鳴,卻不刺耳,反而令她靜下心來,那是趙遠舟手掌法力運轉(zhuǎn)的聲音。
趙遠舟輕聲與她說。
趙遠舟“凡人之軀,無法長時間承載破幻真眼,你且忍忍,很快就能緩解了?!?/p>
離侖“你們都護著她……”
離侖對兩人舉止更加不滿,突然飛身躍起,朝文瀟攻來。
初年運用了十成的法力開啟護心鱗,離侖剛受了趙遠舟一擊,寄生之術(shù)受不住這一擊,跌倒在地口吐鮮血。
在初年眼中,他一直都是離侖的真身,看到他受傷,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關(guān)心。
她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小跑到他面前,蹲下為他傳輸法術(shù)療傷。
他感受到微涼舒適的法術(shù)傾入身體,是八年來從未有過的輕松,她微涼的手指附上了自己的手,他睜開眼看她焦急的神情,目光慢慢灼熱起來。
離侖深沉的眸底,隱藏著難以察覺的情愫,透著真誠,還有一絲委屈,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愛意。
初年持續(xù)為他療傷,看他醒了道。
初年“想活就別動。”
離侖冷哼一聲,離開了這么久,倒是有長進了,會威脅人了。
趙遠舟神色幽幽上前,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她們二人始終是那么親密,他酸溜溜的開口。
趙遠舟“打傷了還負責療傷???”
九尾狐運用療傷之力事半功倍,所以她并沒有使用護心鱗。
初年“寄生之術(shù)會遭到反噬的,不要再使用了,我已經(jīng)用法術(shù)抵消此次妖力和壽命反噬?!?/p>
離侖“我不用它,我怎么見你?怎么把你帶回去?”
初年還在擔憂卓翼宸能不能對付離侖的詭計,她指節(jié)重重打了離侖的額頭。
初年“沒有永遠的朋友,你的執(zhí)念太深了。”
趁他放松防備時,文瀟從口袋中拿出渙靈散迷倒了他。
文瀟“走!”
初年的手被文瀟緊緊攥著,有些恍惚。
趙遠舟不緊不慢小跑跟了上來。
趙遠舟“你不是說血海深仇,要今日了斷嗎?”
文瀟回頭看著他,眨了眨眼。
文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隨機應(yīng)變!”
初年突然停下腳步,掙開了文瀟的手,文瀟疑惑得看向她。
初年垂下眸子,冷聲開口。
初年“你們先走,有些事情我要自己問他?!?/p>
文瀟“他陰晴不定,會傷你的!”
初年“他不會——”
初年還沒說完,趙遠舟一招手刀打在她脖頸處將她打暈,攬入了懷中。
文瀟“你干嘛?”
趙遠舟“不讓她去送死,臭狐貍,就顧著離侖,那我呢——”
看著初年在他懷中,文瀟心中不是滋味,阿前是她一個人的。而且她剛才那么保護著自己,文瀟心中一絲甜意。她將初年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
文瀟“男女有別,我來扶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