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賓正看著手中的書,忽而聽到蘇培盛的通傳聲,心下有些吃驚,王爺怎么會來她的含楓院?莫非?顧不得想其他,齊月賓連忙簡單整理下自己,吉祥扶著她起身,為她整理著衣裙。
胤禛進屋后,看著屋內(nèi)淡雅的擺設,不由得內(nèi)心也平靜下來。齊月賓看了吉祥一眼,吉祥伏了伏身,便出去備茶了。
胤禛拿起齊月賓剛放下的書,翻閱著書問道:“府里的喜事,想必你也聽到了?”齊月賓略一思索:“王爺是說哪件?”胤禛笑:“兩件?!饼R月賓淡淡地笑道:“妾身還以為只有一件喜事?!?。
胤禛放下書看向齊月賓額間的額飾說道:“果然,還是你懂本王。”齊月賓微低頭回著胤禛的話:“妾身妄言了?!必范G不在意地接過吉祥奉上來的茶微抿:“你這的茶始終是回甘,淡些的?!薄?/p>
齊月賓也捧起茶微抿:“妾身但是更喜歡福晉那的茶,一直都是甜的,回味更甜?!必范G放下茶盞說道:“是啊,宜修那的茶,本王也很是喜歡。”聽著胤禛不知到底是說人還是說茶的話語,齊月賓垂下眼簾,靜靜聽著。
兩個人不似夫妻倒似知己般地坐著,從天上星辰聊到地上凡塵,從茫茫草原聊到炎熱之地,胤禛感嘆道:“本王與你一處竟有些曾經(jīng)與兄弟們論道的感覺了,一時竟有些懷念。”齊月賓輕笑:“王爺不覺得妾身所閱之書過多過雜嗎?”。
胤禛笑道:“終日看著這一方天地,會有厭倦之日,不過看些書,無妨。若書不夠,讓下人去尋便是,本王相信,你不會看越界的書。”既是肯定又暗含敲打的話,還是讓齊月賓的心中一暖。
兩人聊了許久才入睡,而柔則卻有些夜不能寐,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終還是下了床,坐到床邊,看著天空中閃爍的繁星,與高懸的殘月,她的耳邊不由得響起那位大師所說的話:“姑娘,你這是天生的鳳命啊,一定把握住機會啊!”。
她靠在窗沿上,想著今日胤禛的反應,撫上未隆起的小腹,輕聲念道:“難道說額娘錯了嗎?”但此刻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柔則一時陷入了自我糾結中不知該如何做。
宜修滿心溫柔地看著搖籃里的弘暉,剪秋看著她的樣子,勸道:“格格,歇了吧?!币诵掭p點頭,說道:“好,再看一會兒弘暉便歇了?!奔羟镞@時大膽發(fā)問:“格格,自從小阿哥出生后,您便……您不著急嗎?”。
宜修聞言愣了愣,而后釋然一笑:“無妨,此事是王爺做主,若王爺沒有這個想法,我又哪里做得了主?”剪秋不明白:“格格,那今日王爺來聽楓院,您還將王爺推去含楓院啊?”宜修輕嘆了口氣:“齊福晉家世也不錯,若王爺想要更進一步,又怎能冷落了她呢?”。
宜修看著眉眼間滿是坦然的宜修,聽著她明顯與表情所表達的意思不同的話語,心下暗暗吐槽著自家主子:王爺不來,主子怕是還有些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