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清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最后清醒的一個人,看來自己果然還是執(zhí)念太深。
原本卓翼宸過來攙扶她起來,但下一秒身旁的裴思婧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鳶尾趕緊上前。
鳶尾“裴姐姐,你沒事吧”
趙遠舟“冉遺的夢境是這個樣子,陷得越深,反噬的就會越重,連一向習(xí)武的裴大人都堅持不了,你是怎么承受下來的”
見到趙遠舟又在為難鳶尾,卓翼宸有些不滿的上前護在鳶尾面前。
卓翼宸“鳶尾自幼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說不定身體比大家好些呢”
發(fā)覺鳶尾民心很重,趙遠舟如果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對自己不利,而且他發(fā)現(xiàn)鳶尾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禁制這一回事。
趙遠舟“既如此,那便先走吧”
趙遠舟“先去找了冉遺再說,不能讓他跑了”
眾人剛欲起身向那方向行去,突然間,鳶尾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屈膝蹲下。卓翼宸與文瀟見狀連忙上前,試圖將她攙扶起來。然而,就在他們觸碰到她的瞬間,鳶尾竟接連吐出大口鮮血,情景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兩人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幸好趙遠舟迅速回過神來,立即施展法術(shù)將兩人拉開距離。隨后,他急忙上前,將一絲精純的妖力注入她的體內(nèi),這才稍稍緩解了她的不適。
見淵偉好了一些,趙遠舟此刻摸到了鳶尾的境界,才清楚了她的體內(nèi)是何血脈。
趙遠舟心想:原來不是不會反噬,而是對冉遺的夢境不會反噬,反倒是聽見這云光劍的劍鳴聲才會開始反噬,而且反噬的這么會這么嚴(yán)重的……莫非是窮奇血脈。
文瀟“怎么回事”
趙遠舟回過神來。
趙遠舟“沒事,可能她因為體質(zhì)比較特殊,所以反噬的要慢一些,但是看樣子似乎比裴大人更危險一些”
卓翼宸“那怎么辦”
趙遠舟“無妨,我設(shè)下一個境界,讓裴大人和鳶尾在此處好好休息,我們過去就行”
卓翼宸和文瀟明顯的不放心對視一眼,此時在旁邊很久沒出聲的裴思靖開口。
裴思婧“我在此處,放心吧”
待幾人離去之后,鳶尾坐在那處調(diào)息了一會舒服多了。
鳶尾“我這有藥,我給你服下”
裴思靖點點頭,任由鳶尾給自己服下藥,服下藥之后,裴思婧靠在樹上,腦子里想著的都是自己那不知所蹤的弟弟。
鳶尾見狀收拾好自己的藥袋子之后,來到了裴思婧的身邊坐下。
鳶尾“裴姐姐做的夢是什么?怎么還會反思的這么嚴(yán)重”
裴思婧“我弟弟”
裴思婧“他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我找了很多年也沒能找到”
鳶尾“原來裴姐姐也會被親人所束縛”
聽到這話,裴思婧緩緩轉(zhuǎn)過頭,仔細端詳起眼前這位小姑娘。盡管對方年紀(jì)輕輕,僅有十八歲,卻是在夢中受困最久、執(zhí)念最深的一個。她心中不禁疑惑,這樣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究竟懷揣著怎樣的堅定信念,才能在夢中如此難以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