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協(xié)會據(jù)點·任務指派
昏暗的房間內，全息投影在空氣中勾勒出聯(lián)邦研究中心的立體結構圖。周莊蝶站在紐克面前，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校服袖口——那里藏著一枚微型數(shù)據(jù)芯片，是她從上次逃脫后偷偷保留的。
周莊蝶“潛入聯(lián)邦研究中心？”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周莊蝶“我只是個學生，沒有戰(zhàn)斗能力，甚至連基礎的黑客技術都不會?！?/p>
紐克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他的紅外目鏡，鏡片反射的冷光在他臉上投下詭譎的陰影。
紐克-斯弗朗“哦，我的小公主?！?/p>
他的語調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紐克-斯弗朗“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他打了個響指，投影切換，顯示出研究中心某個標紅的區(qū)域——記憶調控實驗室。
紐克-斯弗朗“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紐克-斯弗朗“關于趙乾乾的記憶，關于聯(lián)邦的謊言……甚至關于你自己?！?/p>
莊蝶的呼吸微微一滯。
紐克-斯弗朗“至于安全問題……”
紐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紐克-斯弗朗“協(xié)會最近來了批‘出色’的新人，她會陪你一起?！?/p>
周莊蝶“她？”
紐克-斯弗朗“一個擅長‘解決問題’的姑娘?！?/p>
紐克的義眼閃過數(shù)據(jù)流
紐克-斯弗朗“至于為什么不讓老成員帶你？呵，協(xié)會只篩選能力，可不負責審核人品。而你——”
他忽然俯身，冰冷的機械義眼直視莊蝶的瞳孔。
紐克-斯弗朗“——你太重要了，我不能讓你有一絲‘意外’?！?/p>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輕盈、精準，像貓科動物踩過落葉。
周莊蝶轉身的瞬間，一抹銀白色從視線邊緣掠過——扎著高馬尾的少女倚在門框上，嘴里叼著根棒棒糖，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賽維娜“喲，這就是‘重要人物’？”
少女歪頭打量莊蝶，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線中像某種夜行動物
賽維娜“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嘛?！?/p>
紐克輕笑：
紐克-斯弗朗“賽維娜，注意禮貌?！?/p>
賽維娜——自由協(xié)會的新人，三天前剛和同伴洗劫了瑞林幫的金庫。此刻她指尖把玩著一枚金屬骰子，骰子六面刻著的不是數(shù)字，而是微型武器圖案。
莊蝶下意識后退半步。這個女孩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像是收鞘的利刃，隨時可能見血。
賽維娜“別緊張?！?/p>
賽維娜忽然湊近，棒棒糖的甜香混著一絲火藥味撲面而來
賽維娜“我雖然喜歡打架，但更討厭聯(lián)邦。”
她眨眨眼
賽維娜“所以——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
莊蝶猶豫了一秒，握了上去。
賽維娜的掌心有繭，粗糙溫熱。而莊蝶的指尖冰涼顫抖。
紐克-斯弗朗“好了，姑娘們?！?/p>
紐克拍了拍手
紐克-斯弗朗“任務細節(jié)已經傳輸?shù)侥銈兊慕K端。記住——”
他的聲音驟然冰冷。
紐克-斯弗朗“如果被抓，協(xié)會不會承認你們的存在?！?/p>
深夜，研究中心的外墻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自動炮臺在哨塔上緩緩旋轉，紅外掃描線像蛛網般籠罩整個區(qū)域。
莊蝶和賽維娜趴在對面大樓的通風井里，夜風吹亂她們的頭發(fā)。
賽維娜“所以，”
賽維娜嚼著口香糖
賽維娜“你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為什么要摻和這種事？”
莊蝶沒回答，只是調出終端上的建筑平面圖。三天前那個雨夜的記憶仍在灼燒她的神經——趙乾乾空洞的笑容，治安官與黑幫的交易，還有自己從六層墜落后詭異的“安然無恙”。
周莊蝶“我有必須確認的事?！彼p聲說。
賽維娜挑眉，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刀鋒在月光下泛著藍光?！靶邪?。那我來負責‘開門’?！?/p>
她猛地將匕首擲出——
刀尖精準刺入百米外某個配電箱，電火花爆閃的瞬間，整個研究中心的外圍電網“嗡”地一聲癱瘓。
警報聲撕裂夜空。
賽維娜“跑！”
賽維娜拽起莊蝶的手腕
賽維娜“十秒后備用發(fā)電機啟動！”
她們沖向研究中心側門的身影被監(jiān)控攝像頭捕捉，畫面?zhèn)鬏數(shù)侥硞€隱藏終端上。
紐克-斯弗朗看著屏幕上兩個女孩交握的手，露出了微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研究中心的走廊像一條由藍光編織的星河，無數(shù)紅外警報線交錯縱橫，形成一張無形的死亡之網。
賽維娜“跟緊我。”
賽維娜壓低聲音，身體突然以一種詭異的韻律扭動起來——她的【共振同調】能力讓她能感知每一束紅外線的振動頻率。
莊蝶屏住呼吸，看著賽維娜像影子般穿過警報網，腳尖點地的節(jié)奏恰好踩在掃描間隔的0.3秒空隙里。
周莊蝶（她簡直像在跳一支死亡芭蕾。）
莊蝶心想，同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能完美復刻賽維娜的動作——仿佛某種沉睡的本能正在蘇醒。
穿過安檢區(qū)后，眼前豁然開朗。
莊蝶感到吃驚——這里不像軍事設施，倒像未來科技的萬神殿。
賽維娜“喂，別發(fā)呆。”
賽維娜用匕首柄輕敲她后背
賽維娜“我們不是來觀光的。”
可莊蝶已經不受控制地走向最近的那臺環(huán)形巨構。
周莊蝶“高能粒子加速器……”
她指尖觸碰冰冷的金屬外殼，脫口而出
周莊蝶“他們用曲率場抵消了量子隧穿效應？這設計比教科書上的先進三代……”
賽維娜挑眉：
賽維娜“你還懂這個？”
莊蝶自己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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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鬼使神差地掏出終端，開始記錄所見所聞。賽維娜抱臂靠在墻邊，意外地沒有阻止——紐克說過，這女孩的“價值”需要她自己發(fā)現(xiàn)。
1. 高能粒子加速器
異常點：加速軌道上刻著奇怪的符文
莊蝶的幻覺：觸碰時突然“看見”無數(shù)光粒組成人臉，對她說話
2. 量子計算機
詭異代碼：屏幕上閃過一行命令——【記憶重組協(xié)議Ver.7.2 執(zhí)行中】
肉體記憶：莊蝶的手指自動在虛擬鍵盤輸入一串密碼（她根本不記得學過）
3. 納米材料制造器
產品日志：批量生產“神經接駁納米蟲”（用途：記憶編輯）
莊蝶的異常：她的虹膜突然能看清納米級結構（正常人類不可能）
4. 虛擬現(xiàn)實模擬器
最近記錄：【切格雷德市民幸福度訓練場景V12】
恐怖體驗：莊蝶誤觸開關，瞬間被拉入“完美家庭”幻境——所有NPC都長著她的臉
5. 能量護盾發(fā)生器
能量源：使用“唯心芯片”殘骸作為核心
6 人工智能控制中心
主屏幕：實時監(jiān)控全城79%市民的腦波活動
終極噩夢：莊蝶在權限名單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名字——【管理員：周莊蝶（休眠狀態(tài)）】
“啪！”賽維娜打掉莊蝶的終端。
賽維娜“你瞳孔在擴散?！?/p>
她捏住莊蝶下巴
賽維娜“這些機器在影響你?！?/p>
莊蝶劇烈喘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時已摳進掌心，鮮血滴在量子計算機的鍵盤上——那些血珠正被機器吸收。
周莊蝶“我……到底是誰？”
她聲音發(fā)抖。
賽維娜沒回答，只是猛地拽著她沖向走廊盡頭：賽維娜“該去記憶實驗室了——紐克說那里有你要的答案?！?/p>
身后，所有被莊蝶觸碰過的機器同時亮起紅燈。
全息投影在她們背后凝聚成一句只有莊蝶能看懂的古語：
【歡迎回家，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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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實驗室的光線冷得刺眼。
莊蝶站在無數(shù)顯示屏的正中央，每一塊屏幕上都跳動著切格雷德市民的面孔——夢雨煙、墨語萱、趙乾乾……甚至她自己
標簽寫著【記憶備份樣本】
數(shù)據(jù)流如瀑布般傾瀉，記錄著每個人的記憶修改次數(shù)、情緒波動曲線，甚至夢境內容。
周莊蝶“這……這是什么？”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里回蕩。
無人回應。
她猛地轉身——賽維娜不見了。
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驟然扭曲，匯聚成一道全息人影——那是一個成年版的周莊蝶，穿著研究員的白色制服，眼神冷靜得可怕。
“你終于回來了。”
成年莊蝶的嘴唇未動，聲音卻直接刺入她的腦海
“記憶虛構，仍然無法抹去你的本能嗎？”
實驗室的燈光驟然變成血紅色，警報聲尖銳如刀：
【警告：管理員意識蘇醒】
【緊急協(xié)議啟動：記憶清除程序加載中】
莊蝶踉蹌后退，撞翻了一臺終端機。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仿佛有千萬根針在顱內攪動—— 破碎的畫面閃過：
自己站在這里，親手輸入代碼
紐克的電子義眼在暗處閃爍
賽維娜的匕首刺向某個培養(yǎng)艙
最后是……沙盒世間圣器的啟動畫面？
周莊蝶“啊啊啊啊啊——?。?！”
賽維娜“喂！醒醒！”
莊蝶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賽維娜緊緊摟住，臉頰緊貼著她的胸膛。賽維娜的手按在她后腦勺上，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窒息。
賽維娜“你剛才看見什么了？”
賽維娜的聲音罕見地緊繃
賽維娜“我見你突然發(fā)瘋似的亂跑，差點撞碎那些貴得要死的屏幕?！?/p>
莊蝶掙扎著抬頭，實驗室依舊安靜，顯示屏正常運作，沒有血光，沒有成年版的自己。
周莊蝶“沒…沒什么?！?/p>
她抹了把冷汗，卻摸到滿手鮮血——鼻血正止不住地流。
賽維娜瞇起眼，用拇指擦過她眼角：
賽維娜“你瞳孔里有數(shù)據(jù)流?！?/p>
賽維娜“所以……”
賽維娜松開她，歪頭打量四周
賽維娜“你知道紐克想讓你干嘛了嗎？”
莊蝶看向主控臺，身體先于思維行動起來——她的手指自動輸入一串長達32位的密碼，系統(tǒng)立刻彈出提示：
【記憶核心鎖定解除】
【是否導出“周莊蝶_原始記憶備份”？】
周莊蝶“知道了?！?/p>
她聽見自己說，聲音陌生得像另一個人。
賽維娜吹了個口哨：
賽維娜“那就行了?！?/p>
她拽起莊蝶的手腕，
賽維娜“我們快走吧，這地方對你來說……”
她瞥了眼墻上開始閃爍的警報燈
賽維娜“……好像不太友好？”
莊蝶任由她拉著跑向緊急出口，背后的屏幕一個接一個熄滅。最后消失的畫面上，成年版的她緩緩抬手—— 做了個扣動扳機的手勢。
自由協(xié)會的走廊比往常更加昏暗，連空氣都仿佛凝固。莊蝶站在紐克的辦公室門前，而迎接她的卻是澎克-里——那個曾經在餐館里用記憶干擾劑試探她們的男人。
他的笑容依舊帶著金屬般的冷意，但眼神卻比以往更加銳利，像是某種捕食者正在審視獵物。
周莊蝶“澎克先生，請問紐克先生去哪了？”
莊蝶下意識攥緊了衣角。
澎克-里“副會長紐克有些私事?！?/p>
澎克刻意加重了“副會長”三個字，嘴角微微上揚
澎克-里“接下來的幾天，就由我親自管理自由協(xié)會?！?/p>
賽維娜站在一旁，棒棒糖在舌尖轉了一圈，眼神微妙地沉了下來。
澎克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到莊蝶面前。
澎克-里“所以，你們在研究中心……有獲得什么情報嗎？”
賽維娜搶先一步，嘴里含著糖，語調輕松得像在聊今天的天氣：
賽維娜“哦，那可多了！量子計算機、納米材料制造器、能量護盾……嘖嘖，聯(lián)邦的科技還真是先進??！”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甚至夸張地比劃了幾下，仿佛她們真的只是去參觀了一場科技展覽。
莊蝶皺眉，剛想開口補充“還有那一排排監(jiān)控全城居民的顯示屏”——
賽維娜“對了！”
賽維娜突然提高音量，一把攬住莊蝶的肩膀，笑嘻嘻地打斷她
賽維娜“我們還看到一臺超酷的‘全息投影訓練艙’，據(jù)說能模擬任何戰(zhàn)斗場景！”
澎克瞇起眼睛，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在莊蝶臉上。
澎克-里“是嗎？莊蝶小姐，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莊蝶張了張嘴，賽維娜的手指在她背后輕輕一掐——
賽維娜“別說話。”
周莊蝶“……沒有，賽維娜說的已經很全面了?！?/p>
澎克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澎克-里“很好，你們做得不錯。”
他拍了拍手，語氣忽然變得親切
澎克-里“自由協(xié)會的食堂今天有特供餐，你們可以去好好吃一頓。”
說完，他轉身離開，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里回響，直到徹底消失。
確認澎克走遠后，莊蝶猛地轉向賽維娜，壓低聲音：
周莊蝶“為什么不讓我說？那些顯示屏才是關鍵！它們記錄了全城人的記憶數(shù)據(jù)，甚至包括我——”
賽維娜一把捂住她的嘴
賽維娜“小公主，在這種地方，永遠要留一張底牌。”
接著她又松開手，從口袋里摸出一顆新的棒棒糖，慢悠悠地剝開糖紙。
賽維娜“而且……澎克的話，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莊蝶一愣，努力回憶剛剛的對話。
周莊蝶“……‘副會長紐克’？紐克什么時候…變成副會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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