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李府的日子格外清閑,除了當(dāng)日見到的那位接生婆以外就只有李欣一位下人,所以不需要去打好關(guān)系之類的
只需要一心撲在自己的主子哪吒身上就好了,小孩子嘛…心性頑皮也在所難免,再者說哪吒長的肉嘟嘟的可愛極了,再怎么頑皮也是可以忍耐的
謝慈“少爺少爺”
哪吒“嗯…慈慈”
聽此的謝慈頓了頓看向了正在吃小手的哪吒,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視線就被其吸引,躺在嬰兒床上伸出小手去抓謝慈的手指
要么說混沌珠呢,竟然一生下來不過幾日光景,就能含糊的念出自己的名字,本來作為李府的仆從就應(yīng)當(dāng)舍去本名由主家重冠
卻不料殷夫人不僅笑著拒絕了還教會(huì)了哪吒自己的名字
謝慈“少爺,我叫謝慈”
哪吒“慈…慈”
謝慈“好吧,慈慈就慈慈”
謝慈“少爺,餓不餓?”
謝慈無奈的牽起嘴角,手在哪吒被殷夫人梳的整齊的丸子頭上擼了兩把,將鬢發(fā)弄的亂了些,也不知道殷夫人從何尋得的妙法竟然能將那反重力的頭發(fā)梳了下來
抱起哪吒就朝著裊裊炊煙的廚房走去,或許…是母愛吧,畢竟都歌頌?zāi)笎鄣膫ゴ蟛皇菃幔?/p>
不過,母親這一詞對(duì)于他太過遙遠(yuǎn)了些,謝慈也無法判斷那些旁人口中的詞匯的正確性,只有在黑暗中摸索著摸爬滾打
哪吒“娘…!”
殷夫人“誒,乖兒子”
殷夫人“還有小慈,來來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殷夫人在灶臺(tái)旁忙活著,一回眸就瞧見了抱著哪吒進(jìn)來的謝慈,正午的陽光打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殷夫人笑著急忙將新鮮出爐的烙餅端上了桌
謝慈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殷夫人的處事方式,只不過同手同腳行走的姿勢(shì)已經(jīng)暴露了他,頓住了忍不住屈膝的動(dòng)作
僵硬的朝著木桌走去,看著餐盤中香味撲鼻的烙餅被煎的焦黃還撒上了芝麻
謝慈“殷夫人…這”
殷夫人“沒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昂,來來來,吒兒先到娘這來”
殷夫人“讓小慈哥哥休息一會(huì)”
謝慈手顫抖著接下來被送到面前的烙餅,握在手中在殷夫人的期待下緩緩張了張嘴,初嘗只感覺有些滾燙,之后才是香味
不過這烙餅怎么越吃越咸啊…眼前也被模糊了…
殷夫人“怎么了?小慈?”
殷夫人見此急忙來到謝慈身邊擁住了他,手掌輕輕的落在謝慈的后背上,低聲哄著,而哪吒被她隨意放在一旁的缸上
殷夫人“哎呀,瞧瞧我,手藝還不精湛就拿出來了”
殷夫人“給我寶吃哭了”
謝慈“不…”
謝慈“不是的,是…”
謝慈“太好吃了”
謝慈大口的將烙餅吞吃入腹,擦干臉上滑落的淚水,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殷夫人,朝著對(duì)方頭一次露出了充滿孩子氣的笑容
原來烙餅是這個(gè)味道嗎…不是涼的,不是混合著泥巴味道的,不是與野狗奪食搶來的…是…香噴噴熱乎乎的
是殷夫人做的…
哪吒“小慈…不…哭”
謝慈與殷夫人同時(shí)被哪吒的聲音所吸引,只見他超前挪了兩步突然栽進(jìn)了面粉缸里,謝慈連忙起身查看
就瞧見本人一股腦坐了起來,也不知道什么是疼,臉上白花花的被糊上了層面粉,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
抬頭看著面前長舒一口氣為自己擔(dān)憂受怕的謝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孩童純真的笑容打破了之前氣氛的凝重
人,不能總被困在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