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傅淇兒每日過著在角宮和侍女院兩點一線的生活,單調(diào),乏味,也還能接受。
角宮與徵宮相鄰,回去的路上偶爾會碰到從醫(yī)館回徵宮的宮遠徵,只是不知道這臭小孩抽什么風(fēng),左思右想,她也沒得罪他呀?
每回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好像她欠了他八百兩似的。
哦,對了,她還欠了他一塊玉石。
她的錢袋子為了買昂貴的顏料和石頭都花得所剩無幾了,等下個月月錢發(fā)了再說吧。
再后來,她再也沒見過宮遠徵,聽說他近日終于研制出來了一種解毒的神藥雛形。
角宮再次響起鈴鐺聲的時候,是宮尚角回來了,帶著一身傷,還被無鋒之人算計中了毒。
以往桀驁不馴的徵公子臉上難得有了從未有過的焦急之色,他將在藥人身上試驗過的百草萃吊住了宮尚角的性命,卻沒有解毒。
宮遠徵滿含淚水,沒有絲毫猶豫,拿著匕首沾染宮尚角身上的毒血,再給自己的手心劃傷一刀,傅淇兒和春宜將一盆血水換成干凈的水回來,見到這一幕嚇得呆愣在原地。
這毒發(fā)作很快,宮遠徵起身,跌跌撞撞想去醫(yī)館調(diào)配解藥。
傅淇兒連忙放下水盆,想上前攙扶他,只是有人搶先了一步,是金霖。
宮遠徵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吩咐金霖帶著他去醫(yī)館。
那一眼,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嘲諷她大驚小怪。
作為宮門的毒藥天才,不以身試毒,又怎么能對癥下藥呢?
角宮和醫(yī)館的燈籠亮了一夜,意料之中,宮遠徵果真配制出了解藥。
只是越了解他,傅淇兒越心疼他。
他才剛滿十五歲,放在現(xiàn)代正在上高中的年紀,人人都知道他是毒藥天才,可誰又會在意他背后的付出呢?
……
又是一月,他通過上次的毒受了不少啟發(fā),為了報復(fù)無鋒,他調(diào)制出了幾種擴散性劇毒,服下后立刻就會斃命,同時,又將那味神藥改良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成功制造出了一種可解百毒的藥,喚作“百草萃”。
因此,宮門毒藥天才宮遠徵一時名聲大噪,宮尚角有了他的毒與藥,如虎添翼,讓無鋒對宮門更加忌憚。
但這些和傅淇兒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還是跟往常一樣。
春去夏至已是五月,傅淇兒來宮門整整三月了。
傅淇兒今日休沐,閑來無事,一大早就跟著侍女院小廚房的婆子們?nèi)ド缴献ヒ半u。
樹林里蟬鳴聲不斷,傅淇兒腰間佩戴著驅(qū)蛇蟲的藥包,上山的一路,她不敢抓野雞,卻采集了一大捧野花,她還在山腳下看到了箬竹葉,明日便是端午,她打算等會下山時摘一些包粽子吃。
“啦啦啦啦~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滴走過來,請你們歇歇腳呀暫時停下來,山上的山花開呀我才到山上來,原來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開~”
少女穿著青白色的對襟襦裙,哼唱著歌,漫步在花叢中,一只手捧著一束花,一只手掐花。
她的眼睛明亮而靈動,笑容宛若春花明媚,如山間精靈般就這樣闖進了宮遠徵的眼中。
一股微燙的微風(fēng)吹響他發(fā)間的鈴鐺。
少女側(cè)眸,見他時笑容更甚,遠遠的揮著手和他打招呼。
“早啊,徵公子!”
作者是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