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環(huán)境正好,宮遠徵敞開心扉訴說他最難受的事:“我沒有比較,我只是自責(zé),如果十年前不是我最后一個進入密道,朗弟弟也不會趁大門打開偷偷跑出去拿哥哥送他的短刀,本來……”
“該死的是我。”
當(dāng)負面情緒涌上心頭時,往往只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就能成為最好的治愈方式。
傅淇兒就是這么做的。
她抱著他,抱著快要碎掉的他。
“阿遠,阿遠,這不怪你,你無須自責(zé)。”
宮遠徵感受到她的手在他的后背輕輕拍著,呼吸間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感覺他的腦子已經(jīng)無法思考,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只是溫暖的懷抱很快抽離,傅淇兒突然想到記憶里的父母,盡管只相處了幾年,但他們對她很好,很好。
回憶太過沉痛,傅淇兒眼睛也泛了紅,熱淚氤氳了視線,她咬著唇不讓淚水落下來。
“我們的家人都死在了那個冬天,這一切的罪惡都是無鋒帶來的,歸根結(jié)底,該恨的是無鋒?!?/p>
宮遠徵紅著眼睛紅著臉看向別處:“嗯,該死的是…無鋒?!?/p>
傅淇兒見他心情好多了,抹了抹眼淚:“阿遠,我回去拿個東西,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跑了。
宮遠徵沒有動,像塊石頭一樣等著她,心里想著她要拿什么東西。
大概一炷香時間,耳邊有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還有急促的喘氣聲,很快變得緩慢,由遠而近。
近得好像就在身后。
宮遠徵知道她要嚇?biāo)?,心里也做好了?zhǔn)備,隨時配合她。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出現(xiàn)的一瞬,宮遠徵的瞳孔還是縮了縮,眼前的是一只有點奇形怪狀的小狗布娃娃,是傅淇兒親手做的手套玩偶,有點點點點小丑。
他的視線落在傅淇兒的臉上,她在笑,笑得很可愛,露出兩顆小梨渦。
“徵公子,你好呀,我是小狗,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嗎?如果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哦。”
天已放晴,陽光和煦,心中郁氣一掃而空。
宮遠徵聽著傅淇兒搞怪的語調(diào),忍不住笑了,輕輕捏了捏玩偶的臉,
“好啊,洗耳恭聽?!?/p>
“既然如此,那就請我們的另一位主角閃亮登場!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于是,傅淇兒另一只手又掏出一個大灰狼的手套玩偶,怪聲怪調(diào)地講起了故事:
“某一天,大灰狼和小狗相遇了。大灰狼說小狗小狗你真可愛,我當(dāng)你哥哥吧。小狗說可我是小狗呀,你的弟弟不應(yīng)該是小灰狼嗎,大灰狼傷心的哭了,說小灰狼去天上了,小狗說你別哭啊,我做你弟弟。于是大灰狼和小狗成為了家人。但是小狗還是忍不住問了大灰狼一句,你是要我當(dāng)小灰狼的替代品嗎,大灰狼搖頭,不是不是,小灰狼是獨一無二的,小狗你也是獨一無二的?!?/p>
宮遠徵聽完整個故事,反應(yīng)過來又狠狠捏了捏傅淇兒的臉,“好啊,我算是聽明白了,小淇兒,你這是拐彎抹角罵我是狗?嗯?”
“宮遠徵!你好煩呀,你又捏我臉!”
兩人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