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淇兒面朝墻壁,翻了個白眼,裝作沒看見他們。
金繁刀柄點了點她的肩膀:“傅淇兒,見到執(zhí)刃,你還不行禮?”
傅淇兒沒法,厭惡地朝宮子羽隨意行了個禮,“執(zhí)刃大人?!?/p>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金繁皺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傅淇兒伸出她受傷的腳,陰陽怪氣道:“不是吧不是吧,羽公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件事就是欺負我這個傷殘人士?好大的威風?!?/p>
“你……”金繁氣急,宮子羽攔住他,走到她面前,眼神掃過她的嘴唇,“我沒有要欺負你,昨夜你一直跟宮遠徵在一起?”
傅淇兒往后退了退,淡淡“嗯”了一聲。
“你們未定婚事,如此親密,未免失了體統(tǒng)?”
傅淇兒小聲吐槽:“那也比小小年紀逛花樓的人強……”
這人是住海邊的吧,她和阿遠的事情,尚角哥哥和她姑姑都不反對,關(guān)他什么事,管那么寬。
“我以前逛花樓只是去聽曲,沒有……” 宮子羽見她對他的解釋不感興趣,眼里露出失落的神色,全然忘了昨天還說再理她,自己就是一頭牛的話。
“你也覺得我不配做執(zhí)刃?”
傅淇兒給了他一個“你說呢”的表情,嘴里卻說著:“我哪敢?!?/p>
宮子牛從幾年前在街上第一眼見到傅淇兒時就很喜歡她,她和所有人都玩得好,還和他討厭的人走得親近,卻唯獨躲著他,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越來越像宮遠徵。
“我看你就是敢……”他咬著唇,賭氣似的進了屋。
傅淇兒無所謂地撇撇嘴,繼續(xù)趴在門口,想看他們做什么。
經(jīng)檢查,大夫查出姜離離所中之毒與執(zhí)刃少主之死沒有關(guān)系。
傅淇兒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往宮遠徵所在的藥房走去,心里琢磨著,是誰給姜離離下的毒?
姜離離是少主準新娘,攔了誰的路?是新娘?還是新娘里還有無鋒?同時中了好幾種毒,是不是代表不止一個給她下毒?
傅淇兒將她的猜測告訴了宮遠徵,宮遠徵神情凝重,表示等哥哥回來再跟他說一說。
宮遠徵一夜未眠,眼下還有些烏青,傅淇兒卻又幫不上忙,她怕給他添亂,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阿遠檢查百草萃。
唉,她好沒用啊。
宮遠徵本拿著藥瓶和賈管事談論著事,突然聽到傅淇兒一聲嘆息,走到她面前:“好端端的,嘆什么氣?”
傅淇兒直起身,嘟起嘴:“我好沒用啊,都幫不上你什么忙?!?/p>
宮遠徵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陪著我就夠了?!?/p>
宮子羽推門進來時,就看見郎情妾意的一幕,眼都紅了。
“徵公子也在醫(yī)館?所為何事?”
宮遠徵放下藥瓶,背著手,身旁的賈管事行了禮,他卻一動不動,只冷冷的看著宮子羽。
笑話,醫(yī)館歸他管理,是他的地盤,毒藥以及各宮藥膳都歸他負責,他不在這里在哪里。
宮子羽與他眼神對峙,金繁走上前:“徵公子,按照規(guī)矩,見到執(zhí)刃大人,應當行禮。”
宮遠徵冷笑一聲,走下臺階,挑釁著金繁。
“你是誰?你也配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