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雖不見日光,但也不至于凍到能化形的妖,他們在此地穿什么,全看自己的審美。
阿嫵喜歡漂亮,每日里都是鮮亮的衣衫,那些漂亮的衣服更襯得她眉如遠山,肌如白雪。離侖一直拘著她不讓她化型,也有自己的擔憂。
她太漂亮了,他不是大荒至高無上的妖,他怕自己護不住她。
阿嫵未經人事,但離侖在大荒活了幾千年,什么都見過,這些痕跡,顯然是有人哄騙了他的小訛獸,占了她的身子。
他剛剛平息的殺意再次升起,指尖泛著白光在阿嫵袒露在視線下的痕跡處一一掠過,痕跡一點點消失,離侖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笑容。
“是誰呢,我的小訛獸?”
“明明沒讓你被別人看見過,怎么還是被吃掉了呢?”離侖輕輕地撫摸阿嫵的臉頰,好像在撫摸世間易碎的珍寶。
阿嫵醒來的時候已是三天后,她剛剛睜開眼睛,便看見離侖側躺在另一張床榻上,長發(fā)如雪,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在床上。他今日并未束發(fā),還有幾縷發(fā)絲散落在地上。碩大的夜明珠擺在兩人中間,將屋內照的十分明亮。離侖玄衣黑衫與發(fā)色的反差感極其強烈,在加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以及深邃的五官,仿佛是畫中人一般。
[好……好好看……]
本想裝作高冷妖的離侖再也裝不下去,手里的書扔到床上,斜斜的睨了阿嫵一眼,“小訛獸,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卑车哪X子只能聽出表面的意思,這在一肚子壞水,說話能拐個山路十八彎的離侖面前,傻的可憐。
離侖聽了這回答本來有些氣,在他想來,小訛獸最起碼要形容一下他的絕世仙姿。但當他看到阿嫵眨著快要泛光的眼睛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餓嗎?”
到了離侖這種修為,早已不沾五谷輪回,但阿嫵這種修為低的妖,三五天不吃飯還是會餓的肚子咕咕叫。
“餓了,我想吃清蒸魚,油燜蝦,麻婆豆腐,麻辣雞……”阿嫵想著這些想的都開始咽口水,她化形前最擅長的就是發(fā)呆,躲在草里,聽著那些去過人族世界的妖在那里交談。自此阿嫵對人族活的地方有了大概的雛形。
滿街的酒樓,酒樓里都是人,大家大快朵頤,滿嘴流油,大口喝酒。
“清蒸訛獸,油燜訛獸,麻辣訛獸?同類不得相殘的,小訛獸?!彪x侖在她幻想的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修長蒼白的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瞬間出了個紅印。
“不吃訛獸,我說的是吃水煮魚,油燜……”阿嫵委屈巴巴的想要反駁,看到了離侖不帶笑意的臉,瞬間閉了嘴。
她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離侖現(xiàn)在在生氣。
離侖輕輕撫摸著自己彈出來的紅痕,又想起那日那些痕跡。
他的手指順著阿嫵的臉頰滑到脖頸處,拉低她的外衫,又從脖頸滑至鎖骨。
“離……離侖……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