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聲時,阿嫵感覺喉嚨像被割裂一般,疼痛難忍,聲音也十分嘶啞。
“先喝點(diǎn)水。”
溫?zé)岬乃M(jìn)入喉嚨,緩解了撕裂般的疼痛。
“朱厭,離侖呢?”
朱厭德信有些疼,明明阿嫵說看到自己是喜事,現(xiàn)在她想的卻只有離侖。
“我不清楚,我是妖,不敢去緝妖司打探?!?/p>
“我睡了多久?”阿嫵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朱厭連忙過去扶她,放好軟墊。
“一日而已?!?/p>
阿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舊是連綿細(xì)雨。
“才一日嗎?”阿嫵怔怔的看向窗外,不知為何,她覺得過了好久。
阿嫵說完后便不再開口,朱厭讓她吃藥,她就吃。喂她喝水,她就喝。
“阿嫵,你說句話好不好?”天色已晚,阿嫵醒過來這一日,朱厭在旁邊和她說了幾次話,阿嫵都沒理會。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阿嫵看著窗外的夜空,因?yàn)榻袢障铝擞辏箍掌岷?,不見星月?/p>
看著阿嫵的模樣,朱厭的感受到心臟處傳來窒息般的疼。他站在一旁,手微微顫抖。
“阿嫵,其實(shí)你……”
“朱厭。”
就在朱厭要向阿嫵坦白時,趙婉兒在灑滿月色的庭院中走來。她身著白色長裙,走在青石板上。長發(fā)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她打斷了朱厭,也將朱厭的理智拉回籠。
“阿嫵,我是趙婉兒,你還記得我嗎?”
阿嫵看著趙婉兒拉著自己的手,和自己不同,她的手很溫暖。
“白澤神女。”
阿嫵看著她,眼淚洶涌而下,“神女,你常駐大荒,保護(hù)過很多妖。所以,你是來救離侖的,對嗎?”
“阿嫵,我是來解救你的?!?/p>
趙婉兒周身散發(fā)著白光,白澤之力從體內(nèi)漸漸涌入阿嫵體內(nèi),在白澤之力的籠罩下,阿嫵閉上眼睛。
“趙婉兒!你……”
“我在完成我們的約定?!?/p>
本來焦急的朱厭聽到這句話,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和趙婉兒有個約定,在與緝妖司的約定之后。
他為趙婉兒護(hù)法,最大限度削弱離侖,封印離侖。她消除阿嫵腦海里的記憶,將離侖抹去。
白光漸漸散去,阿嫵的眉頭不在皺著。
“朱厭,人的世界不是妖應(yīng)該在的地方?!?/p>
趙婉兒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只剩下朱厭,手指小心翼翼的觸碰阿嫵的臉頰,“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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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大荒。
“大家快跑阿??!女魔頭又來啦——”
本來十幾個在曬太陽的小妖聽到這句話,一打滾四散開逃。
“你們別跑阿!我只想給你們嘗嘗我新做的菜——
“回來——”
阿嫵端著食盒,失落的坐在石頭上。
此時躲起來的十幾個小妖哭喪著臉,其中的一個拿出來十幾根狗尾巴草。
“里面有一根草比別的草短,誰抽到那根短的,誰去吃?!?/p>
小妖們一臉沉重。
過了一會兒,一只小狼妖面上一股犧牲小我,解救世界的神情走到阿嫵面前。
“阿嫵姐姐,聽說你又做新菜了。”